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凌晨三点的女生宿舍，安瑶被手机震动惊醒。群里弹出张照片：萧欣的手握着苏然的手指，床头的圣诞红开得正艳，配文是苏然发的：“她醒了，说梦见好多星星，还有小狐狸暖手宝。”
江依的消息跟着蹦出来：“明天带草莓蛋糕去医院！小欣最爱的那家店，老板说圣诞限定款加了她喜欢的糖霜星星。”云燕发了个流泪的表情：“刚发现她去年送我的圣诞围巾，口袋里还塞着颗没拆的水果糖，一定是给苏然留的。”
男生宿舍里，张晨把林宇从床上拽起来：“快起来！苏然说小欣问‘圣诞树上的关东煮挂件还在吗’，你去年偷偷藏哪儿了？”林宇揉着眼睛笑：“在衣柜最上层，和她送的圣诞贺卡放在一起。”
清晨的阳光穿过雪雾，安瑶跟着秦小耀往医院跑，手里提着江依连夜烤的姜饼——这次加了萧欣喜欢的肉桂粉。病房门口，她听见萧欣带着笑意的声音：“苏然你笨蛋，圣诞发箍戴反了，铃铛都歪到耳朵后面了。”
推开门，看见萧欣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在看见他们时，眼睛弯成了熟悉的月牙：“安瑶，你的围巾和秦小耀的是同色系呢，”她忽然指着秦小耀手里的礼盒，“里面是不是我去年没吃完的草莓巧克力？苏然说你总替我盯着货架。”
秦小耀挠了挠头，把礼盒放在她枕边——里面除了巧克力，还有张纸条，是安瑶写的：“圣诞快乐，欢迎回到现实里的冬天，这里有暖手宝、热可可，还有一群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窗外的雪开始融化，圣诞树上的彩灯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萧欣忽然指着窗外：“看！雪地上有小狐狸的脚印，”她转头看苏然，指尖碰了碰他围巾上的星星胸针，“就像我们去年在操场堆的雪人，你说过...雪人是冬天的守护者，会把愿望藏在雪地里。”
苏然握住她的手，触到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他昨晚偷偷戴上的，此刻正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今年的雪人替你收了所有礼物，”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暖手宝、插画集、还有那支新开的圣诞红，“包括这个——”他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和她同款的银戒，刻着戴围巾的男生，“圣诞礼物，补上去年没说完的那句话。”
萧欣忽然笑了，泪珠却滚落在被子上：“笨蛋，我在梦里都听见了，”她看着窗外渐渐融化的雪，阳光落在雪地上，映出星星灯的倒影，“你说‘小欣，不管你在不在现实里，我的冬天，永远给你留个暖手的位置’。”
中午的病房里挤满了人，张晨举着手机拍视频，镜头扫过萧欣手里的草莓蛋糕、江依调的热红酒、林宇和潇钰带来的插画集，最后停在苏然给她戴正的圣诞发箍上：“阿姨你看，小欣能自己拆礼物了！”
“张晨你别拍了，”萧欣笑着躲开工，指尖沾着糖霜，忽然指着他手机挂件——那是去年她送的关东煮钥匙扣，“这个没丢啊？我还以为你嫌丑。”张晨挠了挠头，耳尖发红：“江依说，这是你教她挑的礼物，丢了就像丢了半个圣诞。”
安瑶坐在床边，看着萧欣和苏然交握的手，忽然想起秦小耀说的话：“爱情最动人的，从来不是海誓山盟，而是把对方的喜好，都藏进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此刻秦小耀正替她剥橘子，果肉分成一瓣一瓣放在小碟里，就像他每天替她占座时，总会在桌上放瓶温好的牛奶——原来所有藏在圣诞礼物里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偶然，而是“我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也想把每个节日，都变成属于我们的温暖坐标”。
暮色渐浓时，众人陆续离开病房，留下苏然和萧欣。男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她盯着床头的圣诞红发呆：“在想什么？”
“在想，”她忽然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却笑得格外明亮，“现实里的圣诞，比梦里的还要暖，因为...”她指尖碰了碰他的掌心，那里还留着替她暖手宝时的温度，“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冬天最暖的圣诞礼物。”
苏然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像吻落一片轻盈的雪花：“以后每个圣诞，我们都要一起过，”他指了指窗外正在融雪的操场，“明年圣诞，我们去堆个戴眼镜的雪人吧，就像秦小耀上次堆的那个，不过...”他忽然笑了，眼里映着床头的星星灯，“要给雪人戴条和你同色系的围巾，这样它就不会怕冷了。”
萧欣靠在他肩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圣诞钟声，忽然觉得所有关于冬天的寒冷，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温柔的雪水。原来真正的圣诞礼物，从来不是包装精美的礼盒，而是那个愿意陪你穿过风雪、把每个平凡日子都酿成星光的人——就像苏然为她守着的每个清晨黄昏，就像秦小耀塞给安瑶的每个暖手宝，就像所有藏在细节里的、永不降温的爱意。
雪还在融化，但病房里的温度，却比任何一个圣诞都要暖。床头的星星灯依然亮着，映着萧欣脸上的笑，像把整个冬天的星光，都揉进了这个终于团圆的圣诞夜——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融雪后的第一个清晨，带着圣诞礼物的温度，向春天，慢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