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玄于最冷的时候会显现“神相”,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极为难受,会如火烧一般,身体还会流汗,这个时候他会变得极为脆弱,他可以自已承受,但是他从小缺乏安全感,发作的时候没人看着会不安,所以需要嗜血看护。
我问他为什么我能让你恢复原貌,他戏谑的看着我:“我与常人不同,冷对我来说犹如烈火焚烧,而我可以承受很高的温度而无半分感觉。”所以在我发作的时候,大祭司曾通过占卜,为我问过神灵,那就是如果有人愿意抱着我,尤其是拥吻我,我的“神相”就会逐渐退散。
这个真相真是惊掉我的下巴,于是我好奇的问他:“神不都是无欲无求的吗?为什么还有这种解法?”
“大概是我的前身做了许多坏事,不被人所信仰了吧,每个神都是依据人们的信仰强大自身,没有信仰的神,可以通过虚幻的感情“拥抱,亲吻”得到供奉,除非堕入魔道,吸食欲望和业障。”他淡淡的说着这个关于自已的传说,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天是嗜血在拥抱你吗?”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不由得脑海里有了画面感,他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果我让他抱我,我还会变成那样子吗?老子可是直男。”他怒极反笑。
见他极力解释的样子,我更是捂着肚子笑做一团,慕凤玄却不再理我,只是面容冷峻的看着我。我立马变得规矩起来,端端正正的好好儿坐着。
我突然想起虞丘引弦那位被称为先圣人的事迹,他最终到底是什么结局呢?也许是已经消散于世间,也可能在轮回中,亦可能堕入魔道。
“你会不会是虞丘引弦的轮回呢?慕凤玄”我附在亭台的书案上看着他,语气含糊的问他。
“那谁知道呢?茫茫人海中,是或者不是,都已经是一个全新的生命,我不会追忆那些过去的或者有的没的。”他又孤冷绝傲的对我说。
“慕凤玄,我也想要自由,想为自已做主。”我托着腮,定定的看着他。
他莞尔一笑,语气中带着调侃:“身为王姬,没有自由可言,你享受了王城带给你富裕和奢华。一旦国之蒙难,你就该为了你的国家,做出牺牲。”
“或许吧,慕凤玄,你能彻底让月洛臣服的时候,可以放我走吗?”我模棱两可的问他。
“我说过,月洛必须同琴川结为姻亲,才能世代友好,其中的纽带,现在是你,将来会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不出错的话,等我成为琴川王的时候你将顺理成章成为王后,为我抚育后代,甚至可以继承我的位置。”他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想做你的王后,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我们月洛没有这样的。”我决绝的同他说。
“你记住,等到了琴川,你就是琴川的人,慢慢改掉你的传统。”他冷冽的看着我。
我默过去脸,不再看他,既然无法商量,那就不商量。
因为中午聊天不愉快,傍晚时分慕凤玄就要走,我有些生气得看着他,坐在屋里也不动,他竟然一把将我扛在肩头,就往外边走,我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执拗的人。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碰见了很久不见的阿莱爷爷,慕凤玄却依旧横冲直撞不顾廉耻的扛着我,直到阿莱爷爷唤我的名字,他才停下这种可笑的行为。
阿莱爷爷递给我一片泪滴状的玉坠,里面有一颗黑色的鳞片,串着颗颗珍珠的手链,每一颗珍珠都有着流光溢彩的色泽,尤其是那片鳞片,闪着紫色的珠光色。
“这是先圣人失踪以后,我在他的书房里找到的,我年纪大了,这些东西他们也不会好好收藏,从见你那一面,我就想着送给你。”他视若珍宝的交到我手上,同我们讲那位先圣人后来的故事。
阿莱爷爷所说的鱼姐姐原是一条黑蛟所化的姑娘,她和虞丘引弦少年结识,成年后便水到渠成的成亲,两人的感情十分好,虞丘夫妇也不因为那位蛟龙女的妖身另眼看待,所以他们前期几乎是毫无阻碍的。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幅山河社稷图,它是虞丘引弦成为圣人的关键,也是害的他们夫妻别离的关键,其中我所不知道的——还参杂了我的祖父,因为他受妖族所遣,让先圣人万年前神体所入侵的一丝魔灵得以唤醒,至此引发了一系列悲剧,至于经过,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从先圣人的妻子消失于世间那一天起,名为虞丘引弦的那个男人,疯魔一般想要复活她。不理一切政事,导致刚创建的基业几乎功亏一篑。
因为他的懈怠,导致妖族入侵,生灵涂炭,百姓叫苦不迭,他也漠然事态的衍生,直到此事干扰到他的复活大计,他才一怒之下请来四方神兽镇守人族四方用于震慑妖魔,使其不敢来犯,自那以后,他更加醉心于复活妻子的计划。
他亲口承认是自已的冷漠与无意杀死了她,所以他要不惜一切计划的复活她,他的母亲对待那个女孩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伤心欲绝之时,她曾不停的捶打这个做错事的儿子,并且虞丘夫人病了两年之久。才因为得了幼小的婴儿时期的我我而得到慰籍,至此以后,虞丘引弦这个人,再也不见踪迹,也不知道他迷心的大计是否成功,有人说他被施行了天罚,有人说他堕落了魔族……各种版本,总之,那对年轻的小夫妻的结局,甚是让人心疼,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