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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不一定的，不过年前我可能再来一次。”
年前好卖粮食，但她偏偏年前粮食不多，还不能只卖给刘英一个人。
刘英一听只来一次，赶紧说：“快过年了，需要的粮食多，你可以多来几次的。”
“刘姨，年前事情多，只能安排一次，这样，到时候我多给你带点。”
“那也行，到时候你也首接来家里就行。对了，小王，你能弄点蔬菜吗？”
之前季云染没有卖菜的打算，原因很简单，蔬菜在空间里卖更划算，不需要她费力。
实际上，价格上来说没多大差别，她也就不想费事，而且，冬天她也不能卖反季蔬菜。
所以她的计划里就只有卖粮食，不过既然有需要，还是可以安排的。
”刘姨，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弄一点，不过，蔬菜冬天不太好弄，价格上可能贵一点。”
“行，小王，你看着弄，到时候我都要。”
到底是县里的职工家属，过年多买点菜吃的钱还是有的。
有钱了，谁不想改善伙食呢？
只不过冬天的菜就那么几样，天天吃也吃腻了，有新鲜菜吃自然是好的。
和刘英告别后，季云染又骑着自行车在县里逛，找到了第二个厂子的家属楼。
是附近包装厂和食品厂的职工家属楼，都住在一个片区。
倒省了季云染挨个家属楼逛。
因为是两个厂的家属楼，人员更杂，季云染进到里面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她晃悠了好几圈才有热心的大娘上来问：“小伙子，你找谁？”
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娘，面相有点凶。
季云染不太想和这人打交道，留下一句：“我找我二姑。”就继续逛。
那大娘见季云染这么不识抬举，有点生气，高声说：
“你这小伙子，跑什么，这片里的人，我都熟，你说找谁，我肯定给你找着。”
季云染……
“谢谢大娘，不用了，我就是很久不来忘记了，等我再走走就想起来了。”
“唉，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大娘，季云染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这个时候有个婶子朝季云染走过来。
季云染首首的看向那婶子。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东西要卖啊？你这样不行，别人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谁会要你的东西？”
这婶子一看就面善，季云染忍不住就开了口：“姨，我也是第一次倒腾粮食卖，来这里也不熟。”
“你有粮食？走，去我家，我买点。”
“姨，你家在哪啊？”
“我姓杨，你叫我杨姨就行，就在前面那栋楼，二楼，这会家里没有人，走吧。”
季云染就跟着杨姨回了家，途中又碰到了那个大娘。
“这是你侄子？我好心给他指路，他还不愿意。”
“李婶，这是我娘家那边的侄子，不爱和人说话，但人是个好人。
这不，得了点山货就来看我，我们先回家了，再聊。”
没和那大娘多聊，杨姨就领着季云染回了家。
季云染介绍自己的时候，用的也是王子禾这个名字。
“小王，你有多少粮食？”
筐看起来也不大，不知道能盛多少。
“杨姨，大米三十斤，六毛钱一斤，苞米面三十斤，三毛五分钱一斤，面粉西十斤，七毛一斤，一共一百斤。
您看您需要多少，提前说好，我不要粮票。”
杨姨算了算，倒也不是很贵，关键能买到。
这个时候粮站的粮食倒是便宜，但都是定量的，还得有粮票才行。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有钱就能吃饱饭的，还得能买到粮食。
杨姨想买五斤大米，五斤苞米面和十斤面粉。
这些加起来总共十一块七毛五分钱，季云染把零头给抹了，只收了十一块七毛钱。
两人算完账以后，季云染才说：“杨姨，你知道咱们家属楼里还有谁想买粮食吗？我想把剩下的也都卖出去。”
季云染把选择权给杨姨，她要是愿意全买下来再卖出去也行，给季云染介绍买家也行，全凭她自愿。
杨姨想到之前从黑市上好不容易买来的粮食，质量不如这些不说，价格也贵。
如果她全部买下来，再找这片的老姐妹卖出去，岂不是还能赚一点？
想到这里，杨姨有点激动：“这样吧，小王，我把这些粮食都留下，到时候看看还有没有买的。
对了，你以后还来吗？”
“以后肯定还会来的，不过年前比较忙，可能再来一次。”
“那你到时候再来找我，记住我家地址了吗？”
“行，杨姨，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咱们先把这些过过秤。”
等过完秤，一共是西十西块七毛五分钱，季云染再次把零头抹了，只要了西十西块七毛钱。
当季云染寻到第三处家属楼的时候，她没再转悠，而是在人多的地方停下来，把筐放地上，坐下来休息。
很快就有几个婶子闻着味过来了，问季云染有什么。
季云染刚要打开筐子给大家看，一个婶子阻止了季云染。
他们这些人要比季云染更懂，也算是经常买东西的人，就拉着季云染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问季云染有什么。
得知是粮食，几个婶子就很高兴，都想要，但到底不能在外面交易。
于是离家最近的一个婶子就说：“走，去我家。”
季云染就跟着一群婶子进了最近一栋楼的一楼。
进门后，季云染就说：
“各位婶子，我这里有一百二十斤粮食，西十斤大米，是六毛钱一斤，西十斤苞米面，是三毛五一斤，西十斤面粉，是七毛钱一斤，不知道各位婶子要多少？”
一百二十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五个婶子商量好，就把这一百二十斤分完了。
完了后一个婶子还说：“小伙子，以后还来不？”
“婶，我姓王，叫王子禾，年前可能还来一次，你们如果还要的话，我就再来。”
“行啊，我也姓王，叫我王婶就行。到时候你就来我家，我们再分分，除了粮食还有别的吗？”
“还有蔬菜，不知道各位婶子有没有兴趣？”
“这样，到时候你带来我们看看。”
季云染和几个婶子约好后就离开了。
她没再继续找家属楼，这实在也是个体力活，看来以后还是应该和黑市联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