这个答案,让屋子里几人顿时呆若木鸡。
“啊?”
圆音懵了,和杜新萍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毕竟她俩一个亲眼见过,另一个更是刚刚才给女儿清理过,可以确定曾春芳身下的那些脏污痕迹,绝对是男人留下的。
黄老驴懒得辩解,他只相信自己的诊脉结果:
“你们要是不信,就带她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呗,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身上确实中了,但问题不大,只要扎上几针,最多一刻钟就能醒了!
“歹徒是对她进行过施暴和猥亵,但侵犯绝对未遂。
“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么是时间上还没来得及,要么就是这个歹徒是个银样镴枪头,那方面不太行,还没能把你家姑娘破瓜就萎了。”
圆音:……倒也不必说得如此清楚明了。
这可真是,让人感觉绝处逢生无比庆幸的同时,又不免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说,这绝对是令曾振华夫妻俩惊喜的好消息,尤其是杜新萍,立马激动得眼泪就下来了。
圆音本来一首压抑低落的情绪,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纾解。
当然了,即便曾春芳还是完璧,并不代表冯德海那个畜生就无辜。
圆音心里很清楚,从他们在水库对面看到那辆嘎斯六九,到跑去查探究竟,再到把那堆狗男女抓起来追问曾春芳的下落,这个过程估摸着都耗费了一个小时。
等于说那冯德海把曾春芳掳进山里起码一个多小时肯定是有了。
所以那王八蛋作案时间绝对是充裕的,根本不是没来得及,而是他身体有毛病,没能够把曾春芳给玷污了!
但凡这畜生身体素质好一点,或者郁广智和他们夫妻俩出现的时间再晚一点,没准就让这王八蛋得逞了!
这么一想,圆音心下就不由得冷笑。
不管是黄老驴被陷害,还是曾春芳这次遭迷女干,都说明那个冯德海是个十恶不赦的坏种毒瘤!
这种人活着,对普通老百姓而言完全是百害无一利,要是真让郁广智那几下给砸死了,那才叫大快人心!
黄老驴开了一张压惊的药方子,让曾振华自己想办法去抓药,又给曾春芳头上扎了几针。
几分钟后,银针一拔,这老头一刻也不多逗留,留下一小瓶他自制的跌打损伤药膏,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走。
果然,和这老头说的一分不差,撤了针后,不到一刻钟曾春芳就醒了。
睁开眼之后,曾春芳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惊慌,但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爹妈在床边站着,顿时紧张害怕的神情就没了,立马就朝着杜新萍扑了过来:
“妈,这是哪里?”
“没事没事,别害怕,这是爸爸朋友的家里,咱们上他们家来玩的。”
杜新萍拍打着曾春芳的后背柔声安抚,见女儿情绪还算稳定,状态没什么异常后,这才小心翼翼开口,打听她是被谁给骗出去的。
但可能是吸入的太多,造成了记忆断片缺失,曾春芳脑子一片混乱迷茫,她只记得自己昨晚上睡觉之前都做了什么,今天早上睡醒之后的记忆就都想不起来了。
“别再一首问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我再找人去查就是,你快带着孩子去洗洗,然后给她身上抹点药。”
见女儿表情困惑中带着几分烦躁,曾振华眼中顿时流露出心疼不忍,赶紧制止了妻子继续追问的话头,提醒她赶紧带孩子去洗个澡是正经。
杜新萍便不再问了,在圆音的带领下,搀扶着曾春芳去了正房西边偏角的盥洗室。
接到宋燕淮那通电话,杜新萍心里就有不太好的预感,所以在出发来柳荫胡同之前,她专门收拾了一套曾春芳的换洗衣裳以防万一。
这边才给曾春芳洗完澡抹完药出来,夫妻俩正打算和圆音两口子告别,没想到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是杨鸡毛他们从门头沟回来了。
一行人大大小小背了不少筐子,说说笑笑地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这三张陌生面孔,不由得愣了一下。
圆音也不跟几个人介绍,只是指着人群里的郁广智,对曾振华坦然解释道:
“曾局长,他就是我前面跟您提到的那位朋友!”
宋燕淮也赶紧冲着郁广智使了个眼色,
“去前面会客厅聊吧!”
郁广智其实一进院子,就看到被杜新萍小心翼翼牵着的曾春芳了。
没想到宋燕淮两口子居然还没把这姑娘送走。
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看到宋燕淮对他眨眼睛暗示,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放下了身上的背篓,跟着几个人进了会客厅。
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郁广智同手同脚地走进会客厅,表情还是十分忐忑拘谨。
他一个农村娃,从小到大没见过多少世面,但刚刚圆音的话他听得分明,这个看起来年近五十的老同志,圆音称呼其为曾局长。
甭管是哪个局的,能当上局长,那绝对是大官了!至少是郁广智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接触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大官!
所以他很是紧张,进了会客厅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圆音看他这怂样儿,心下实在是无奈不己。
这家伙平时走街串巷的跳脱活跃得很,社交属性绝对拉满了,跟三教九流甭管什么人都能搭得上话,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轻而易举就能把宋燕淮组装的那些二手物件推销出去。
没想到这会儿到了曾振华跟前,立马就变成了缩手缩脚的鹌鹑,那股会来事的机灵劲儿全然施展不出来了。
“这是二轻局的曾局长,是今天你在水库边林子里救的那位曾春芳曾同志的父亲。
“幸亏你及时出手,把那畜生给打晕了,才让曾姑娘幸运的免遭了恶魔毒手!”
圆音只好主动站出来代为介绍,
“曾局长,这位是郁广智,是我爱人原来在废品站工作时结识的好友。
“郁同志是东柳胡同废品站的收购员,他这人特别仗义,现在做的那份工作,就是因为热心肠地帮助一位丢钱包的大妈抓小偷,那大妈为了表示感谢,专门请他代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