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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银的，只是没想到爵爷有如此手段，手下招募了何等能工巧匠，居然把银饼子做出如此，色泽艳丽，图文清洗可鉴此乃妙品啊，光这纹饰要弄上去要靡费多少？”
成天义那是笑着不语，他们衙门里面头一次见到成品银元也是惊讶非常，这银元制造的太精美了，毕竟上面那不是浇铸的，是直接冲压制作，所以凸显了地章格外的平滑，那花纹就格外显眼。
这就是冲压制作和铸造截然不同的地方，想要铸造的精美，那就要在配料工艺上下大功夫了，投入的成本相当于一场技术改革，绝非现在的丰城能够承受的。
可要是用冲压手段制造得话，那么就是几个童工都能数量制造的，冲压设备使用重力猛烈锤击使得花纹直接印在银币上，如同盖章一般，这在大夏就凭这个工艺水平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银币在手中一揉搓，这老人家就退下惊讶神色，一幅了然于胸的景象，成天义自然知道爵爷造的这东西难逃这种一辈子和银子打交道的老人家的手。
人家摸得银子，比自己见到过得石头都多了啊，毕竟八十高龄，什么造假手段没有见过，手指头肚摸了一遍，这银子分量和成色，甚至配料比率就了然于胸。
只是老人家再怎么见多识广，他可没见过冲压锻造的银元，嘴中啧啧称奇的说道：“佩服佩服，小老儿痴活了八十哉，今个算是开眼了，这银元是吧……”
“就叫银元！”
“此物美哉，拿在手中也是赏心悦目，好！我就做主了，归凤银楼一切听爵爷安排，这承兑之事，我们接下了。”
“接下了？”成天义不太确定的问道，毕竟就连出门时候爵爷也是一再嘱咐，必须获得这位首肯才可张贴公告，这爵函没有人家老头子首肯不能乱公开。
爵府也是怕丢人的，这是货币，要是没有归凤银楼这个老头的首肯，老百姓根本不会官府的账，别看草民那是百分百崇敬爵爷的身份地位，可银钱不是小事，货物买卖时候，老百姓还是拿碎银子冲数也不敢用你这个无信誉随时贬值的银元的。
就是做贼心虚啊，自己的银元那是明显的短斤缺两，虽然重量肯定够一两，可成色不够一两不说，比官银都低了六厘，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短缺的六厘就白送人了，哪里能够容许啊，只要流通起来，不出十日就会自动贬值原本含银价了，再也不能当作一两用。
最关键的就是这是秦朗上台第一个关系民生的重大决定，这爵爷位置做的稳不稳就看这锤子买卖，要是办砸了，这脸面信誉可就扫地了。
所以格外小心，生怕这位来个铁面无私，就直接说了银子成色，那可就坏菜了。哪怕人家什么都不说，只要本店不认这个银元等一两，那么就够了，老百姓立马就知道这玩意不够一两称。
要是秦朗开国，或者到了公侯爵位那么就算用铜币当银子用，那都是可行的，发行的就是国家信用货币了，根本无需考虑货币里面金属含量问题。
也不用考虑老百姓会不会接收，直接强行命令发行，那么老百姓还是捏着鼻子用这种钱一段时间的，可秦朗现在就是一个男爵，只能管自己这块封地的事，而且还不能太过分，民怨滔天那是寻死的道路哦。
原本带了一肚子话想要软硬兼施，人家老头子直接应承下来，还非常爽快，反而使得成天义忐忑起来，不敢接话。
“哈哈，大人啊，你就放心，历朝历代皆如此，我们银楼懂规矩的，既然爵爷有了爵函，我们自然尊命照办。而且老夫看啊，这工钱就不只六厘之数，绰绰有余了，当一两银使也是爵爷恩惠赐福啊，百姓定会欣喜，再说了小老百姓也不会用到银子不是嘛！”
这句话就告诉你了，这玩意就差了六厘，不过看工艺水平上面就凭那个爵爷标记图文样式这么清晰，这个费的工料钱就超过六厘了，所以不能计较太多。
