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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江枫渔随意地摆摆手，指间翻飞出一道流光。银币在他指尖旋转时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映照在他带着玩味笑意的脸上。
他转向赵成两人，"你们去别处找找线索吧。"
赵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上划过一串数据流。他与赵越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点头："好。"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很快消失在连接处的阴影中。
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列车门发出"咔嗒"一声闷响，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自动锁死。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列车开始缓缓移动。陈亦的脚尖在地板上不安地蹭了蹭，"这车到底是怎么自己开动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目光扫视着空无一人的驾驶室方向。
"这是开去哪里？"王顺队伍里的小弟突然大喊，指甲深深掐入座椅扶手的皮革中，留下几道明显的划痕。
"刚才你没听见广播吗？"女孩翻了个白眼，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王顺怀里缩了缩。
"什么小学来着，反正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声音故作轻松，但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顺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小弟弓着腰凑上前，他的眼睛不停瞟向窗外越来越浓的雾气，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王顺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粗壮的手臂搂紧怀里的女孩："急什么？"他刻意提高音量，"让前面那几个小白鼠先……"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池介一行人，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池介收回视线，衬衫的袖口微微下滑，遮住了腕间的手表，他转向陈亦，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这几个人让我有不祥的预感。"
陈亦立刻皱眉，转向过道方向："阿介，那我们就离他们远一点。"他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就在准备起身时——
"别啊～"江枫渔突然伸长腿拦住了去路，红发下的眼睛闪着恶作剧般的光芒。他手中的银币"叮"的一声弹到空中，在最高点时突然停滞了一瞬，又稳稳落回掌心："这不挺好的吗？人多，多热闹啊～"
池介瞥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下撇了半分："恶趣味。"语气冷漠，却让江枫渔笑得更加灿烂，眼角都挤出了细小的纹路。
就在这时，车厢灯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发出呲啦的电流声。
所有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变形，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般舞动。陈亦下意识伸手想抓住池介，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紧紧握住了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稚嫩的童声，带着诡异的欢快："同学们请坐好，老师要开始点名了……"最后一个音节拖得极长，逐渐扭曲成非人的尖啸。
王顺怀里的女孩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褪色的塑料手环，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印着"永恒小学三年二班"。更可怕的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精心修饰的指甲油剥落，露出下面孩童般的指甲。
"不...不要！"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变成了刺耳的哭嚎。她疯狂地抓挠着手环，却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手环纹丝不动，仿佛己经与她的血肉融为一体。
池介猛地站起身，看向窗外，原本荒凉的景色己经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车窗玻璃上不知被谁用尖锐物划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欢迎回到永恒小学，坏孩子们】。字迹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缓缓下滑，像是一行血泪。
......
池介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视野突然变低了许多。他抬起手，看到的是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指节处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小窝。皮肤柔软得像是从未经历过风雨。
陈亦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阿介……你怎么……"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这个发现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变成了合身的童装尺寸，露出纤细的手臂和小腿。
"你也一样。"池介平静地说，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尾音还带着稚嫩的软糯。这个认知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江枫渔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红发随着动作乱颤，在昏暗的车厢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我的天！介子你现在像个雪团子！"他伸出变得短小的手指，想揉池介蓬松的银发，被对方一个冷眼制止，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那的脸颊，"好软！比我想象中还要软！"
池介拍开他的手，眉头皱成一个小疙瘩。
"顺哥！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她抓着王顺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精心打理的妆容早己花成一团，露出下面稚嫩的脸庞。
王顺烦躁地甩开她："闭嘴！"可从他稚嫩的嗓音里吼出来，威慑力大打折扣。他掏出烟想抽，却发现肉乎乎的小手连打火机都拿不稳，气得一脚踢在座椅上，反而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