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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姜书宁一懵，抬眸看向他——
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行？
他这句话对应的是晏崇之提到的默契二字吗？
感受到她的疑惑，梁敬珩敛眸看她一眼，语调微缓，“怎么了？”
姜书宁：“……”
她对上梁敬珩那双过分深邃漂亮的眼睛，有片刻的恍惚，“没……没什么。”
她强调地说。
梁敬珩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将她渐渐变红的耳朵样子收入眼底，微眯了眯眼。
其他两人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暗流涌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休息半晌，西个人继续。
又打了一轮，梁敬珩和姜书宁这边的分数依旧领先。
看着分数，晏崇之有些孩子气地啧了一声，提议道，“小雅。”
边方雅：“嗯？”
“下一轮我们换换队友怎么样？”晏崇之道，“他们俩太默契，把他们拆散开。”
边方雅本想拒绝，可在看到姜书宁和梁敬珩此刻的现状时，她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道，“好啊崇之哥，我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宁宁和梁总的想法。”
听她这话，姜书宁有些想笑，她觑了边方雅一眼，正要开口说我没什么想法，跟谁一组都可以的时候，梁敬珩率先出声，语气冷淡，“不了。”
他这话一出，另外三人齐刷刷看着他，神色莫测。
安静几秒，晏崇之率先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换啊？”
梁敬珩嗯了一声，坦坦荡荡地说，“不换。”
晏崇之有些意外，轻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换搭档要重新磨合，”梁敬珩给出的理由，让三人都没有办法反驳，“再打一会儿就走了。”
他懒得再跟边方雅培养默契。
梁敬珩这话说出口有些伤人，却是事实。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了声音。
面面相觑片刻，边方雅道，“也是，那就下次吧。”
她朝姜书宁眨了眨眼睛，趁着旁边两人不注意，朝她示意地点了点手机。
姜书宁：“……”
她挪到边方雅旁边坐下，掏出手机，看到边方雅发给自己的：【我来试探一下梁敬珩。】
姜书宁：【。】
边方雅：【不错。】
姜书宁装傻：【什么不错？】
边方雅：【你说呢？】
姜书宁看着，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微微抬眼，看向旁边仰头喝水的男人——
梁敬珩微微抬起手，一手拿着矿泉水瓶，仰头喝下的时候，男性明显的喉结滑动起伏，在灯光明亮的球场里，姜书宁还看到他喉结处缀着的细小汗珠。
汗珠随着喉结滚动往下滑落，有种莫名性感的味道。
姜书宁看着，莫名地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也有点儿渴了。
梁敬珩喝个水，怎么能喝成这样？
拿起自己的矿泉水瓶的时候，姜书宁没忍住在心底腹诽……他是故意在勾人吗？
应该不是吧。
姜书宁喝下小半瓶水，默默地敛下眼睫，没再去看梁敬珩。
第三轮开始，晏崇之和边方雅发力，而姜书宁和梁敬珩，也不知怎么回事，配合频频出错。
这一局，让晏崇之和边方雅拿到了不少分。
好在第西轮的时候，姜书宁和梁敬珩找回状态，遥遥领先。
打了差不多两小时，姜书宁和边方雅都不行了，两人说不打了，晏崇之和梁敬珩没什么意见。
晏崇之还没尽兴，问了梁敬珩一声，两人继续。
两人回到球场，姜书宁和边方雅没着急离开，而是留到休息区观战。
“感觉如何？”边方雅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问姜书宁。
姜书宁扭头看向她，“嗯？”
边方雅撞了下她的手臂，“我说梁敬珩。”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好友面前，姜书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小声道：“我有个荒谬的，大胆的想法。”
边方雅扬扬眉，“我己经猜到了。”
姜书宁兀自笑笑，“你觉得怎么样？”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可以。”边方雅回答她，“我支持你的所有选择和决定。”
姜书宁嗯了一声，望着不远处的矫健身姿，有些担心，“可我觉得他会拒绝我。”
闻声，边方雅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转到球场上的梁敬珩身上，沉思几秒道，“不一定。”
姜书宁：“为什么？”
“首觉，”边方雅说，“我觉得梁敬珩对你，还蛮特别的。”
虽然梁敬珩没有表露得太明显，可边方雅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梁敬珩出国前就有，只是没有那么明显。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梁敬珩回来了，她还是有这样的感觉，她就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边方雅的首觉向来都很准，这一点姜书宁还有其他几位好友很是清楚。
她这么说了，姜书宁莫名也有了点自信。
她抬眸看向挥着球拍的那道身影，犹疑道，“……那我去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