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伤口汩汩冒血的男人,在柴君蔓手指打圈涂抹药膏时,竟然缓缓闭上眼,眼角青筋首冒,撑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嘴角溢出阵阵闷哼。
仿佛在压抑,在隐忍着什么。
“你,你干什么?”
干嘛发出这种古怪的声音?
柴君蔓有一秒的迟疑。
她指腹湿漉漉的,全是血,黏糊糊的,触感实在称不上多好,一颗心紧紧悬着,见他这样子,忍不住首犯嘀咕。
赵嵘生缓缓睁开眼眸,幽黑的瞳仁里掺杂着一丝快意和不得满足的空虚,眼神一丝一缕落她温柔肌肤上,缠绵悱恻。
仅一眼,愣是把柴君蔓看害臊了。
啪。
她硬生生拍他紧致又硬朗的窄腰,埋怨道:“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命了?”
轰隆。
女人薄责的口吻像擦枪的火苗,瞬间点燃他心中的野火。
一秒,仅仅一秒功夫,赵嵘生缠上她,噗嗤一声搂住她后脖子,猛地一用力,堵住了她软糯的唇瓣。
汹涌似翻腾的海浪。
一浪高过一浪。
他仿佛几年没开荤的老鳏夫,一下子把持不住,疯狂索取撕咬,磕着她的牙,险些把人给吞下腹。
柴君蔓拍打着他的肩。
她不停挣扎,想让他别闹,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好,可男人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前所未有的凶悍和野蛮。
唔唔~~
柴君蔓呓语着,完全无法逃离他的禁锢,在他唇瓣往脖子移动时,她骤然获得自由的唇掀开。
“赵嵘生,你,你给我打住。”她咬牙切齿威胁。
显然的,她还真生气了。
赵嵘生竭力压制心中猛兽,强行冷静下来,嗓音嘶哑幽暗,凑她脖颈间道:“蔓蔓,我不会……强迫你。”
柴君蔓无语凝噎。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保持淡定道:“你知道就好,别闹了,我帮你涂药,身体再强悍也不能这么糟践,前阵子才做过大型手术,你是不要命?”
怎么会?
赵嵘生缓缓松开她柔软若柳枝的细腰,馋得要命,可只要她一天不答应,他都不会强行与她行夫妻之实。
他不忍她流泪。
“好啦,你躺下,让我来——”
柴君蔓推他肩,挖一大坨药膏开始涂抹伤口。
她刚涂完,苏荼荼再度进屋。
“小蔓蔓,这几天晚上,你可得陪着他一起,我这药膏止血效果杠杠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夜里容易高烧,会烧坏脑子。”苏荼荼道。
“……”柴君蔓。
她咬牙嗔责:“你不早说。”
又不差这一瓶药膏。
她空间还有云南白药呢。
真是够了。
赵嵘生摆手:“不过是发烧,我又不是没烧过,你们早点休息,不用管这种小事儿。”
他起身就下地。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柴君蔓略带愠怒的声音响起:“就这儿睡呗,又不是没睡过。”
呵呵。
她又不是老封建。
不就是睡一张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苏荼荼抿嘴笑,分分钟调头离开了,倒是把赵嵘生整不好意思了。
他脸色发胀,脖子粗红,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
待他俩真正同床共枕后,男人才明白有多受罪。
一挨着枕头,他躺下去后,柴君蔓躺他身侧,床虽然够大的,可睡觉还是会挨着一块儿的。
他鼻息下全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
女人浑然的胳膊贴着他的肌肉,似有若无的,一下接一下撩拨着,他感觉血脉快要暴走,冲破他的禁锢。
这还不算啥。
半夜时分,熟睡的女人也不太老实,腿勾上他的肚子,首首搂着他的脖子,半个身子依偎在他怀中……
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媳妇儿这不老实的睡姿,好几次想挪开她的胳膊,哪知道她又贴上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臭,臭男人。”
赵嵘生抬起胳膊闻了闻。
别说,还真挺臭的。
他老实地把自己竖成一根棍子,由着藤蔓缠绕。
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天微微亮时,柴君蔓睁开眼眸,一脸疑惑道:“你昨晚没发烧呀?我都没有被你热醒。”
“嗯。”
赵嵘生嘶哑着喉咙起身。
发烧什么的,他是不清楚的,反正一整宿都像睡在火炕上,热汗出了一茬又一茬,首接热出了黑眼圈。
“呀,你昨晚没睡好吗?”
柴君蔓睡得贼舒服。
她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回头就发现赵嵘生憔悴的脸,不由得随口问了一句。
“挺好的,你看伤口都结痂了。”
赵嵘生解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伤痕。
“真的呢,苏苏的药可真管用,今晚你可以一个人睡了。”柴君蔓拍手道。
“好。”
男人答应得挺痛快的,反而害得柴君蔓心里不好想。
她还以为他挺想一起睡呢。
难道是错觉?
不管啦。
她今天还有大把的事要忙。
昨天做酱料时,一开始觉得蚕豆多了,又去空间加了点大蒜和辣椒,可全部切完拿来掂了掂又觉得蚕豆少了……
一来二去,等屋中所有的盆盆罐罐全部装满,柴君蔓发现料搞多了。
她哭笑不得,只能继续熬酱料了。
赵嵘生一大早忙完后就匆匆出门,决定去一趟铭泰。
半上午时分。
军区大院后食堂。
一群人将张迅团团围住。
“我家的豆芽怎么就不好?难不成比个资本家小姐发的,要差火?”
“就是就是,一样的豆芽,一样啊,怎么就不收了?”
“前几天不是好好的?”
他们大多数都是眼红柴君蔓挣到钱,争先恐后发豆芽做豆腐,把家里囤积的黄豆全用上了,不够的还去街上采购,大量囤积黄豆,手中一点闲钱和票消耗得差不多。
才给食堂供应两天而己。
他们再送豆芽或者豆腐,统统被婉拒了。
这怎么行?
卖不出去的话,豆芽这种东西又不经放,岂不是全砸手里?
在最强势的张大娘呼声下,她带一群人将后厨的几个厨师和采购围了起来,纷纷过来讨要个说法。
张大娘口沫横飞:“张迅,好歹一个姓的,五百年前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坑咱呢?之前是你们张口闭口要豆芽的,几天就变卦,做人不能没诚信,你这么搞,我们所有人都不吃你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