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老夫人在一旁急了，“神医，你难得来一趟，就顺便看看我这孙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要不，老身给你跪下了。”
华辰听后，反而带有怒气，冷冷说：“若是人人都如老夫人这般，给我下跪，我便要乖乖治？”
老夫人看向了慕云岚，慕云岚说：“华神医，你就随便给看看，诊金我会加倍给。”
她心说，为给赵氏解围，花她一些嫁妆也无妨。
华辰摇摇头，“这不是诊金的事。”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齐墨渊，脸上有了一丝异色，“他是小姐的夫君？”
慕云岚紧忙摆手，“不不，他不是，他是我夫君的大哥。”
“肾精衰败，有油尽灯枯之兆。”华辰随口说了句。
老夫人听后，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赵氏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华辰毫不避讳，“纵欲过度，如果这样再持续一个月，药石罔效，神仙难治。”
赵氏满脸疑惑，“不是因为生气吗？”
华辰笑着摇摇头，“夫人才是平日里生气过多，肝气郁结。”
赵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因为她把齐墨渊气病的就好，“都说是因为我把夫君气病了。”
“房事多度，他自已不思节制，谁也救不了。”
慕云岚掩嘴轻笑，“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华神医，这病该怎么治。”
华辰说：“调理气血，益肾补精，这些一般的大夫就能开方子，至于夫人，疏通肝气即可。”
这时，门上的小厮来报：“李大夫来了。”
华辰眉头紧蹙，闪过一丝愠怒，“你们还请了别人！何必还要让我走这一趟！”
慕云岚见华辰生起气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华神医不要误会，李大夫不是我所请，我既然已经请了华神医，就会万分信任您。我先前说过不必再多请，奈何陈姨娘坚持要请她熟悉的大夫。”
李大夫提着药箱，轻车熟路，来到齐墨渊床前，号了脉，说：“公子是得了风寒之症，待我开了药，喝下几副后便都好了。”
这与华神医方才所说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华辰眉头紧蹙，“这哪里是风寒？一般大夫都不会看错这种普通的病症，你是哪里来的庸医，敢胡乱治病，耽误病人的病情！”
李大夫听后，反而生起气来，大骂华辰含血喷人。
但当得知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华神医后，李大夫顿时慌了神，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陈姨娘。
陈姨娘犹豫了一下，“华神医方才并未号脉......”
慕云岚打断陈姨娘的话，冷笑说：“李大夫，你行医多年，在这种病上也能看错，莫不是江湖骗子！既然是普通大夫就能看的病，那再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便可知道谁对谁错。”
李大夫登时着急起来，“这位夫人，你莫要胡说啊，我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啊，不是骗子。”
慕云岚厉声说：“那你为何连这种病都能看错？难怪你给大爷看了这么久的病，非但没有起色，还越发严重了。”
李大夫犯难，陈姨娘冲着他摇摇头。
他自知陈姨娘现在保不了他，今日也已隐瞒不住，对面可是名满京城的华神医，如果不能及时弥补，他一生心血和名誉尽毁。
他心一横，“这......请问府里主事的是谁？我不能在这里说。”
慕云岚一口回绝，“有什么话还需要私下说？不如就在这里，也在所有人面前还华神医一个公道，不要敷敷衍衍，模棱两可，这对华神医的名声不好。”
李大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用袖子随手抹了一把，手掌长的胡须也在微颤着。
慕云岚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这是您亲孙子生死攸关的大事，如果今日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地敷衍过去，以后还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今天幸亏有华神医在，不然大爷的命休矣。”
老夫人用拐杖捶地，带着哭腔，“李大夫，你快说，我孙子是不是被你耽误了病，咱们公堂上见！走！”说完，伸手去拉扯李大夫。
一听要对簿公堂，李大夫再也顶不住压力，哆哆嗦嗦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原来是陈姨娘为了日日和齐墨渊极尽鱼水之欢，吩咐李大夫隐瞒齐墨渊的病情，只开无关的方子。
华辰嗤笑，“再精壮的男人也不能日日尽欢，李大夫，你还落下什么话没有说完啊。”
李大夫知道他瞒不过面前的华神医，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华辰，反而冲着陈姨娘说：“姨娘，你还不承认吗，现在已经瞒不住了。”
陈姨娘见事情败露，大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爬到老夫人面前，连连磕头请罪。
她竟从李大夫那里时常拿合欢散和香体丸。
合欢散能让男子能够生龙活虎，却极为损耗精血，她每日让齐墨渊服下，神不知鬼不觉。女子服用香体丸后，男子则魂牵梦萦。
她又和李大夫串通一气，把所有人都瞒得死死的。
老夫人听后，瞬间气得发昏，指着陈姨娘的鼻子破口大骂，叫嚷着要立刻处死陈姨娘。
齐墨渊悠悠转醒，陈姨娘仿佛见到救命稻草般，连滚带爬，挪到齐墨渊的床边，放声大哭起来：“相公，他们要打死我啊，你快救救我吧！”
齐墨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陈姨娘的悲怆哭声，他想大声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谁要杀你，我先杀了他！”
老夫人无奈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连连叹气。
齐墨渊从小便有痴症，经常做一些犯浑的事情，齐府中的老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一丝愧疚，他们觉得是他们把齐墨渊弄成这样痴傻的样子。
“墨渊，难道你还杀了你祖母不成！”
齐墨渊痴愣地看着面前看向他的众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慕云岚身上，手一指，“是她！我记得是她在这里捣乱，我非要杀了她不可！”
翡翠这时拦在了慕云岚的身前，怒视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