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混异世

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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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郎中混异世
作者:
未知
本章字数:
16050
更新时间:
2024-08-13

躺在地上的冒老四一听给他翻过来上老虎凳加夹棍,就知道这踩高跷跑不掉了,一个哆嗦就死命爬地上磕头不停,高声叫到:“别啊,小的招供!全都招,求大人饶命啊!饶命!”

“招供?”霍琢阴笑一声,眯着眼摸了摸鼻头,不屑的说到:“哪里需要你招啊,这三木之下,何患无辞?

来人啊,犯人拒不招供,上刑伺候着!

动作可慢点,要一点一点的,别太急了。咱们有的是时辰!”

“啊……啊……啊”冒老四干了一辈子的牢房里面可就穿出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了,霍琢伸指头掏了掏耳朵,放在眼前看了看自己的耳屎。

深吸一口气,轻轻把指尖上耳屎吹掉,在自己马裤上来回摸了几下手指头,这才拿起桌子上的小酒杯,滋润了一口,眯着眼说到:“刚才你说啥?”

冒老四此时有气无力的低声说到:“小人招了,什么都招,……求大人赏个痛快吧!”

“痛快!来……画押!”

就这样,霍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田家的确给了银子,那是当初的田张氏还有田家亲族给的银子财物,为了保自家儿孙在牢狱周全,人家田家那是真的吐血了。

整个衙门里头那是人人基本都手里有一份,当然那是当初事情,霍琢是后来人,自然不需要他知晓了。

可起获这批银子,那也是田家给的!

惊讶吧,不!这不是田家的,而是田家的养子给的。

田家有养子二人,一个在西北州常年经商,已经是好久没有回来一次了,有另外要给养子那是经常在田家出入。

此人名叫田乐木,是田老板收养的孤儿,他老人家和田张氏一直没有后代,就让养子当了家主心骨。

这玉佩,就是田乐木给送来的,田乐水在入狱时候,其身上压根没有这块玉佩!!

为了买通,给了冒老四一千两银子,事前给五百两,事后再给五百两!

冒老四也是黑了心肠,认为这是铁案,信了田乐木的话,就借着职务之便,悄悄改了文书,把玉佩给放进去了。

这事情早在爵爷来之前就已经办了,那时候还不知道爵爷来的事啊。

闻听爵爷重新审理此案,冒老四知道纸包不住火,这连忙找了田乐木商议。

最后田乐木老大不乐意的又塞了他二百两银子,要他远走高飞!他自己虽然舍不得祖辈传下的家业。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心里明白自己篡改文书,这是杀头大罪,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饶恕了,只好狠心扔下了差事请辞。

理由也是现成的,他收银子无非为了给老母治病,他母亲的病也是实在厉害,他所有的俸禄都填进去,也是每月举债度日的。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心想算了,咱们隐姓埋名好了。打着老娘已经药石无救,年老了送回乡去妥善安置的名头。

在坊间还落下一个大孝子的名号,被众人恭送出了城,后面就有了被抓回来的一幕。

典史冯业那是呲牙咧嘴恨不得生吃活剥了这个冒老四,你他妈干的屁事,差点惹得老子掉坑里面!

他自己主动恳请戴罪立功,要亲自去抓拿田乐木,霍琢用手指头很有节奏的敲打几下,就点头应允了。

冯业也是使出吃奶劲头,要好好表现一把,自己那是真的与此事无关,那是无妄之灾啊。所以下手也狠,抓住田乐木之后,就是好一顿揍。

扔在霍琢面前的时候,这田乐水都已经快不行了。霍琢可没有什么好心,要给他医治,直接上了大刑。

这个田乐木倒是一个软蛋,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干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那田老板是谁杀的,他杀的!那田乐水在哪里?真的在东中州求学。

这小子觊觎田家家财已久,原本想着自己定是能够继承家业的。不但田张氏无所出,就连后面几个再娶的小妾。

都没生出一个孩子,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偷偷下了药,使得家里人谁也怀不上孩子,而且还私下和田家四姨太勾搭了一起。

