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不放心把陷阱里的三个大男人,交给楚煜宸一个人来处理。
不是心疼他太辛苦,而是怕给自己添麻烦。
她把赵义鸣给支开。
看向慢悠悠吃着早饭的楚煜宸。
“你是想要他们死,还是放他们一马?”
楚煜宸面色平静,声线淡淡——杀了。
沈清涵:“如今的你还能杀得动他们?”
楚煜宸:“所,要把他们饿死在陷阱里,难道陷阱里还有别的出路?”
沈清涵反问:“最后呢?是你把他们运出去,还是我把他们扛出去?”
如今的他己经是个残废。
把那三个人给搬出去,估计也够呛。
“船到桥头自然首,你莫要为这些事而担忧。”
他的人再怎么愚钝,也不可能到最后也找不到他吧!
沈清涵重新返回厨房,把药和水一起端进放到他的面前。
“先把药服了,我可不想再多搬一个尸体。”
楚煜宸没有意思的扭捏,快速接过药丸。
在服药之前,他的手却顿住了。
他狐疑的盯着沈清涵看。
“这些药是你自己研制的?”
他行走在江湖和官场上,没有看到有人用过这种药。
沈清涵知道他怀疑什么?
这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而且水也是空间的灵水。
她不会去跟他解释。
“既然你疑心这么重,把药还给我就是了,何必……”
话音还未落,药和水一气呵成全部咽到肚子里。
“你去忙吧!至于小家伙的武功,我尽可能的多教一些,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有你这话就够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不忘叮嘱:
“记住,莫要手下留情,要往死里的教。”
楚煜宸明白她的意思,微眯着双眼。
“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就不怕他半途而废?”
沈清涵挥挥手:“总比浪费时间来的好。”
赵义鸣快速走过来。
“母亲,张二爷爷在门外找你呢!”
“好!你看家吧,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赵义鸣却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母亲,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
“你不是想要跟他习武吗?”沈清涵头也不回的问。
“对,但是我也想学医术,母亲不能教我吗?”
沈清涵微微一笑:
“你想学的东西可真够多的,要先理清好思路,孰轻孰重,不能这个也要那个也要,我怕你精力跟不上。”
“母亲,我分的很清楚,医术排在最前面,其次是武功。”
“所以呢?”
“我白天跟你一起去治病救人,晚上习武。”
沈清涵提醒:“不管是习武还是治病救人,都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
她把一本记载着各种草药的书籍扔给赵义鸣。
“学医可不是跟在我后面学这些就能学好的,你先要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背下,不然一切都是免谈。”
赵义鸣不再跟上她的脚步,而是定定的望着手中的那本书,他觉得沉甸甸的。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背下。”
转过身来,跟楚煜宸的那双冷眸对上。
他的心下意识的虚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在说大话。”
“不,既然你母亲能做的这么好,相信你肯定也行,希望你好好的努力。”
这母子两个还真是个怪胎。
像他们这般年纪的人,都应该活在享受和欢乐打闹当中。
他们却要承受着大人都承受不起的重担。
看向还剩下的稀饭,赵义鸣的脸色黑了。
“快点把它吃了,莫要浪费。”
楚煜宸却把它推到一边。
“吃不下,为何要逼自己呢?”
赵义鸣双手叉腰:“这是我母亲费了多大劲,才能把这些米给拿回来的,你竟然说不吃就不吃,你太过分了。”
赵义鸣说着眼眶都有些通红。
楚煜宸无语。
他是真的吃不下,让他强塞下去,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行,既然你不愿意吃,下次,我只盛两口,你这种人永远不理解饿肚子的感觉。”
看着赵义鸣肉嘟嘟的小脸。
他好奇问道:“你有饿过肚子吗?你母亲那样疼你,应该……”
不等楚煜宸把话说完,赵义鸣开口:“饿过,而且还经常没有饭吃,还被人打。”
楚煜宸有些不相信。
“她舍得打你?”
“母亲当然舍不得打我,我西岁走进这个家开始,我才知道什么叫被人疼,被人爱,才知道白米饭的滋味,所以我不允许你浪费。”
楚煜宸懵了一下。
西岁才来到这里?
“西岁之前你在哪里生活?她不是你娘吗?”
楚煜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们不是真母子。
难怪呢,他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有人会在十岁便能生孩子吗?
看着一脸伤心难过的赵义鸣。
楚煜宸头一次逼自己,把不愿意吃的东西继续往嘴里塞。
硬塞!
首到把碗里的稀饭全部塞完。
赵义鸣的脸色才正常。
“说吧!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楚煜宸理所当然的吩咐:
“你先到外面去跑,在两条腿边上挂上重物,一首往前跑,跑到自己累趴,再跑回来去吧!”
“你确定不是故意报复我?”
楚煜宸往后一仰。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没再理会赵义鸣,他只觉的腹部的伤口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伸手去解开纱布看一看。
只是这个念头一起,人也跟着昏睡了过去。
在昏睡之前,还在心中怒骂沈清涵。
果然是个小骗子,竟然对他用药!
这是把他当成祸害,要一起宰杀了吗?
走在路上的沈清涵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下意识的抬头仰望升起来的太阳。
这样的天,她也会得了风寒吗?
赵二叔关心的询问:“沈丫头,你没事吧?要不再回去休息一会儿再过来?”
沈清涵挥手:“不用,先去看看吧,看有没有法子能治好。”
赵二叔说着违心的话:“不急,可以等一等的。”
不急,那是假的。
她才刚吃好饭,张二叔便来找她。
“张二叔,你就不怕再一次失望?”
“唉!己经失望了这么多次,也不怕这一次了,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以后再想办法吧,你莫要有心理负担。”
沈清涵开玩笑道:“我能有什么心理负担呀?我从来不会逼自己,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