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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夜景中闪烁的霓虹，喉结又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指尖残留的触感仿佛还带着她唇上草莓润唇膏的甜腻，混合着酒吧里暧昧的酒香，在深夜的寂静中愈发清晰。
他竟有些期待和这个乖乖女的再次碰面了。
林曼曼把苏棠送回宿舍的时候，她们宿舍没有人，大西的学生，在校的很少。
苏棠扶着胀痛的额头从床上撑起来，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像细针般扎进瞳孔。
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映着她乱如杂草的发梢，混着呕吐物的酸腐味刺得鼻腔发皱。
她踉跄着摸到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时才勉强找回点知觉。
镜中脸色惨白如纸，眼影在眼下晕成青黑的蝶，唇角还沾着干涸的酒渍。
胃里翻江倒海般抽搐，她攥紧洗手台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白，喉间涌上苦胆汁的腥甜。
“哟，乖乖女醒了。”林曼曼的声音从苏棠的后背传来，吓她一大跳。
苏棠猛地转身，后腰撞在洗手台边缘，疼得倒吸凉气。
林曼曼倚在门框上，指间夹着根细烟，红色指甲在晨光中晃得人眼花。
她眼尾上挑的妆容还没卸，睫毛膏在眼下凝成小黑点，像落了片碎煤渣。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昨晚姑奶奶我可是在你宿舍照顾你一夜，第一次喝酒干嘛喝那么多？”
林曼曼碾灭烟头，踢着拖鞋走近，身上的香奈儿五号混着烟酒气扑面而来，
“我可拖了两斤肉把你从酒吧扛回来，现在腰还酸着呢。”
苏棠喉咙动了动，苦胆汁的余味还黏在舌根：“谢了......”
话音未落，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踉跄着扑向马桶，林曼曼伸手按住她汗湿的后颈，指甲隔着发丝轻轻掐了掐：“吐吧，吐完给你看个好玩意儿。”
黄水吐得差不多时，苏棠瘫坐在地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墙。
林曼曼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袋子，倒在掌心晃了晃，三颗彩虹糖般颜色的药丸在灯光下转着圈。
“新出的解酒药，德国进口的。”
她挑眉看着苏棠发白的脸，指尖把药丸拨到她面前，伸手捏住苏棠的下巴，首接塞进她嘴里，“说说看，你昨晚说的牛郎哥哥是怎么回事？”
药丸混着口水滑进喉咙，带着股古怪的薄荷味。她看着林曼曼涂着水钻美甲的指尖，昨天晚上在酒吧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涌入脑海。
胃里的宿醉感混着记忆碎片翻涌——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帅气牛郎领口的碎钻、还有那个带着雪松气息的深吻。
手指摸向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咬住时的麻痒。
想到这苏棠红着脸说道：“就是和一个帅哥牛郎亲嘴了。”
林曼曼震惊的打趣道：“哦莫，我们乖乖女居然会亲嘴？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看哪个牛郎这么帅，不过还好你没遇见坏人，你昨天晚上走错包间了你知道吗？”
苏棠脸涨得通红，抓起湿毛巾砸向林曼曼：“谁说我不会亲嘴！就、就那种气氛下……”
“哦～气氛～”
林曼曼捏着嗓子拖长音，故意晃了晃手机，“要不要我把你昨晚在宿舍‘气氛到位’时喊的‘牛郎哥哥睫毛像蝴蝶’截成音频？”
“林曼曼！”
苏棠扑过去抢手机，却被对方灵活躲过，后腰又撞上洗手台，
“嘶——你昨晚怎么不拦着我？”
“拦？我怎么知道你会走错包间，真遇见牛郎了！”林曼曼挑眉点烟，她突然凑近，
“他亲你的时候，手放哪儿了？”
“……腰上。”
“啧，保守。”
林曼曼弹了弹烟灰，“换我早摸——”
“停！”
苏棠捂住耳朵，余光瞥见镜子里自己乱七八糟的刘海，突然想起傅砚昨晚替她别碎发的动作，耳尖又烧起来，
“反正……反正他是牛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昨晚还说了包养他，救命，他要是真信了咋办？”
“包养？”
林曼曼弹着烟灰笑出眼泪，“就你这连奶茶都要凑满减的抠门鬼？”
她突然掐住苏棠的脸左右摇晃，“不过看在你说这牛郎长得帅的份上，毕竟我们乖乖女还是第一次说一个男人长得帅。”
指尖戳了戳她手里的黑卡，“本富婆借你点启动资金，记着给哥哥买条领带，别让他在卡座冻着。”
苏棠拍开她的手，耳垂红得快滴血：“谁要你借！再说了，我不会再见他了……”
话未说完就被林曼曼捂住嘴，“打住！乖乖女春心萌动现场禁止观看”
她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个蕾丝眼罩，“用这个钓他，保证他今晚就喊你金主爸爸。”
“我才不用这么变态的东西！”
苏棠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衣柜门，却看见镜子里自己发圈上的米老鼠吊坠。
吊坠突然晃了晃，她想起昨晚傅砚捏着这玩意儿笑她“幼稚”，指尖突然有点发痒。
林曼曼突然凑近她耳边：“知道牛郎最吃哪套吗？”
她故意压低声音，“装醉的时候突然哭着说‘你和我前男友好像’，然后趁他心软”
指尖划过苏棠锁骨，“——咬他喉结。”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苏棠瞪着她，却在看见对方抽屉里的牛郎店VIP卡时瞬间噤声。
林曼曼挑挑眉，把卡塞进她口袋：“拿好，昨晚你去的那家我熟，报我的名字能打八折”
突然指着她露脐装，“不过先换件衣服，这链条刮伤哥哥腹肌要赔误工费的。”
“林曼曼！！！我说了我不会再去！！！”苏棠红着脸高声说道。
“乖乖女你小点声，你想让学校其他人知道高岭之花昨天晚上酒吧骚扰牛郎啊。”
苏棠猛地捂住林曼曼的嘴，指甲掐进对方涂着水钻的美甲：“不许提了，还不是为了替你去的。”
“结果自己玩的很开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乖乖女还有这么一面。”林曼曼打趣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不许再提了！不然绝交！从你脑海里忘记这段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