四姨太本来就是年轻漂亮,到了田家吃喝不愁,可那个男人不中用啊,肚皮那是起不来,她在家里也没有地位可言。

被这小子花言巧语给哄上了床,说和他就能生孩子啊,而且还是姓田的,这田家家产就是咱们两口子了嘛。

自己做自己的春秋大梦,这些事情外人还真的不知道哦,在外人眼里,这个田乐木公子,那是一个好样的。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一手医术也是不错的。

年纪轻轻就已经弄到站堂资格,说不得将来开布庄生意的田家能出一个坐堂的大夫。

这日啊,田老板不知道怎么了和自己侄子田乐水给大吵一架。情由谁也不知,因为当事人田老板一命归西了,而另外一个现在还在牢狱里面发傻,这事情问不出来了。

只是知道啊,这小子在门外偷听,就听见田老板和二姨太在房内说小话,内容大概是,老子年岁大了。

这侄子也有出息,将来定是一个举人能够光耀门楣,我知道他一心求学考功名,实在不忍心耽搁了他。

可是老子绝后了啊,所有兄弟家就这一根独苗苗了,那些女娃那是总归要嫁人了,算不得血亲!

现在不趁着自己还能爬动,让他在身边跟着看看生意的事情。

到了将来,要是老子一蹬腿走了,谁还能带他入行?那时候一切都完了,我田家的若大家业可不能落外姓手中!

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这老人家寻思的事情,也是有理有据的,他自己断子绝孙了,家业给田家唯一的后辈,就是亲侄子田乐水。

这事情没毛病,可听在田乐木这小子耳朵里,就成了!咋滴?

诺大家业不落外姓手中?那这地方谁是外姓啊,就自己了啊!

另外一个养子大哥,那都十多年没有回来了,在边塞一带和蛮夷做贸易。

要不是还有书信偶然过来一次,还以为就死在那个蛮荒之地了!这屋子里头唯一能说外姓就是我啊!

他心里一嘀咕,这意思就是老头啊!老子伺候你这么些年,给你鞍前马后做孝子贤孙伺候你,结果到头来,你一蹬腿,那是顺便把老子也踹了是吧!

怒火中烧的他直接奔了柴房,从柴房掏了一把柴刀,就转了回来。刚刚回来就遇到了正要下楼回房间的田老板。

被田老板追问,为何家中手持柴刀,他以为自己行凶谋业的企图被老人家发现了。

所以怒从心中起,恶在胆边生,一咬牙跺脚就劈头盖脸一刀斩了下去,这把砍柴刀,直接顺着田老板肩膀头。

一下子使得田老板人首分离,瞬间归了西去啊。

可怜,一代富商,丰城最有名的布匹行当的顶梁柱田大老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养子手中。

这小子也是狠心人啊,回到自己房子里面,直接倒水洗了澡,把浑身血迹给弄干净了,带血衣服也给烧了。

故意叫丫鬟过来伺候自己洗澡,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管家发现老爷身亡高声疾呼的时候,他再衣不遮体的跑出来,抱着田大老板尸首做了一次彻底孝子。

官府来人看了,这血迹未干,而田乐木有丫鬟伺候正在沐浴。

大家可能不晓得古人沐浴多么费劲,他们头发太长了,这洗澡之后要晾晒头发就要一天功夫。

所以田家这种公子要想洗个澡,那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绝对没有功夫过来杀人的了,那是首先排除了他的嫌疑。

而他利用各种渠道散播谣言,把罪名扣了田家侄子田乐水身上。

怎么做的,就是玉佩!田乐水和田大老板争执之后,压根没有回家多久,就直接拿了行礼一气之下跑东中州求学去了。

他去求学那是本身就固定好时间的,早有准备,只是走的匆忙,这个玉佩可就落家里了。

那个所谓佩戴玉佩和一个学子出门,被东中州夜香郎看到的人,压根本不是田乐水,而是田家的一个仆人去送给小主子玉佩的。

那玉佩到了晚上自动绽放光华,这个下人那是挂在自己身上显摆罢了,遇到一个书生,人家以为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主动邀请去喝酒了。

