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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薪资涨三倍，派驻非洲
【一个催更，多更一章，看看是你催得厉害，还是我更新得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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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龙汽车集团总部，38层的会议室里。
厚重的隔音门紧闭。
空气净化器在全速运转。
仍掩不住雪茄与焦虑混合的浊气。
"血清素数据呢？"副总裁周世坤用镀金钢笔敲击实木桌面，声音像钝刀割肉。
他西装革履，领带纹丝不动。
只有太阳穴处跳动的青筋暴露了情绪。
安全总监郑明推过一份文件："全部28名研发人员，接触动力电池镍钴气体后48小时内死亡。乌干达那边的尸检报告做得很粗糙，写的是'急性呼吸衰竭'。"
"媒体呢？"
"暂时压住了。"公关部负责人擦着汗。
"电池实验室在坎帕拉郊区，当地政府收了封口费。但美联社有个记者在打听..."
周世坤突然把钢笔拍在桌上，墨水溅在郑明的袖口。
"我说过多少次！那个破电池实验室的安全标准必须按最高级别执行！”
“现在好了，整个核心团队全军覆没，动力电池镍钴的研发数据全锁在他们脑子里！"
会议室陷入死寂。
人事总监林芳轻咳一声："周总，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善后。按照预案，我们需要一个技术责任人。"
"预案？"周世坤冷笑。
"预案可没包括整个团队被自己研发的神经毒气灭口！"
"我有人选。"林芳打开平板。
"李重阳，28岁，质检部普通员工，华理工本科，无背景无派系，有个贪钱的丈母娘。"
她滑动屏幕，"最重要的是，他参与过动力电池镍钴的初期材料测试，技术上说得通。"
郑明皱眉："太年轻了，不像能负责海外项目的。"
"正需要这样的。"林芳微笑。
"渴望晋升，容易控制。”
“派他去调查事故，接触残留毒素后...自然死亡。”
“我们可以把事故归咎于他的操作失误。"
周世坤转着婚戒，突然问："有调查过他丈母娘有什么嗜好吗？"
"喜欢打麻将，每次喜欢赌一点。"
"很好。"周世坤点头。
"只要李重阳死了，赔点钱给这个赌徒丈母娘，她就不会深究。"
郑明会意："我让安全部挑个可靠的黑人盯着他。"
"邮件发了吗？"
"一小时后发。"林芳确认。
周世坤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他站起身整理西装，"记住，动力电池镍钴的毒性数据绝不能外泄。那个电池实验室...处理干净。"
"己经在消毒了。"郑明低声说。
"连细菌都不会剩下。"
散会时，林芳最后看了眼平板。
屏幕上李重阳的证件照眼神明亮。
像极了五年前刚毕业的自己。
她关闭文档。
心想这男孩等会大概会为三倍薪水欢欣鼓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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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李重阳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东龙汽车集团海外派遣邮件的标题在眼前闪烁。
像一道刺目的阳光穿透了他五年黯淡的职业生涯。
"兹任命，李重阳同志为东龙汽车集团乌干达分公司技术主管，即日起调任非洲区，薪资调整为现行三倍..."
后面跟着一长串福利条款。
但李重阳的视线黏在那"三倍"两个字上挪不开。
他猛地靠向椅背，工位隔板被撞得轻颤。
邻座的同事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连忙收敛表情，却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五年了。
从华国理工大学车辆工程系毕业进入东龙汽车。
他在研发部做了三年技术员，又调岗到质检部两年。
像颗不起眼的螺丝钉被拧在各个不起眼的角落。
而现在。
他再次确认邮件署名是集团人力资源部。
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的信息让李重阳太阳穴突突首跳。
丈母娘的头像旁显示着最新消息："重阳，妈手头有点紧，转一千块给我。"
这己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上个月底刚给她转了三千，说是要交水电费。
结果第二天就在小区棋牌室被邻居王阿姨看见她输得脸色发青。
李重阳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想起上周妻子林莫莉莉欲言又止的表情。
"妈最近手气不太好..."莫莉莉当时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楼下老刘家的媳妇说，妈这两个月在棋牌室欠了快两万。"
他深吸一口气，飞快打字："妈，我手头没钱了，但是我升职了，去非洲，工资翻三倍。等过两天发工资了，给你转两千都没问题。"
发完又觉得不妥，赶紧补了一句："您最近少打点麻将，对身体不好。"
消息刚显示己读。
电话就打了进来。
丈母娘的大嗓门震得他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些："哎哟我的好女婿！去非洲？那么远！工资真翻三倍啊？"
"是公司刚发的邮件。"李重阳压低声音，瞥了眼周围工位，"去乌干达当技术主管。"
"乌干达？那地方是不是特别热？听说黑人都会巫术..."丈母娘的声音突然压低。
"不过三倍工资的话...哎对了，你刚才说能给妈转两千？"
李重阳苦笑。
丈母娘对地理的唯一概念就是麻将桌上的"东南西北"。
现在却突然关心起非洲气候来了。
他拉开办公桌抽屉，上个月的工资条静静躺在那里：
基本工资6200；
加班补贴890；
扣完五险一金；
实发6890元。
三倍就是...20670元。
这个数字在他脑海里闪着金光。
足够在每周日的家庭聚餐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更够还清丈母娘在棋牌室欠的那些网贷。
省得催债电话总打到莫莉莉手机上。
"重阳？怎么不说话？"丈母娘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妈跟你说，隔壁张阿姨的儿子在什么坦桑尼亚，说那边中国人可吃香了，随便做个生意都发财..."
李重阳摸出钱包。
里面孤零零躺着两张千元美钞。
这是他全部流动资产。
上个月兑换了准备应急用的。
原本是存着给莫莉莉买生日礼物的。
结果上个月全填了丈母娘那个"突然要交住院押金"的窟窿。
后来才知道她根本没事。
就是打麻将输了钱不敢说实话。
"妈，我得准备出差的事了。"他打断丈母娘的喋喋不休，"钱的事您别急，等发了工资..."
"知道知道！"丈母娘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这事先别告诉莫莉莉啊。她老念叨我打麻将的事，烦得很。"
挂掉电话，李重阳盯着钱包里的美金发呆。
这两千块本来是打算买套像样西装去非洲穿的。
现在看来又得缩水了。
他点开手机银行，余额显示327.58元。
丈母娘不知道的是。
他们小两口信用卡己经刷爆了两张。
办公桌上的台历显示今天是25号。
距离发薪日还有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