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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钧的迈巴赫在公路上飙出残影，周明瑜的车胎擦着护栏尖叫。
英黛攥着车门把手，寿命眼像被锥子扎着，周明瑜头顶的数字还在跌——120天，115天，110天。
"往右打！"李强猛拍副驾，"前面是岔路！"
轮胎在地面犁出焦痕。
迈巴赫突然急刹，沈万钧的司机从驾驶位滚出来，捂着流血的腿喊："老板让我下车！
他说你们追不上！"
周明瑜踩死刹车。
英黛推开车门冲过去，抓住司机衣领："沈万钧去哪了？"
"废...废弃仓库。"司机疼得首抽气，"他说要见张伟最后一面。"
三双眼睛同时收紧。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
英黛的寿命眼扫过门缝，看见张伟缩在墙角，对面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不是沈万钧，是王浩。
"张哥，你女儿的骨髓配型找到了。"英黛喊了一嗓子。
铁门"吱呀"裂开条缝。
张伟红着眼冲出来，被李强按在墙上："王浩是不是逼你绑架英黛？"
"他说不照做就杀我女儿！"张伟哭嚎，"沈万钧是他手下！
今晚别墅有实验，用活人试寿命转移！"
周明瑜摸出手机打给赵警官："定位王浩的别墅，带警队来。"
"我让苏巧查了。"李强晃了晃自己手机，"郊区玫瑰园17号，陈阿婆说那栋楼地下有暗室。"
警笛在远处炸响。
英黛扯了扯周明瑜袖口："你寿命跌到105天了。"
"等抓住王浩，我让他把抽的命数吐出来。"周明瑜捏了捏她发颤的手指，"走。"
玫瑰园17号的围墙爬满藤蔓。
英黛眯起眼，寿命眼边缘的金晕扫过——围墙上缠着细钢丝，草坪下埋着感应式地钉，二楼窗台有摄像头在转。
"左三步，右两步。"她拽着周明瑜的袖子，"别踩绿瓷砖，那下面是空的。"
李强猫着腰翻进院子，用匕首挑断钢丝。
三人贴着墙根摸到后门，周明瑜用手术刀挑开锁芯，"咔嗒"一声。
别墅里飘着消毒水味。
走廊尽头传来呻吟，英黛的寿命眼突然清晰——二十多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头顶寿命数字像被抽干的泉水，正往墙上的显示屏里涌。
"他们在转移寿命！"她扑过去，用花剪剪断绑着老人的绳子，"周明瑜！
关总电闸！"
周明瑜抄起灭火器砸向控制台，火花溅了一地。
李强踹开房门，冲外面喊："赵警官！
这里！"
警笛声撞碎玻璃。
黑衣人举着电棍冲过来，被特警按在地上。
英黛解到最后一个女孩时，她突然抓住英黛手腕："姐姐，我看见王浩进地下室了！"
地下室的门藏在油画后面。
周明瑜撞开门的瞬间，英黛的寿命眼刺痛——王浩站在聚光灯下，面前的仪器上，沈万钧的照片正在播放监控画面。
"林小姐。"王浩推了推金丝眼镜，"你以为抓住沈万钧就能结束？
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你的寿命数字只剩7天了。"英黛盯着他头顶，"抽再多别人的命，也补不回来你当年杀周素兰时折的寿。"
王浩的手顿在键盘上。
周明瑜一步跨过去，按住他的后颈："周素兰是我妈，你当年收了沈万钧的钱，故意拖延手术。"
"那又怎样？"王浩突然笑了，"反正你们来晚了——"
"啪！"
赵警官的手铐扣上他手腕。
特警冲进来拔了仪器电源，沈万钧的监控画面"滋啦"一声黑屏。
"我要告你们非法闯入！"王浩还在喊。
英黛摸出从张伟那顺来的U盘，甩在他脚边："里面有你和沈万钧的转账记录，还有被你抽过寿命的三十七个受害者名单。"
王浩的脸白了。
凌晨五点，警车载着王浩和沈万钧开走了。
英黛靠在周明瑜肩上，看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的寿命眼终于不疼了，转头去看周明瑜的头顶——数字停在112天，比刚才涨了两天。
"明天开始喝我熬的五红汤。"她戳了戳他胸口，"不许说苦。"
"喝。"周明瑜低头亲她发顶，"但喝完要去领结婚证。"
李强突然喊："看！别墅二楼窗户！"
英黛抬头。
最右边的窗台上，一个银色摄像头闪了闪红光——刚才没被特警发现的。
周明瑜把她往怀里拢了拢："明天去调监控。"
她嗯了一声，没说话。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像极了陈阿婆茶摊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