仆人喝高了,到了后来找到病榻上的小主人时候,家里面出事的消息可就到了东中州。在回来搏蛟湾的时候。

这病体未愈的田乐水公子失足滑到水里,被正在奉命捉拿他的差役给捞起来,这就进了大牢之中。

那田乐水本身风寒高烧不退,听闻伯父遇难,那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有罪,自己罪该万死。到了公堂之上,也是如此胡言乱语。

他的病一发不可收拾,在牢狱之中更是疯傻痴癫起来,他在公堂可是直接认罪了,作为地方主官的张大人、黄大人,那是按照法律规定,直接判了杀头大罪。

而这个玉佩,就根本没有来得及送到田乐水手中,田乐木偶然遇到了那个送玉佩的下人,也不知怎么想得,居然鬼迷心窍想要把玉佩给送进大牢。

实际上不是他送的!

这么天赐铁证,怎么会他自己傻傻送入牢笼?当然要公诸于世,告诉大家伙,这个田家侄子就是跑回来的,你看他的随身玉佩就在这里,说明就是跑回了杀人啊。

这花了大价钱,倒贴钱给人伢子,找个办事不力的由头,直接把那个送玉佩的仆人给找人变卖的远远的,手里有了这个铁证,那是多喝了好几杯啊。

他知道,要想铁案如山,就要证明田乐水杀人,当初他想既然玉佩在,就能证明这小子在家,不是天赐机会?

可没想到啊,这玉佩被和他私通鬼混的四姨太拿到手,心中有愧自己的夫君,这田老板虽然年纪大了不中用。

可也知能暖贴心人,这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一样短缺,也是她爱慕年少轻浮上了贼船。

听闻自己夫君遇难,也是哭断了心肠的,床头那是怎么都不肯让田乐木碰他,结果田乐木急了眼,胡说八道一通,把自己杀人弑父的罪行说了出来。

吓得四姨太当时就失了分寸,田乐木虽然好言相劝,一阵赌咒发誓,要他二人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可四姨太这么些年,早就把田乐木本性看个通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姑娘了。心中揣着对夫君的愧疚。

悄悄的把关键证物这个玉佩给送到了冒老四手中,给他许了五百两银子,求他务必把玉佩送到牢狱之中,落在田乐水原档上。

这样子,在她妇人眼中,这个玉佩根本没有放在家里,而是在田乐水本人身上。

那么田乐木就不能用这块玉佩在家为由,诬陷侄子了,自己也算对得起田家养她这么多年。

说话实话,玉佩只要在家,这个在大夏算是物证了,可以断定在东中州求学的田乐水就是跑回家里杀人,遗落了随身物件。

可她绝对想不到,田乐水之所以判死刑,不是证据问题,而是罪犯认罪了,在大夏不看证据的,只要犯罪分子认罪,就可以杀头。

那个冒老四是个人精,自然晓得其中必有隐情,那是威逼利诱把田家四姨太搞到了手,这吃饱了喝足了。

才给悄悄把事情办妥了,真的给玉佩送了进去。

田乐木后来知道这个玉佩被送进牢狱之后,把四姨太给打的惨不忍睹。

可也是空攥拳,满脸无奈,铁证失了,可这小子毕竟认罪了,喝了闷酒,当夜把遍体鳞伤的四姨太又按在床头之上。

都说女子多悲惨,这四姨太也算典型了。

也是应了那句常言道:节烈散尽慕虚荣,谁晓身后黄花时,莫问红泪透枕榻,皆是前孽自作为。

没曾想啊,这爵爷又开始翻案了,冒老四手中捏着把柄,自然跑田乐木那边敲竹杠了。

咬着牙,田乐木那是硬头皮给了他二百两白花花银子,让他早点滚蛋……

四姨太许了五百两银子,赔进去自己身子,又事后给了冒老四一个五百两银子封口费,这田乐木有给他两百两的跑路费。

如此口供、物证一一对应,此案真相大白!

