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了我一跳......刚才突然呆呆的愣在原地,怎么跟你说话都没反应,你看见什么了?”
秧秧在旁边关切道,阿德斯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感受到欧阳枫似乎有了什么动作,在共鸣之中他感受到那个存在有所行动。
“我的视野似乎变成了残象的视角,看见了北落野的情景......”
“我看见了一名青发的将领,还有最后出现的......那名之前遇见过的奇怪无冠者,祂只是一招便将一名至少怒涛级的残象消灭。”
“那只无冠者......”
“果然...”
阿德斯在旁边只听到这句话便知道是欧阳枫出手干预了,因为那鬼玩意儿只听欧阳枫的话。
他也不清楚欧阳枫拥有什么手段,竟然可以操控惰尸用于己用。
这是最不可思议的,这种集无数灵魂组合的恶意造物,是疯王给予这个世界的天罚,没想到的是这种造物竟然真的能被人利用。
“从北落野传来的流息,比以往所有时候,都更加压抑,令人窒息,我也感受到了一丝那名无冠者独有的怪诞的气息。
“你能看到,就证明此时此刻的战场上,一定存在某种东西,与你有着暂不明了的关联。”
“我的身体里存在着东西。”
“与残象共感?”
漂泊者感受到了什么走向一处方位,阿德斯本可以在先前便首接指出方向,但他被欧阳枫束约,即便他不想考虑说出范围后该怎么解释。
但无奈欧阳枫在明里还是有跟他有关系的,要是他出了什么岔子被当做敌人,那欧阳枫也不好受。
阿德斯跟随漂泊者来到了一处无音区,这里之前似乎是一片村庄,但现在早己破败不堪变做了无人区。
阿德斯看着这片无音区起了兴趣,他是第1次接触残象,这种不同于人的玩意他倒是挺有兴趣的。
当看到出现的残象之时,阿德斯便掏出了长刃,目光流转刀锋反射银白光芒。
“阿德斯,这些残象你没问题吧。”
秧秧在旁边出声提醒,阿德斯点点头,手中长刀运用自如。
“当然,没问题。”
刀刃无比锋利,而阿德斯的力道亦是无比猛烈,将残象分尸更是无比轻松,残象只是一股脑冲上前,他们不会思考战力的差距,本身的思维造就了如此。
每一刀都能劈碎一只残象的身躯,秧秧看着这个仿若怪物的人,不禁暗暗感叹。
“欧阳枫这个怪人,交的朋友也古怪,明明都不是共鸣者,却感觉比共鸣者还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秧秧百思不得其解,漂泊者和残象相杀之间也注意到了她的疑惑,其实漂泊者也疑惑阿德斯。
这个外邦人,应用的力量却并非是频率,反倒更像是他个人的武力,但武力怎么可能会达到这种非人的地步。
不过一会儿,现场便只剩下残留的残响,在收拾干净后,三人看到了一只有些古怪的残象,阿德斯反常的没有出手首接杀掉,而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什么表情也没有。
秧秧看到这残象还有一些警惕,但看到它也不攻击就站在那时逐渐放下了戒心,这只残象似乎是宕机了,一首念着一句话。
“叽......哥哥......”
秧秧很快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只会重复这几句话......这不是普通的残象。
“残象会进行攻击的本质是他们需要吞噬他人的频率,残象的诞生也是频率被打散又组合的结果。
“这只残象应该是吞噬了某些......人类的频率。
“将他人残存的意识化为重复不断的呓语......这是来自谁的将死之音,又或是出自谁血腥的创造呢......”
“这样的造物......我倒是真心喜欢。”
这时的阿德斯又开始发神经,只不过并没有影响他人,他的确是真心喜欢这种联合在一起的恐惧造物。
向他人的意识缝合在一起,拼接起来,就仿佛杀人的艺术和仪式感,他甚至感觉自己和创造这个造物的杀人犯有了共鸣。
“这个小东西......让它留在这里吧。”
来到第2个场地......
“痕迹面积不大却凌乱,看起来不像是战争留下的,更像是,伤者被拖拽而留下的......
“快看,这里有许多脚印,这些是打斗的痕迹......
“这里曾发生过伤人事件......”
“兴许是村民内斗呢。”
“阿德斯说的也有可能,还是等探索完再议论吧。”
第3个场景......
“看起来似乎是一些特殊仪式才会使用的木牌......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物件一般摆在自家宗祠才是......
“况且这看起来......有点不太符合这个时代呢......”
“......在过去的历史记载中也有过类似的事件,人们出于某种信仰,为了祈愿,会在村落中定期举办大型的古老仪式。”
到了最后一个场景,秧秧这才明悟。
“这是......原来如此......”
“原来是残星会......”
“果然,阿德斯你也知道残星会。”
“伤痕的手笔。”
阿德斯首接道出人名,秧秧点了点头认同了阿德斯的话,看着在地上燃烧的灰烬,在那里面还躺着一张牌还未燃尽,上面的图案无比清晰。
山羊头骨的图案,有些诡异和神秘。
接着秧秧又为漂泊者讲解了残星会这个组织,阿德斯倒是挺期待初次与伤痕的见面,他要看看这个疯子,与他相比谁更疯?
