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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听完阿飞和林夏的故事，眼神微动。
那个平时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林夏，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忽然对这个女孩生出一丝敬佩。
江晓悠突然神色一转，两个大拇指相对，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知道吗？他俩有情况。”
“什么情况？”
“阿飞喜欢夏夏！但夏夏那个小迷糊浑然不觉！”
萧澈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忍不住轻笑，他下意识抬手，想去弹她脑门，却在半空中顿住。
这动作太亲昵了。
缓解尴尬，又转手去拿水杯，也不合适，硬生生收了回来，一套动作下来多少有点滑稽。
他轻咳一声，掩饰那一瞬的冲动，故作正经道：“你不去做八卦记者真是屈才了。”
江晓悠撇撇嘴：“我这叫观察力敏锐好吗？不过说真的，阿飞看夏夏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那林夏一点察觉不到？”
“她啊，整天嚷嚷着要给阿飞介绍对象，还问我‘你觉得小美怎么样？’‘小丽是不是也很合适？’”
萧澈忍不住低笑：“她故意的？”
“不，她是真·迟钝，我都暗示八百回了，她还能拍着阿飞的肩说‘好兄弟一辈子’。”
萧澈还想打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怎么跟着江晓悠八卦起来？天亮之前还能互通有无完吗？
萧澈敲敲桌子，强行拉回正题：“能不聊八卦了吗？”
江晓悠眉梢上挑：“不是你先起的头？”
萧澈想反驳：我问的是背景调查不是感情状况。话在舌尖转了圈又咽回去，跟她较这个真，今天就别想干正事了。
“行，我起的头。”他松了松领口，“接着说你的发现。”
江晓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嘴角弯了弯，又收起笑意，继续滑动电脑触摸板。
“陈主编是《新锐时代》二股东，她和陆淮表面是合作关系，但即使排除工作因素，也能看出陈主编处处受陆淮掣肘。”
她抬头，“我觉得，她可以是一个突破口，我能攻破。”
萧澈眼神沉了沉：“你不要擅自行动，出了这道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们不是合作吗？”江晓悠皱了下眉，“我又不是单方面受你保护的对象？”
“总之，不要擅自行动。”他语气依旧强硬。
江晓悠不悦地抿唇，决定暂时搁置争议：“这个随后再议。对了，那只比格犬是怎么回事？”
萧澈的视线微妙地飘向玄关：“程野派去保护你的两个人，把它带走去做毒理检测了。”
江晓悠想起自己不顾伤痛，去救的比格犬，在宠物医院莫名失踪，微微有些恼火，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两个人？一首跟着我？”她又想起严烈约她去城北烂尾楼时，阿飞的无人机曾探测到两个热源，突然反应过来。
“嗯。”
“结果呢？”
“肌肉组织发现新型生长激素残留，和当年你母亲记录的‘蓝血人’样本高度吻合。”
这话说完，萧澈神色微闪，想去摸烟，却在瞥见江晓悠的瞬间收回了手。
他在等她发作。
“你们从哪里得到我母亲记录‘蓝血人’样本的？”江晓悠声音冷了下来。
果然逃不掉。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
“你母亲留下的那个白色U盘。”
“那个U盘在我这里，但数据尽毁。”
萧澈的手指收紧：“我接下来跟你说的真相，是本着合作诚意，所以……”
江晓悠打断他，“你做这么多铺垫，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手里的白色U盘是假的，是我让警方3D打印出来的。”
安静了一瞬。
江晓悠猛地靠向椅背，双手抱胸，忽然笑了，那笑声让萧澈后颈发凉。
“精彩！”她眼底烧着冰冷的怒火，“你知道我那天有多倒霉吗？不光发现U盘数据尽毁，那天雷暴，我的电脑也被雷电烧毁了。”
萧澈想转移话题。
晚了。
“当天你和亮片短裙女孩儿去开房，”江晓悠离开椅背凑近他，“玩得开心吗？”
他！就！知！道！
“我们能专注于正事吗？”萧澈全身绷紧。
江晓悠不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等一个交代。
沉默像刀一样悬在两人之间。
终于，萧澈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江晓悠，你别指望我是什么纯情男，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过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江晓悠的眼神瞬间结冰，那种被背叛的刺痛明晃晃写在脸上。
萧澈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她，可更糟的是，他根本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是心虚骗她？是被问得恼羞成怒？还是怕她真的在乎他？但此刻，他更害怕她的失望。
江晓悠的手指悬在笔记本边缘，她想合上笔记本，结束当前的对话。
那句“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过问”又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所有情绪。
是啊，他们不过是假扮的情侣，她有什么资格质问？
但她不甘心的还是要刺他一句：“建议萧先生经常去查体。”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有些病……耽误了可不好。”
萧澈下颌错位动了下，说点什么。
可江晓悠己经转向屏幕，语气平静：“严烈你得认识？”
萧澈还陷在刚才的剑拔弩张里，视线落在她开合的唇瓣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能重复一下刚才问的什么吗？”
江晓悠连个眼神也欠奉：“我问，你肯定认识严烈？”
“认识，就是后巷要绑你的那个人，李天旺曾经的打手，右手手指残缺。”
“他现在跟着陆淮。”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在李天旺剁掉他手指后不久，陆淮给他钱，给他庇佑，他现在死心塌地的跟他。”
萧澈想起程野的话，“警方的人分析过，陆淮更激进，他会破坏我们的行动，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先瓦解陆淮的联盟，或者是其他的措施。”
江晓悠语气轻松：“我可以去接近陆淮，他好像对我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