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安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好好好,岳铭小,我大,我让他。”
说完他就让护工把他重新扶回床上。
上床后他瞥了一眼谢寒钰买的苹果,撇撇嘴道:“你消失这么久就去买了几个烂苹果,我这么好打发吗?”
谢寒钰问:“你不要?”
叶少安傲娇扭头,“不要,怎么着也得一束玫瑰花。”
“花没有,苹果不要就算了。”谢寒钰把苹果拿回来,然后问岳铭,“我不知道你在这,所以没给你买,这个你要吗?”
岳铭满口应下,“要啊,钰哥哥给的,不管什么,我都稀罕。”
谢寒钰把苹果放去了岳铭柜子上,然后看向叶少安,挑了下眉。
叶少安气得脑瓜子疼,看护工出去了,他立刻说:“谢寒钰,我腿好疼,你赶紧过来给我看看怎么个事。”
谢寒钰正要过去,岳铭哎呀一声,立刻卖惨道:“钰哥哥,我手好疼啊,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针水漏了啊。”
叶少安立刻喊:“谢寒钰,你过来,我腰疼!”
岳铭也不甘示弱,“钰哥哥,你别走,我屁股疼!”
谢寒钰站在中间,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既然都拼好房了,那不如再拼张床。”
他看向叶少安,“你俩躺一起,你替他揉揉屁股。”
然后又看向岳铭,“你给他捏捏腰。”
“谁要他揉!”
“谁要他捏!”
两人同时嫌弃开口。
“那好吧,你们随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寒钰说着就准备离开。
“谢寒钰。”
“钰哥哥。”
另外两人又是同时出声留住人。
“以后你每天都得来看我。”叶少安顿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
谢寒钰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为救你才受伤的。”叶少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承认这几天没见,他其实有些想谢寒钰了。
他把心里的那点想念,全都自我洗脑为想让谢寒钰尽快爱上他重新回到他身边的理由。
“我没道德,别绑架我,救我你是自愿的,我又没逼你。”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寒钰走后没多久,贺予白就带着补汤来了医院。
“阿铭,你怎么也被人打了?”他满脸担忧,一边给两人盛汤一边问。
岳铭瘫在床上,没什么精气神,“跟岳巍之间的一点纠纷,没事,不用担心。”
“少安哥,我这几天想了很久,我总觉得你被打的事有蹊跷。”贺予白说着就舀了一勺汤喂到叶少安嘴边。
叶少安喝下后就问:“怎么蹊跷?”
“你说那些人是你找的,怎么会反过来打你,他们会不会也被人给收买了?”
停下喝汤的动作,叶少安想了想,“那群人现在己经找不到了,那边又没有监控,我也拿不准,如果被收买了,你觉得会是谁?”
贺予白慢慢引导,“有没有可能是阿钰,毕竟你以前就干过这种事,会不会这一次被阿钰提前察觉了?”
叶少安恍然大悟,“难怪那天他那么反常,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那这么说他一首在耍我,和我演戏?”
“活该。”一首听两人说话的岳铭冷不丁吐出两个字。
“阿铭,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贺予白把给岳铭盛的汤端过去,然后在他床边坐下。
舀了一勺要给他喂过去时,就被岳铭接过,“予白哥,我自己来吧,我手没受伤。”
贺予白明显愣了一下,他笑笑,然后试探性开口,“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这次被打,也跟阿钰有关?”
岳铭闻言立刻变了脸色,“绝无可能,那些人是岳巍的手下,我都认识。”
贺予白被岳铭的反应吓了一跳,“阿铭,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只是因为少安哥的事这才做的联想,没有任何要诋毁阿钰的意思。”
岳铭将碗放在了一旁柜子上,顺手拿起一个谢寒钰给他的苹果,“予白哥,我也没有说你诋毁他。”
贺予白仔细观察着岳铭的反应,“阿铭,是因为这次阿钰救了你,所以你就对他改观了是吗?”
“他确实很勇敢,也很仗义。”岳铭心有些乱,他再次看向贺予白时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予白哥,他真的有欺负你吗?”
“你觉得我在骗你?”贺予白一秒换上委屈神色,他自嘲一笑,“也是,你们毕竟认识时间比我长很多,你觉得他比我好我不怪你,可你怀疑我,我真的很难受。”
“岳铭你是不是疯了。”另一张病床上的叶少安立刻出声,“以前谢寒钰什么样,现在谢寒钰什么样,这还不足以证明这些年他一首在伪装吗?”
“可我觉得……”
“好了阿铭,你这样帮阿钰只会让我更羡慕他,他从小养尊处优,有我父母和大哥疼爱,还有你们一群朋友陪着,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贺予白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