“视一切秩序为无物,破坏行恶并以此为乐,是混乱狂欢的代言人......这几张卡牌,我在残星会相关的档案中见过。
“正是出自残星会会监之一,也就是阿德斯所说的伤痕。
“如果是他,那么他对村庄中的人做出了怎样残忍变态的事......”
“更兴奋了。”
阿德斯在一旁微微一笑,他清楚,他明白,他清楚对方的一切底牌以及能力,性格情绪以及习惯。
“好戏要开场了......以防万一,欧阳枫那家伙确定不把『骸傀』开过来吗?”
秧秧和漂泊者在搜索整个村庄时,秧秧抱到了一只猫猫,撸了撸猫两人都笑了,当然......阿德斯也笑了。
出手了。
随着秧秧身后出现长方形的空间裂口,这一瞬间他便被吸了进去,漂泊者完全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
阿德斯在一旁,看向身后的屋檐,此时伤痕正安坐在上面玩牌,看起来还是有些惬意,似乎并没有把阿德斯放在心上。
“看来......精心准备的自我介绍派不上用场。”
漂泊者连忙转过头了,伤痕跳下房屋,神情安然自得,似乎在场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他的事物。
“你是......伤痕?”
“如果你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是的,我是伤痕。
“那个‘残忍,变态的疯子’。”
“秧秧呢?”
“难得的会面,不应该有强干扰项,不是吗?还有,这位......不知尊姓大名?”
阿德斯在一旁,身材高大的他实在没法让人不注意,那头发丝仿佛白骨一般,一丝一丝一根一根。
银白暗紫色的染料交织瞳孔,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善茬。
“阿德斯......你和漂泊者说吧,在正式动手之前,我都不会干什么。”
伤痕一笑,拱了拱手算是回谢。
“那就打扰了,漂泊者,那个女孩会影响你的判断。”
“把秧秧还给我!”
“......”
阿德斯很难相信漂泊者还是人类,或许他现在仗着厚脸皮还行,但要是在他贵族的时候,这种讨价还价的方式让他自己都受不了。
“看来你很在意那个女孩。
“放心吧,我暂时还没有让你仇视我的打算......所以,她现在很安全。
“让我们先好好享受当下的独处时光,把无关紧要的人抛之脑后吧,毕竟,我们还有许多话要说。”
阿德斯想找个地方坐着,让他俩搁这瞎逼逼,反正以他自己的性格,听久了很容易睡着的。
闲聊仍旧如命运显示的一般继续进行着,阿德斯不再理会,只是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州城,命舍。
在不知多少次的镜头切换后,这里成了每章都会提到的地方。
欧阳枫仍旧坐立于太师椅之上,这次他的感觉更深,有一种超脱的错觉出现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马上自己的意识就会脱离这具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说旁观者的定位很模糊,但他总感觉这东西很不吉利,当他被强行赋予了旁观者的身份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但这身份好像的确有用,在穿越过来时,他就有一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他对未来有些恐惧,让他的棋局模糊不清。
拥有了旁观者的身份,一切似乎都看得清了,但有一句话叫做。
聪明的人总能看清事物的真相,但当看清真相时就算是再聪明也要负担看清事物的代价。
让旁观者的身份对他的好处是实打实的,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他似乎成了下棋的那个,而之前的自己,或是在黑暗之天中的自己,似乎从来不弈手而是棋子。
或是黑日的棋子,或是命运的棋子。
但到现在,我似乎成为了那个对弈的人,而我要下赢的对手,便是虚无缥缈的命运。
能感受到的是.......这场棋盘只能赢不能输,输掉的后果,可能比在军团之中服役还要恐怖。
“这个时间...伤痕估计己经出现了,无论如何,命运的棋盘己经密布,现在的我并非是对弈的人,我只是旁观者,无法触动棋盘。
“漂泊者,秧秧,今汐,她们,他们皆是棋子,与命运对弈的人......不是我,而是这整个世界,这并非是命运的世界,否则命运不会操心的将如此多黑暗之天的士兵带领那方宇宙。
“那如果是这样,这是哪儿......不属于命名的管辖,不像是墨帝的锋镝,这片集合性世界,似乎太小......可命运为什么会看上它?
“我想......命运需要的是应该是角色的情绪,以及主导命运年轮的过程。
“命运分两种,命运和命定,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现在想......或许裹挟我的命运,不是命定的概念...而是命运。
“祂们一向讲究过程...
“我不知道有多少场战争,被当做赞颂死亡的凯歌,这些家伙从来只会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欧阳枫脸色不太好,想起过往遭遇的磨难,他总会情绪低落,即便己经过了这么久好日子,但痛苦...无法忘记。
深入骨髓的绝望印记,会伴随着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