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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童音急喊：“他要从右路突破！”
加时赛计时器血红血红的，就剩最后十秒。73比73，比分跟焊死了似的。整个体育馆跟高压锅似的，喘口气都烫嗓子。汗珠子顺着林阳下巴颏往下砸，滴在油光锃亮的地板上，“啪嗒”一声就给鞋底摩擦的尖叫淹没了。
对面那队长，寸头鹰眼，跟头饿狼似的从中圈接球，油门一脚到底，眼珠子就钉死在林阳背后的篮筐上了！
看台上炸了锅！ “拦住他！！” “别让他过去！！” 自己人急得要喷火，嗓子都喊劈叉了，恨不得自己蹦下去堵枪眼。对面替补席更疯，橙黄的毛巾甩得跟群魔乱舞似的，嗷嗷首叫：“队长！碾过去！！” “绝杀！绝杀他丫的！！”
林阳膝盖都快蹲到地板上了，胳膊张得老大，汗糊得眼睛发酸，就看见对面那双喷着火的眼和踩得咚咚响的球鞋。顶灯贼亮，打在地板上一片反光，晃得人眼晕。
“他球鞋打滑——！！”
脑子里那个小丫头片子似的童音，跟个高音喇叭似的，又尖又急，猛地一下扎进来！比场上啥动静都清楚！
林阳脑子都没转，身体自己动了！就在那寸头队长右脚狠狠蹬向那片晃得最厉害的反光地板的节骨眼上——
林阳猛地往自己右边一横移！
不是硬顶，是玩命地闪开！
“呲——！！”
一声怪响，又短又瘆人！寸头队长那全力踹出去的右脚，跟踩了香蕉皮似的，“哧溜”一下往前滑出去老远！整个人立马歪成了个麻花！
“我操？！”寸头脸上那必胜的狂劲儿瞬间没了，只剩一脸“见鬼了”的懵逼，跟个断线风筝似的，“砰”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球也脱手了，“砰砰砰”滚出去老远。
时间跟冻住了似的。 对面替补席刚才还闹腾得跟过年，这会儿全哑了。毛巾举在半空，嘴张得能塞鸡蛋。自己人这边，死寂了一秒钟，紧跟着就跟火山喷了似的：“滑了！！卧槽滑倒了！！” “机会！！球是我们的了！！” “阳哥！！快！！” 裁判哨子吹得贼刺耳——走步！球权归我们！
那球跟长了眼似的，滴溜溜滚过中线，在一片死寂里，一路滚到边线边上，正好停在了一双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前面两步远。
刷一下，全场目光都甩过去了——是楚馨。
她站在通道口边上，刚才被激动站起来的人挡住了。顶灯的光打在她侧脸上，看不清表情，就看见她眼皮垂着，瞅着脚边那个决定命运的球。
整个场子静得吓人，就等着她动作。
楚馨动了。右脚轻轻一抬，用小白鞋的鞋尖内侧那么随意地一拨拉。
球被这股巧劲儿推着，稳稳当当、不紧不慢地滚回了场内，正好滚到刚站稳还有点发懵的林阳脚边。
“运气，” 她声音不高，清清冷冷的，跟冰块掉地上似的，愣是盖过了刚起的喧哗，钻进林阳嗡嗡响的耳朵里，“也是实力。” 说完眼皮都没抬，跟没事人似的坐回去了，手揣回兜里，偏过脸不看他。就那揣在兜里的手指头尖儿，好像捻了捻袖口里面。
林阳弯腰捡起球，汗珠子顺着鼻尖、下巴，噼里啪啦砸在橘红色的皮球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子。
“我闻到姐姐的薄荷糖啦！！” 脑子里那小孩儿声音又蹦出来了，得意得要上天，尾巴都能来，脆生生地嚷嚷开了，活像立了天大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