而且人家开银楼的就有配合官府流通货币的天然职责，自然竭力配合了，银子嘛主要都是商家用，小老百姓用铜钱就是了，这个不会对百姓产生影响，他们愿意配合。
“下官代爵爷谢老爷子了，爵爷说了，给银楼二厘火耗，算是补偿不知可否！”
“二厘太多，本店就收一厘好了！”
“可爵爷已经下了爵函，您看！”
张老师傅哪里真的推脱，也就是摆个姿态罢了，顺水推舟笑呵呵点头说道：“如此就谢爵爷赏赐了，不知有多少银钱需要通兑？”
“哈哈，就先三万两放您这里了，您给我三万银子就成了，以后照旧！此乃永例”
“爵爷说的？”
“对！永例不改！爵爷亲口应下，要不您再求一个爵函供着？”成天义戏谑的笑道。
知道他是开玩笑，自己哪里能逼着爵爷亲自写一个命令供起来，那不是茅坑点灯找死嘛！
这三万银子里面就有他们银楼奉的奉仪两万两，全都作了银元，还另外拉了库存一万银子一起做出来三万银元。
生产工艺落后，生产速度太慢，现在就制造这么点先投入市场试运行就是了，张师傅二话不说叫掌柜直接支取三万银子出来。
他们银楼那是专门有库房存储银两的，毕竟他们是丰城最大的银楼了，大夏朝此时还没有专门银子买卖存储的银号票号类似银行的机构存在。
现在的大夏朝银两的流通还需要经过金银首饰行业的银楼来处理，其实他们这个银楼和后世的银号基本算是一个类型的前身了。
银两在以往还是很难用到的，只有到了太宗皇帝发兵灭了蛮夷之地，抢空十多年，生生挖地三尺把那个金银河谷给全挖成大坑一点金银不剩下这才回师，从此大夏民间流传银子开来。
以往就算巨富之家，也是用麻袋装钱的，有了银子也就使得铜钱只是还在百姓手中流通，大笔交易成为可能，不用每次运送大批铜钱来回倒腾了。
三万银子对于归凤银楼来说不多，可刚刚支出两万两再支出这三万两银子，换回来三万银元，可以说归凤银楼也是仓库跑老鼠了。
这银元被秦朗定义为一百枚一封，叫做一封银子，等于一百两，用红纸包裹，里面整齐码放好了一百个银币。
“大人请收好，这是本店签单，收银元三万零五百枚，兑十足官银三万零五百两，请您收好了。这银子您可验看好了！”
说好三万两，怎么多了五百两，这多出来五百两那是用来给归凤银楼自己使用的，其他三万两那是用来给其他客商来这里兑换用。
要不然，这几万银子周转都不够人家归凤银楼自己使用了，哪里还能帮着给官府提供周转便利啊，自然要余留一部分自己流通使用，也是试点单位的意思。
而且私下成天义还代转了爵爷的意思，要是市场试运行期间发现银元贬值或者百姓不接受，那么就原价给退还收回，相应的损耗部分爵府承担。
张老师傅看成天义第一次送来的银饼子就已经想着爵爷要铸造银币，可没想到是如此精美之物，满心欢喜的收下而且还一再督促希望爵爷快点生产更多，这点数量恐怕一个时辰都顶不住的。
果然让老头子猜中了，消息灵通的各大家族下属势力，一接到消息就纷纷派人涌入归凤银楼，这三万新造银元当场抢空，去催要银元补货的伙计堪堪追上了搬箱子进府的成天义。
一问才知道，三万两全兑了，银元精美，拿在手中就知道其便利，大夏本身就有一两的银饼子，这一两银元外观如此精美，还被归凤银楼认可成色了，哪里有不接受的道理。
众商家一拥而上，根本不够分的，成天义押着银车那走的可就慢了，人家伙计骑了快马就追上来索要了，还带了归凤银楼掌柜书信一封作为凭证，恳请爵府再多多拨发银元，现在已经超过五十万银子在归凤银楼府库等着承兑了，更多商家正在派人去北城郡，用不了几日就有大批的银子流入丰城，要是没有银元承兑，那么可就歇菜了。
秦朗接到消息，那是有喜又忧，连连跺脚说道：“壕啊，真他妈壕！没想到民间这么有钱人啊，随口拿出来的兑换银子就比老子府库多，难怪历代皇帝都惦记割羊毛的事，麻痹老子都有点按耐不住要抄家了！”
“爵爷说笑了，这些有钱的商贾，都是北城郡这段日子过来的各大家族势力，他们每个都是带了大批银子过来的，就是想要趁虚而入罢了，此时爵爷发行银元，他们也是新奇，银元便利并未普及，将来只会更多更多的人蜂拥而至，那时候全城就要大兴土木新建府库了啊。”