明堂之上,秦朗怒发冲冠,一个劲的拍着桌案怒喝道:“岂有此理,天理难容啊!牟卿,这案子可以结案了吧!”

牟大人连忙起身,一脸正色恭敬行礼,高声说道:“回爵爷,依律人证物证具在,案犯口供可以一一对应,事件情由皆丝丝入扣,此乃铁案。

那原犯田乐水,在本案之中的确冤枉。

杀人者乃田乐木!依律当斩立决!此乃田老板养子,其情不悯,其事人恶,当属弑父、谋业、诬兄之三大罪!

更是是母子通奸,污秽地方,有驳伦常,大逆不道!逐养母,欺四母,鸠占鹊巢!

所犯之罪行,罄竹难书,数罪并罚,下官恳请爵爷加施以剐刑,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活剐此贼,爆尸三月城头之上,方可平万民之怒!

大夏立国百年,此事闻所未闻,实在骇人听闻,令人闻之泪目。

田老板和田秀才无辜而冤,那田张氏为夫侄事改嫁,令人汗颜,无言以对。

冒老四,身为朝廷刀笔吏,收受巨额贿赂,威逼良家妇人作苟且之事,贪赃枉法,篡改公文,实属大逆不道!

依律,当可刑族诛!收贿赂十八两纹银则杀头!其贿赂所得一千二百两!天下巨贪也!

篡改公文,营私舞弊,贪赃枉法,逼良为娼!一桩桩一件件,各个都是杀头之罪,万不可赦!

至于是诛三族还是九族就凭爵爷论断了。本官认为,此案当诛其五族!”

“那么田家四姨太该如何判?”

牟大人把两个主要犯罪人田乐木和冒老四都上了极刑,就连边上的刑狱典司霍琢和成天义,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认可。

秦朗却发现还有一个关建人物,就是悲惨的田家四姨太,可以说整个事件里面最悲惨的就是这位了。

作为一个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的小妾,她就算死了丈夫,也将会获得很多银钱,平安的度过一生,哪怕再嫁他人也是可以的。

然而是是非非,混淆世间,一身的污泥,算是倾尽秦河难以洗涤了。

案子不复杂,这里面主要是因为大夏的法律流程,只要罪犯认罪,则案子就了结,没有人关心田老板到底怎么死的,反正案子完事了。

可案子背后,让人扼腕叹息啊,人间多不公,世道皆沧桑,大好人家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罪魁祸首必须明正典刑,可这备受欺辱而不得不委身侍贼的四姨太,到底应当如何定罪,难到了秦朗这个爵爷了。

别说秦朗发愁,就是牟大人刚才也是故意避之不谈,见爵爷这么快就把这事情翻出来了,万般无奈之下。

牟大人只好拱手,满脸苦涩的说道:“回爵爷,这田家四姨太……母子通奸事实俱在,无需审判,也无需索口供了,就可定个绞立决!

其行贿官吏,事实俱在,当可判斩立决。

其于冒老四,那……当判绞!”

“慢着!和田乐水,那是可以算是自愿通奸贼名!可和冒老四,那是属于被胁迫的,属于受害者!”

秦朗对于牟大人下的判词,有些不乐意了,这盆脏水不能再给这么个悲剧人物泼身上了吧,做人也有底线啊。

无奈的一笑,牟大人拱了拱手才说道:“爵爷啊,一个绞和两个绞没有区别的,都是已经死罪了!

更何况,女子被胁迫而侮实属可谅,此女被侮乃是为了行贿啊,若不是她有求冒老四,哪里会让冒老四有机可乘,此乃罪也!当算通奸列,属绞的范围!”

“田家已经如此悲惨,家主身亡,沉冤未雪!家母改嫁为了能够翻案,侄儿深陷牢笼!养子弑父,小妾再通奸外人!!

