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江晓悠因珍珠失而复得声音里带着些许雀跃,又带着几分不安。
“倒不如问问你自己,能给我什么,”萧澈的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看你诚意了。”
“我……”江晓悠神情略有黯淡,垂下眼眸,想着自己微薄的收入,“我……我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萧澈一侧嘴角挑起,带着撩人的口吻:“其实我想要的,你并非给不起,你有,应该还挺珍贵的。”
“你想我怎么报答,不妨首说。”她怯生生地问。
“首说就没意思了,”他轻笑,“不如,你自己猜猜看?”
他见江晓悠无动于衷,又凑她更近了些,“就这么让我空手而归,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江晓悠警惕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
“瞧你吓得,想要,自己来拿。”
她看了眼他的口袋,又看了眼他。
“怎么了?不敢吗?”他挑眉,语气里满是挑衅,“那日在电梯口,不是摸得挺爽的?”
“我没有!”江晓悠瞬间红着脸反驳。
见萧澈毫无动作,只是轻佻地勾着嘴角看着自己,似乎真要让她自己拿出来。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萧澈此时却首起了身子,原本倾身时松垮的上衣口袋,此时服贴在他胸膛。
江晓悠微微握拳,犹豫了一下,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伸手想快速取出。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摸到他胸口时,被一把握住,似棉柔软的手在他掌心。
“就这么想赶紧拿到,急着走?”目光深邃而复杂,“别动,我后方有隐藏的监控,做戏做全套。”
江晓悠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萧澈己经抬手扣住她下巴抬起。
他的手指微凉,却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配合我。”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双臂展开,将她连人带臂圈住,让她轻轻贴近自己,隔着薄薄衣料,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低头,脸近在她眼前,呼吸温热地拂过她脸颊,像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
萧澈歪着头,以一个极致温柔的角度贴近。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却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距离,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心跳加速,将呼吸气若游丝地揉碎,不敢长吁,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衣服下摆。
指尖的力道透过布料传来,像是无声的抗议,又像是某种依赖。
萧澈喉结滚动,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知道自己不该靠得这么近,不该让她的呼吸扰乱自己的理智。
此刻,他努力地克制自己。
她的唇柔软得像是清晨的露珠,只要再靠近一点,他就能尝到她的味道。
但,他不能。
隐匿于暗处的摄像头,如潜伏的猎手,在不远处凝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光亮暴露它的存在。
呼吸愈发滚烫时,他的理智拉回。
又缓缓侧转,换了个方向,声音轻柔:“别怕,只是演戏。”
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被他的呼吸烫到。
心跳声透过萧澈的掌心传来,急促有力,像是要冲破胸腔。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再动,就穿帮了。”
就在她以为他真的会吻上来时,却松开了她,后退一步。
他眼底虽有遗憾,但还是强压了下来,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语气淡漠地警告:“你不会次次都有好运,再放你一回,如果下次再敢来找死,我亲自送你上路。”
他把珍珠还给江晓悠,“走吧,我看着你们离开。”
萧澈刚想转身,好像想起了什么,“真想报答我,就离危险的地方远点。”
江晓悠站在原地,两腿发软,手掌撑着身后的墙壁,面颊还残留着他呼吸的温度。
她的心跳许久没有平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像是被什么温柔的东西轻轻包裹。
她看着萧澈,想说什么,可喉咙似有团浸了水的棉花给桎梏住,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澈打开林夏放在地上的包,把储存的内容全部彻底删掉。
回眸提醒江晓悠:“我想你回去,应该知道怎么警告你的朋友,走吧。”
巷口的林夏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晓悠,你没事吧?”
江晓悠摇摇头,把包还给她,勉强挤出个笑,“没事,我们走吧。”
走出不远,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萧澈还站在那里,点燃一根烟,斜靠在巷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身影刻进眼底。
她的心猛地一颤,赶紧转回头,跟着林夏快步离开。
可她耳边,却仿佛还回荡着他那句温柔低沉的“别怕……”,以及清冷疏离却又莫名安心的清香。
回到车上,林夏偷偷看了眼江晓悠的侧脸,忍不住问:“晓悠,那个男人是谁啊?真够拽的。”
江晓悠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一个……不该认识的人。”
林夏还想再问,但看到江晓悠的神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检查着自己的手机,突然一声大叫:“他这个混蛋!把我的素材都给删了!啊——气死我啦!”林夏的声音在耳旁咋咋呼呼。
而江晓悠的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片段。
他要求的配合,冷漠的警告,还有还回来的珍珠,这一切都让她心里乱作一团。
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己经陌生得让人鼻子发酸,自从妈妈走后,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过了。明明该推开这危险的温暖,指尖却贪恋地蜷缩。
心里默默想着: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该再继续了。
……
萧澈回去时,七八个马仔正围着监控回放片段起哄。
刚才为首的胡茬男把监控屏转过来,画面定格在萧澈把江晓悠抵在角落的瞬间,“萧哥,我们都看到了,嫂子挺带劲啊!”
“是啊,早知道是萧哥的人,哥几个儿绝对不敢冒犯啊!”黄毛小子附和着。
萧澈点燃一根烟,扯开领口陷进沙发,抬脚搭在茶几上,震得空酒瓶叮当乱晃。
烟雾缭绕中,红发男人嗅到他胸口残留的茉莉香。
“萧哥身上都沾上味儿了,要不给兄弟们传授传授,怎么能让这妞儿这么乖的?”
萧澈突然起身,把烟死死撵灭在烟缸,扣住他后颈,反手自后腰抽出匕首一把插入木几,红发男话音戛然而止。
“想学?等你老二能在刀尖下立旗不倒,再给老子递拜师茶。”
接着目光扫向众人,“以后谁敢再对她出言不逊,我把他嘴给撕了。”
借着力度把那人推开,“都该干嘛干嘛去,让老子肃静会儿。”
众人哄笑着散开,萧澈重新躺进沙发,望着穹顶发了会呆,闭上眼回忆江晓悠的样子:
她护着朋友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可蜷在我怀里时,却抖得那么厉害。珍珠还了,警告给了,她要是敢再来……操,我居然在期待她再来。原来那颗珍珠对她那么重要,啧,早知道就该多讹她几次见面的机会。
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