“是啊，爵爷，现在还不是高兴时候，眼下最关键就是如何提振银元产量，这产量太低太低了，连一个商号都供不上，如何全城使用？根本无法流通，银元流通不畅，最终爵爷的废银改元爵函就如同空文，不得不防啊！”
顾智高毕竟是曾经做过粮谷师爷，他一眼就看出里面弊端，现在高兴那是为时尚早，要是银元没办法满足市场大规模需求，不能够做到来着即兑的程度，那就是空谈，原本想着试水一把，可没想到效果太好了，这准备金可不足啊。
归凤银楼这一下子可是吃饱了，他们库房已经哭爹喊娘不能再放银子了，这边火耗手的也是手软。
一两银子要加二厘火耗，也就是一两二厘换一个银元，如此一比一给爵爷换了银元，他们银楼平白获得二厘利润，如此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为何不做啊，不但要做还要大作特作。
而且爵爷保证了给他们二厘的火耗乃是永例，那么只要还用银元，他们就永远获得这份利益，自然心甘情愿积极配合，整个楼里面伙计都在忙活此事。
看着焦急等着兑换银元的商家，张老师傅出面打了保票，这银元会有的，可现在没有，等爵府配发下来才可以。诸位商家的银子可以暂时存我们银楼库房，我们归凤银楼以数百年声誉作保开具保单，请在场诸位签字画押作证。
现在存进来的银子，扣除火耗之后，必会改日奉还等价银元，这才让众商家心甘情愿把银子放在了银楼里面。
此时归凤银楼还不知道他们开出第一张票据兑换保单开始，已经从原本的金银首饰行业的龙头企业转变成为一个具有原始银行性质的银号了。
增加产能只能两条腿走路，一条就是扩大产能，增派人手和建设更多的工坊。这方面倒还好办，虽然没有铁匠营的技术支持，可丰城也不是只有铁匠营有铁匠，一些民间的铁匠铺子还是可以抽调雇佣到铁匠匠人加入的。
而且铸币的工序完全被分解之后，根本无需专业人员参与，那些雇佣的铁匠只是打造模具和机器零部件就可以了，真的用来铸币的工人反而是朝廷的仆役。
仆人都是归朝廷统一管理和圈养，这批人没有当作国家财产搬运走，就当作负担扔给丰城接收了。
相对于税银和兵器粮仓来说，这点人口根本不算数，有了朝廷留下这些奴仆发配过来充当铸币工人，可节约了大批的钱财。
毕竟本身蓄养的这批奴仆都是丰城本地用来填补奴仆空额而准备的，不会占用秦朗的爵府奴仆名额，这些人每天都是消耗国家的而一部分财政支出的，当然他们也参与国家某些建设的劳役。
站在东水溪畔眺望农田，秦朗重重的点头说道：“诸位，此地就是我挑选的地方，可惜啊，这块地方已经有了农田，不过还好上游这块地本爵看乃是荒地，这地方地面也够大，咱们可以临水构建一个工坊，专门用来铸币。
就是不知这块地面有没有主家啊？”
随着秦朗手指的方向看去，庞大人笑着说道：“这个就要问咱们的粮谷师爷了，他就是丰城活地图啊！”
通市经略顾智高连忙拱手笑着说道：“庞大人说笑了，这活地图不敢说，咱毕竟土生土长嘛，这乡里风情还是晓得的，眼前爵爷圈定这块地方乃是程家庄的粮田农庄，那块荒地反而依然是朝廷的田亩，也就是现在也是归爵爷名下的。
这地方全是石块河床，雨水丰盈的时候，往往还是有些水涝隐患的，所以一直没有人认购此地，不过那边再远一点点有十来个坟头，乃是一些小民的祖坟之地，要是爵爷在这里建立工坊，恐怕要动迁一下他们的祖坟，不知会不会扰民啊。”
“哎！既然是人家祖坟，咱们就绕开就是了，给人家留出足够的地方，把祖坟都圈定一个院子里面，留下道路让人祭拜扫墓。建设高墙隔开就是了。
这地面足够了，靠近坟地的部分嘛，不要作生产设备地区，就当仓库或者奴仆居住之地规划就是了。
地点勘定了，你们召集工匠立刻前来建设营房，也无需多么好，就确保能够防风扛雨可以人畜居住就行了。
先安置人，其次要安置库，确保人能住下，然后是能开火做饭。头上不漏雨嘛，肚子能吃热饭了，再考虑建设工坊！”
“爵爷高义，下官这就安排人即可操办，想来三日之内必能搭建出几个可以住匠人的地方出来。”
