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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报告递给了许大茂，后者同样目瞪口呆。
白纸黑字写着，那件元青花不过是工艺品。
鉴定机构发现了三处破绽，他们却一无所知。
刘海中从两人的表情中读出了结果，不禁叹息。
希望越大，失望越深。
李怀德迅速做出决定，这个结果不宜立刻告诉程建军。
对程建军来说，这可能是沉重的一击。
但是对拍卖行来说，这不过是场小测试，他们将继续筹备拍卖会，准备以七成真品，三成赝品的形式进行。
李怀德精心筹备的首场福莱拍卖会，已将宣传单散发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在众多即将亮相的珍品中，传单上特别标注了那件备受瞩目的元青花瓷器。
此消息迅速在四九城的古玩圈中引起了轰动。
李建国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对传单上的元青花产生了警觉。
他清楚记得，福莱拍卖行的幕后推手正是李怀德。
于是，李建国立刻展开调查，试图确认这件元青花是不是与李怀德有所关联。
但是对于拍卖结果，李建国并不十分忧虑。
福莱拍卖行在业界享有一定的声誉，拥有专业的鉴定团队，但它毕竟不是权威机构，与长泽拍卖行在安全性上存在差距。
再者，元青花的身价非凡，四九城近年来富豪云集，但真正有能力问津者寥寥无几。
这些富豪在参与竞拍前，定会深入调查拍卖行的底细。
为此，李建国料定，无论该元青花是真是假，最终很可能会无人问津。
随着拍卖日的临近，福莱拍卖行的宣传活动如火如荼，吸引了众多古玩收藏家的目光。
拍卖会当天，人潮涌动。
面对这样的盛况，李怀德心中充满了喜悦。
场内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
“这些古董价格低得令人难以置信，难道是真的吗？”
“起拍价就是十万，你还说便宜？”
“但同类商品在市场上的价格几乎要翻倍！”
“难道会是赝品？”
“别胡说了，这是正规拍卖行，每件拍品都有鉴定证书。”
“你没看宣传单吗？鉴定团队里不乏业内专家，还有来自燕京学府历史系的教授，他们曾在文物局工作，赝品怎么可能过得了他们的法眼？”
“说得对，有证书为证，他们首次拍卖，意在树立品牌。”
随着讨论的升温，福莱拍卖行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热烈。
这里的竞价不如长泽拍卖行那般惊心动魄，动辄数百万，但万元起拍也足以让人感受到竞拍的刺激。
包厢中，李怀德目睹了这一切，紧张的心情终于得以舒缓。
哪怕其中混有三成的伪品，也足以让他收回投资拍卖场的成本。
随着拍卖会的节奏，压轴的元青花即将亮相。
“诸位嘉宾，现在迎来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敬请欣赏元青花……”
拍卖师以魅力的眼神扫视全场，一挥手，引领压轴珍品亮相。
话音刚落，现场再次掀起一阵骚动。
礼仪小姐们抬着这件瓷瓶步入场中，所有目光都被它牢牢吸引。
“众所周知，青花瓷源于唐代，盛于元代，眼前这件元青花，经过专家严格鉴定，确认为真品。”
“去年英国拍卖会上，一件元青花以一百二十万英镑的价格成交。”
“今日，这件元青花的起拍价为三百万华币，加价幅度不得低于十万。”
当拍卖师报出起拍价，场下观众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紧接着，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瓶子真的值这么多钱？”
“你这就外行了，长泽拍卖行的汝窑盘都卖到八百多万，这个还便宜一半呢！”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肯定就直接拿下了！”
“你们说，福莱拍卖行会不会成为承泽拍卖行的劲敌？”
“咦，怎么还没人出价呢？”
在观众席上热议的同时，包厢内的气氛同样紧张。
李怀德等人都密切关注着场内的动态。
“怎么还没人报价啊！”
许大茂显得有些急切。
这元青花一旦成交，他也有一份收益可分。
“依我看，今天这场合，恐怕没人能带走那件元青花。”
秦京茹目光如炬，早已洞察出在座嘉宾的购买力并不足以拿下此物。
“我们是不是该出价，带动一下现场的气氛？”
刘海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借此激发竞拍的活跃度。
“此举不妥，”程建军终于打破沉默，提出了反对。
“这件元青花太过显眼，如果是找托上手，只怕会砸在自己手里。倒不如让它流拍。”
他精准地把握住了拍卖会的尴尬局面。
福莱拍卖行的名声尚未远播，而元青花的价值又让一般富豪望而却步。
“那就决定流拍吧。”
李怀德作出了决定。
在场的确有安排好的托，但正如程建军所言，流拍尚存转机，而一旦托买下，转让则更为困难。
不出所料，元青花在无声中流拍，许多人心动却无力承担。
如此，福莱拍卖行却因为这次拍卖量大价低的特点而声名鹊起，引得四九城的富豪们侧目。
以元青花未能成交作为结局，看似拍卖会没有成功，但从提升知名度的角度来看，这次活动无疑是福莱拍卖行的一次胜利。
为此，李怀德等人欣然举办庆功宴，共庆金昌盛的辉煌。
“首先，我要对大家这段时间的辛勤工作表示感谢。等到拍卖行规模壮大，利益自然不会忘了各位。”
“但此刻，我必须先向我们团队的功臣敬上一杯，建军，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技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李怀德率先起身，满怀感慨地说。
“李总你太客气了，我更应该敬你一杯！”程建军也不矫情，立刻起身回敬。
拍卖行的成功开业，离不开李怀德的资金支持和广泛人脉。
“建军说得对，我们更应该敬李总一杯。”
许大茂趁机献媚，李怀德心情愉悦，对此自然颇为受用。
“大茂这次也是功不可没，宣传期间你的努力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你发掘了潘家园，我们这次的活动也不会如此成功！”李怀德对许大茂的表现也给予了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