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许潇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只要不再丢下她一次,没有什么困难是她无法克服的。
“你有什么新的操作,快端上来吧。”
沈泽无奈地捡起香囊重新别回腰间,带着小恶灵出了迷宫,回到小电驴所在的街道旁边,从后座拿起那只小鱼玩偶。
据委托人说,这只小鱼玩偶是走丢的猫猫最喜欢的玩具,不仅经常叼着跑来跑去,就连睡觉也要抱在怀里,沾染了不少它的气味。
“想感受到猫的气息,用这个就好了。”
“这个?”
许潇不解地歪了歪头。
“可我从离开咖啡屋开始就一直闻这个玩偶,好像一点用都没有诶。”
“因为气息并非单纯的气味,而且你对这只猫不熟悉,要是有参照物的话,就会容易很多。”
“参照物?”
“嗯,你在追踪我的气息时,应该有受到干扰吧,干扰我气息的那些就是别的活物的气息。”
沈泽点点头。
“自然环境中气息太杂乱你无法辨认,但只要控制变量,只让你同时感受到我和猫的气息,你就可以逆向记住后者。”
“啊这,听起来像是在做初中实验......可你以前不都在山上修行吗?”
“山上有来支教的老师,师父会让我们去听课。”沈泽摊手,并不觉得他懂这些很奇怪:“说是对理解咒文和炼丹有好处。”
“感觉有些违和,这也太不传统了吧......”
“除灵师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就像我的左轮和店长的外骨骼,咒术岂是守旧的不便之物?”
沈泽把小鱼玩偶握在手里,微微弯曲手指制造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再次递到许潇面前。
少女稍微犹豫了一会,又效仿着上一次的姿势,凑上前去嗅了嗅。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萦绕在许潇鼻尖的属于沈泽的气息像是混入了一些杂质,就像是优美乐章中凸出的不和谐音符,令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感觉到了吗?”
沈泽注意到了少女的动作,轻声问道。
“嗯......有一股我不喜欢的气息,闻起来没有味道,但它确实存在。”
“如果我没有想错,这应该就是那只猫的气息,你得记住它,把它跟别的气息分辨出来。”
许潇闭上眼睛,不断地朝着沈泽的手靠近,她先是用鼻尖碰了碰小鱼玩偶,然后又碰了碰沈泽的手指,但眉宇间仍是浮现出几缕疑惑与焦躁。
“别着急,慢慢来。”
沈泽鼓励着许潇的同时,将另一只手也虚掩在了少女脸颊边,好让空间更为封闭,让她能更好地感受气息。
“嗅嗅。”
不行,虽然能感受到猫猫气息的存在,可却根本没办法把它和自然环境中别的干扰项区分开来。
许潇索性又向前蹭了一下,把脸埋进沈泽手中,鼻子紧紧地贴着小鱼玩偶和沈泽手指间的空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沈泽感到一个软糯冰凉的脸蛋蹭进自己手心,做了几次十分用力的呼吸,好像在贪恋他的气味一样。
恶灵的阴气像是混着冰渣子,吹在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有些发痒。
不知为何,手心上的感觉好像同步进了他心里,连带着耳根都因为许潇刻意的呼吸而有些酥麻,他眼角的肌肉一跳,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
许潇的脸蛋埋在他的手心里,手指稍稍抬起就能碰到少女的脖颈,沈泽此时的动作就像在和撒娇的猫咪玩耍,挠挠它的下巴,享受它的亲近。
好奇怪的感觉。
沈泽一怔,他的手指只是无意间滑过少女的下巴,现在却不想停下,他的胸口发闷,动作自然地变得轻柔,好像连心都越来越软。
他到底还是封闭了太久的感情表达,虽然内心的情感活动一直很丰富,却也直到最近才有机会倾泻,对象也不过只有许潇一人。
他是个不合格的忘情者,他会直白地觉得许潇可爱,也会遵循本能地想和许潇亲近。
纵使这是错的,但他心存侥幸,只要少女还一日对他亲近,他就一日不愿回归封闭表达的囚笼。
走火入魔便是如此,松伯尊以为他的心魔已经散了,但实际上从未消失。
“咕呜?”
许潇正在专心地感受着沈泽和猫咪的气息,突然觉得下巴处一阵,沈泽的手指像是按摩一样在她光滑的脖颈上来回移动。
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她并不抗拒和沈泽这种程度的接触,只是......结合她现在正在做的事,还有沈泽所谓的训练和食物奖励,她莫名有种很强的既视感。
这,他该不会是把我当小狗了吧?
13 委托完成
小,小狗?
许潇努力呼吸的动作停住了,在沈泽手心中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吗?”
沈泽察觉到少女的视线,轻轻抓挠她下巴的手指随即停下,淡淡地垂下眸子,清澈的目光中不染一点尘埃。
“没,没什么。”
许潇却是先慌了,她用颤抖的睫毛掩饰了自己的慌乱,赶紧又把脸蛋埋进沈泽手心中。
这样的接触并不算过分的僭越,沈泽似乎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就好像只有她在胡思乱想......小狗什么的,和他......
“唔——”
许潇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却又不敢过分地在男人手心喷吐出气息,只得憋着气又把小脸鼓了起来。
“生气了?”
沈泽疑惑地眯起眼,这个动作一般来说只会在少女郁闷的时候出现。
“唔唔(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唔,唔唔。”
许潇轻轻摇了摇头,又用鼻尖在沈泽虎口旁边画了个圈,虽然后者并没能理解少女的意思,但大致能知道是让他别管。
“憋气有助于你记住猫咪的气息吗?”
“唔。”
许潇轻轻点了点头,这并非是在撒谎,当她在莫名心绪的催动把吸入的一大口气息全含在嘴里之后,似乎和沈泽气息混在一起的属于猫猫的那一道也明显了起来。
这是......因为品尝到了吗?
少女的眼睛眨了眨,觉得这很有可能,她觉得沈泽的气息特殊或许并非是因为两人总待在一起,而是因为沈泽是喂她怨气最多的活人。
既然恶灵追踪活物气息是为了获取食物,那用舌头品尝来加深感知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噗哈——沈泽,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找到那只猫咪了。”
许潇兴奋地从沈泽手心中抬起脑袋,一把抓过那只小猫玩偶,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中,红唇轻启,整齐可爱的牙齿直接咬住了那只玩偶,把它叼在嘴里。
“我要尝过某种气息之后才能记得住它,就像这样。”
许潇叼着玩偶有些口齿不清,得意地和沈泽解释的同时侧脸昂起小脑袋,让沈泽能看到她的虎牙在小鱼玩偶身上戳出的小小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