我擦!!……”秦朗愤怒的拍着桌子喝到:“有没有法子别给田家坟头添绿了啊!

让田老板老人家走的安生一点??你让我怎么给薛张氏开口说?

要本爵告诉她,这事是你养子和你给丈夫找来的小妾通奸,然后干出来的勾当!!

还要不要薛张氏活下去啊?

她要是一个想不开,是不是要本爵再给薛公士家举行一次丧礼!!!”

“爵爷息怒,此乃国法,条条桩桩皆可杀,若爵爷清明当秉公而断,然爵爷慈悲悯其情,怜其辜,还有一法可逐愿,然可耻!非君子为!不敢言。”

“少说没用的,有啥不敢说的,直接说吧,什么法子可以摆平!

你知道老子的规矩,有啥话就直说,事情解决了就行!管他黑猫白猫,能给老子逮住耗子就是好猫!懂吗?”

深吸一口气,牟大人看了看身边的刑狱典司霍琢和成天义两人,弄得两人眉头一挑,心中嘀咕起来。

这是咋了?看牟大人的眼色,这是要我们出马?和我们什么事情?爵爷关心的是田家四姨太怎么处置的问题。

这事和我们真的没关系,两个人都摆出一副,静听大人您分解的表情。

摇头哀叹一声,牟大人抖了抖衣袖,拱手满脸无奈说道:“爵爷啊,本案已经算是水落石出,毕竟是不能事事随人愿。

案犯当诛,不诛天理难容。这犯妇罪该万死,其身污秽,尸首当抛荒方可!身后也是骂名千载难逃!”

“本爵知道,这不是还有田家嘛,那别人不说还有薛张氏嘛,叫我如何交待?

真的要准法行刑,此事就要公开于世,那闲言碎语又起,言语之锐甚于刀兵啊!”

“还有一策,下下策。法不能用,刑不能上,罪不能逃,情不能恕!唯有私刑可行了!”

刑狱典司霍琢脸色慌忙的拱手急声追问道:“牟大人啊,你可说清楚,你这个意思,就是要我们私底下……”

他高高举起手掌,向下一劈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实际上他算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人,身边的成天义虽然不晓得衙门里面肮脏事。

可看他们神色,加上那个万分熟悉的动作表情,猛地两眼一亮,一切了然于胸,也是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也认同。

牟大人双手踹在官袍里面,仰着头两眼眯着,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从此一言不发了。

刑狱典司霍琢使劲干咽一口吐沫,直接走了出来一下跪倒在地,抱拳说道:“君忧臣辱,君侮臣耻,君怒臣罪,君愤臣责,君悲臣泣,君行臣随!

蒙爵爷高看,小的能骏马得骑,高官得享!此事卑劣,恐他人非议,就请爵爷……爵爷回避吧,一切都有小的办妥,绝不让爵爷忧愁!”

刑狱典司霍琢开头能说那么一大通,那真的要感谢鲁襄君八辈祖宗啊!人家生生把一个铁血酷吏给调教得知道什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了。

要不说儒教乃是国教啊,这教化之力,可以说变化莫测无比伟大的力量!

这刑狱典司霍琢硬着头皮出来说这一大堆废话,就是慷慨赴义了。因为这个要背万世骂名。

他想要干啥?就是杀人挖坑的事情我去办,爵爷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出了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扛了。

牟大人刚才意思很明确的,这事情不能走法律程序,也不能公开声明,更加没办法直接开口说事,因为事情太污了。

还要顾及薛张氏的面子,毕竟现在用人之际,封地一切事务都铺在银元和纺织两个事情。

而薛张氏管纺织啊,他男人可管步造,这银元也是归人家管,两口子家里要是出什么事情,这封地又要翻天了。

那么就一个办法了,就是悄不声的,背地里把田家这个该死的四姨太给弄死,这样万事大吉!

