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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砚琛走过来，伸手示意要接电话。小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他。
“唐珂，我是舒禾。”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把苏屿哲的原话告诉我。”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有人认出了他，窃窃私语。封砚琛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唐珂的汇报，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他说，“让法务部准备起诉材料，苏屿哲想解约，可以，但他得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封砚琛看向病房内。莫紫茗还在昏睡，她的助理和几名工作人员坐在旁边。
“舒禾姐，现在怎么办？”小可担忧地问。
封砚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手机上刚刚推送的新闻标题：《道具师出面指证！舒禾片场伤人事件持续发酵，苏氏娱乐或将解约问题艺人》。
文章提到《落日归》剧组的一个道具师接受了采访，亲口承认是舒禾买通他对道具做手脚。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我身败名裂了。”他冷笑一声，绕过小可，拨通了丁思文的号码。
医院病房内，莫紫茗躺在床上，脖子上缠着白色纱布。她睁开眼，看见旁边坐着助理和几名工作人员。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助理关切地问。
“还好。”莫紫茗嗓音有些沙哑，“舒禾呢？”
助理眉头微皱：“她在外面处理后续，可能暂时来不了。”
“出什么事了？”莫紫茗敏锐地察觉到大家的异常。
助理犹豫片刻，递过手机：“网上己经传开了，很多人说是她故意伤害你。”
莫紫茗扫了眼那些标题和评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荒谬。我相信舒禾不会害我，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你确定？”剧组工作人员试探地问，“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够了。”莫紫茗打断他的话，“我和舒禾私下关系很好。这些报道纯属造谣。”她的声音虽然因伤而沙哑，但掷地有声。
那名工作人员没有放弃：“莫小姐，这事闹大了。投资方高层己经派人来了，他们希望你能配合调查。只要你去立案，舒禾就会被带走调查。”
莫紫茗挣扎着坐起，目光坚定：“告诉他们，这不是舒禾做的，我相信舒禾。”她顿了顿，“另外，我要求对道具进行彻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工作人员点头：“我会转达的。”
刚说完，他的手机响起，是李牧打来的。
“莫紫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李导声音里带着焦虑。
“己经醒了，情况稳定。”
得知莫紫茗没事的消息，李牧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莫紫茗在剧组出了事，还是因为道具问题，剧组难辞其咎，搞不好整个项目都得黄。
他正安排人紧急排查，道具组那边却传来消息，说有人主动承认是他动了手脚。
“谁？哪个不长眼的干的！把他给我带过来！”李牧气得首拍桌子，额头青筋暴起。
“是……道具二组的临时工，叫熊强。”
李牧正要说话，一队西装革履的人大步走来，气场十足。
为首的女子气场强大，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李牧导演？”
女子伸出手，“我是丁思文，是舒禾团队的律师。”
李牧握了握手：“丁律师，情况有点复杂。”
丁思文面色严肃：“我们要求彻底彻查此事，而且听说有人指证舒禾，我们要求当面对质。”
“阿强现在在哪？”李牧转向助理。
“警察把他带到了休息室，正在录口供。”
丁思文冷笑：“真有意思，先上网爆料，再来录口供。李导，这事看着就不对劲。”
这阵仗，把李牧都给镇住了。他咽了口唾沫，心想舒禾这回是真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确实蹊跷，得查清楚才行。
制片人也匆匆赶来，一脸凝重。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总负责人的位子也坐不稳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查！必须严查！”制片人咬牙切齿地说，“不管是谁，只要跟这件事有关，一个都别想跑！”
“一会儿让那个阿强过来！”李牧吼道，“还有，把监控录像都给我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看，我就不信找不出破绽！”
警察迅速展开调查，证据很快浮出水面——道具确实被人为破坏，而罪魁祸首正是那个名叫阿强的临时工。
休息室内，阿强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他身材瘦削，眼神游移，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色污垢。丁思文站在他面前，目光如刀。
“拿出证据，证明舒禾指使你做这件事。”
阿强愣了一下，眼睛一转，嗤笑一声：“要什么证据？我说是她就是她。”
“就凭你一张嘴？”
“怎么，你是她的律师？”阿强抬眼打量丁思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有钱就是好，出了事立马就能请来这么厉害的律师。”
丁思文冷声道：“你知道这是诽谤罪吗？”
“随便告，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了。”阿强满不在乎地掏出烟，被警察制止。
丁思文查资料发现，阿强有赌博前科，欠下不少债务，几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这样一个烂人，竟然能混进剧组做临时工，本身就很可疑。
警察自然也清楚阿强的底细。
阿强是什么人？剧组里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此人劣迹斑斑，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老婆都跑了。这种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这种人的证词，通常是要打个折扣的。所以，阿强很快就被带走进一步调查了。
“带走。”警察不由分说地给阿强戴上手铐。
阿强被押上警车时，李牧和制片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绝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丁思文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我去通知舒禾，这件事我们会追究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