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女儿像个小炮弹一样扑进他怀里,妻子也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说:“欢迎大功臣回家。”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氛围让辉子觉得无比满足。饭后,辉子带着女儿在小区花园散步。突然,一辆豪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缓缓降下,竟是那个猎头。“辉子先生,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你,这次我们把条件再提高,你再考虑考虑?”猎头还是不死心,满脸期待地说。辉子蹲下身子,看着女儿天真的眼睛,然后坚定地对猎头说:“不用了,我己经有了自己的选择。我现在拥有的,才是最珍贵的。”
夜色渐浓,路灯一盏盏亮起,将父女俩的身影温柔地包裹。女儿的小手在辉子掌心里轻轻晃荡,像只不安分的小鸟。"爸爸,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呀?"她仰起脸,眼睛里盛满好奇。
辉子蹲下身,把女儿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是个想请爸爸去很远地方工作的人。"他轻声说。女儿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发丝蹭着他的脸颊。"不要!爸爸不要去很远的地方!"
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妻子站在阳台上朝他们挥手。暖黄色的灯光从她身后漫出来,在夜色中勾勒出家的轮廓。辉子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小雪陪他加班到很晚回家,和小雪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导致小雪到现在右侧太阳穴还留下了永不磨灭的黑色。
"我们回家吧。"辉子把女儿举过头顶,让她骑在自己肩上。女儿咯咯笑着抓住他的耳朵,像握着方向盘一样左右转动。"往左往左!要撞到树啦!"夜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混着女儿身上淡淡的奶香。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辉子看见妻子站在楼下等他们。她手里拿着女儿的外套,发梢还沾着厨房的水汽。这个画面让他心头一暖,想起今早出门前,妻子偷偷把他公文包里皱巴巴的领带换成熨烫平整的那条。
回到家,女儿非要辉子陪她拼完最后几块拼图。那是幅全家福的拼图,缺的正好是辉子脸部的部分。"爸爸的脸要爸爸自己来拼!"女儿认真地说。妻子端来切好的水果,指尖还带着洗洁精的柠檬香。辉子突然明白,所谓幸福,不过是在这样的夜晚,能亲手拼凑出属于自己的生活图景。
夜深了,女儿抱着小熊玩偶沉沉睡去。辉子轻轻关上台灯,在女儿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画出摇曳的花影。他想起猎头说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嘴角不自觉扬起。对他来说,千载难逢的从来不是远方的机遇,而是此刻指尖触碰到的温暖真实。
辉子想到那会儿猎头无奈地摇摇头,开车离开了。自己坚决的抱着女儿,往家走时的果敢。想必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虽然可能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但是他那时嘴角上扬,佩服自己的勇气和正确选择,他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诱惑,但他会坚守这份温暖吗,会和家人一起,在这个充满爱的城市里,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