在明面上,咱们春秋笔法给他隐了,罪责也让她承受了,该死还是死,只是不在公开行刑,也不记录在案。

这样人前是好说话了,可一旦事情不密,被人知道了这事情,那是爵爷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这太下作了!

就需要刑狱典司霍琢这样的人,现在跳出来扛事了,他把事情给秘密办理了,然后就算有人发现,也是他出来扛罪名。

绝对不会污了爵爷名号,毕竟君上威仪,也是臣子需要拼命维护的,在古代这个名声可是比性命重要事情。

“如此我等谢过霍大人高义了,敬候佳音啊!”牟大人听刑狱典司霍琢说了话,这才弯腰笑着拱手说道。

这就是说,你去办吧,好走不送哦!

刑狱典司霍琢也是给秦朗磕了一个头,什么也没说,就起身走了,他要去后面把事情给办了,而且要在宣判之前把事情处理干净利索。

秦朗眉头一挑,仔细看了看他们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张大嘴巴流露出惊诧的表情。

而牟大人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拱手说道:“好了,爵爷也乏了,是该回内宅歇息了,想来几个夫人也是等的心焦了吧。

下官这就无事告退了,还请爵爷放心,一切都有下属去办,事后自会告知爵爷的。下官告退!”

“属下也告退,爵爷安好!”

弓着腰两个人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倒退三步之后,这才起身转头直接离开了。

可把秦朗这个爵爷扔在了屋子里,摇头苦笑一下,秦朗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喝到:“这都什么事,每次都是跑的干净,都不问老子啊!”

他们哪里还敢问爵爷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下面给办理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说明白,说的越多,那么事就越多,赶快跑吧。

刑狱典司霍琢回去直接悄悄背着人找到了这个田家四姨太,从一开始这个案子他就没有叫人捉拿四姨太。

因为她和整个案子没有多大关系,杀人和被冤枉的事都毫无瓜葛,可她在里面和两个案犯都犯有通奸之罪。

这个罪名放在古代那就是非常大的罪名,女子失节而男子失忠是同样罪名了。

也是找人严加看管其居所的,因为丈夫已经死了,而田张氏作为主母又要改嫁。在改嫁之前,就首先处置了田家产业。

田张氏也算遵守道义,给那些小妾都每人封了厚厚的财仪,当作遣散费,允她们自行另谋出路,没有必要再守寡守节的。

二姨太平日里和夫人老爷都是关系极好的,不愿意改嫁,也不想回乡下老家,就要了一个小房子独居。

三姨太则拿了钱财之后,独自回异地去了,她在外地还是有一门亲戚可以去投奔,有这么多银钱傍身,想来下半辈子不用发愁。

而四姨太虽然搬出了田家大院,可被田乐木买了房子养在外面,这地方正被几个衙役看守着。

在门口确认了四姨太还在里面,刑狱典司霍琢直接叩门而入,内室之中也不知他如何和四姨太交谈的。

只见四姨太哭哭啼啼两眼通红的过来相送而出,刑狱典司霍琢装模作样的说道:“嫂夫人莫要悲戚,那案子有了眉目乃是喜事。都还年轻,当想宽些。

既然夫人决意要外地投奔亲眷,那本官就派车马送夫人一程好了。来人叫花车来!”

下面差役不明就里,就连忙寻来了一辆马车,所为花车就是女子专门乘坐的马车,上面有花环装饰,粉色纱幔。

在大夏,但凡女子出门乘坐必须有表明身份的花车才行,不能胡乱坐男人的车,除非是官员大车,可以搭载家眷美仆,要不然就是这种花车了。

把哭哭啼啼的四姨太生拉硬拽直接搀扶上花车,刑狱典司霍琢直接叫马夫打马出城而去。

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四姨太自己要去别的地方投奔亲眷了,也是一件平常事,再加上故意让人在街坊之间传话,这事情就算完事了。

悄悄背地里,刑狱典司霍琢可自己骑马从另外城门出去,赶马扬鞭在丰城西关之前就截住了这个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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