地点选定了，剩下就是勘察水情，了解水流情况，修改河床抬高水位，然后利用高处下落的水流冲击，从而带动足够大的水车运动起来，这样就把自然动能转化成水的物理势能嘛，这是一切水利机器必须经过的一个基本过程。
有了前面制作圆木村的大型水利刨木机的生产经验，秦朗也就放心把事情交给几个工匠师傅处理，他只需要告诉他们该如何作就行了，动手事情人家自然给做的漂漂亮亮。
水利锻压设备非常简单，巨大的叶片轮是必须的，一个主轴作为传导设备，然后就是上和击锤构件和下承受力构件。
“大胆！爵爷钧驾，尔等且退，胆敢窥视，一律诛杀！！退后！”手持净街回避两个木牌的衙役，把木牌朝地上一插，手中小铜锣敲打起来，然后一遍遍的高声怒喝。
爵爷出门时候，要三班衙役跟随前行，摆开全套仪仗的，六吏除了留守人员之外，只要超过三个主要吏员跟随同行就必须开仪仗。
前面要三班衙役鸣锣开道，后面要净水泼街黄沙铺路，然后才是净街回避持牌前行叫做肃街，只要是驱赶贩夫走卒，不要占据道路，一切人马都要赶快离开主干道。
这一整套的礼仪仪仗也是皇家御赐的，衙役们头一次动用这么全套仪仗自然格外精神，一个个意气风发，穿着崭新的差役新装，这就开始充样了。
远远看到有人树林之中探头探脑，这就开始敲锣示威摆出一幅恐吓面孔，都是装样子罢了，那本地的老百姓远远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那是爵爷的威仪官驾，隔着几条街就选择绕道了，哪里会过来找麻烦啊。
可这锣声敲了三次，那边的人还在探头探脑，看样子还不是一个人，那两个虚张声势的差役可就怕了，铜锣不在缓慢的敲动，而是连续的敲击，这锣声可就节奏快了起来。
他们属于肃街的衙役，属于最外层人员，距离秦朗还有数百步的距离，里面才是一圈的府卫在进行护卫工作，听到锣声突然变得急促，这就是出事了。
如果是遇到了干农活而不小心路过的老百姓啊，也就是敲响铜锣，然后高声呼和几句，这要这么一吆喝，老百姓那是吓得屁滚尿流，要么赶快趴地上磕头，要么就是掉头赶快跑掉了。
绝对不敢继续耽搁，可要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靠过来，那么差役可就要上前驱赶了，如果是敢于闯过警戒线，那是要直接扑杀的。
前面差役的锣鼓声敲得频率变快那就不是提醒老百姓赶快离开，而是利用锣声告知后面的府卫快点警戒，这边情况有点问题啊。
两个府卫骑马横刀快速冲来也没和差役问话，就顺则差役手指的方向打马过去查看，树林之中几声吆喝声传来，就见两个府卫把三个人给连拉带扯的弄了出来。
“报！爵爷，刚才府卫从林子抓获三个黄毛碧眼的西洋人，其行藏诡异，图谋不轨，请令斩杀！”
正在和工匠商讨如何架设那个锻压的黏合部件的问题，突然被人打断，秦朗没好气的站起身头也没回的喝到：“让成天义按规矩办就是了。别来吵吵！”
成天义很快就回来了，低着头也不吭声，等秦朗暂时商议完事，喝口水的功夫，这才过来轻声说道：“爵爷，刚才抓的几个西洋人啊，里面有个那天见您的叫安德鲁的，他说要求见爵爷，还说是爵爷允他的。爵爷您看……”
“恩……安德鲁？哦，有这个人，唉呀，老子不是叫他先到丰城呆着嘛，没叫他们过来啊，他们怎么晓得本爵在此？”
“行了，带他们过来吧！”
一会功夫，身穿黑色麻布衣服，脖子上挂着木十字架的安德鲁，带领两个西洋人一起过来跪倒在地上磕头。
看样子还不错，他们都已经知道大夏礼节，这头磕得还算比较标准嘛，秦朗嘿嘿一笑问道：“安德鲁？本爵给你了五十两银子，要你们到丰城等本爵传召，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莫非想要谋害本爵不成？”
同时秦朗说着话，还给侍卫长成天义递了一个吓唬吓唬他的眼神，成天义那是瞬间明白爵爷想要干啥了，这是要给个下马威啊，行了，俺懂！
来吧！哥几个一起上给这些白皮黄毛绿眼珠子的西洋蛮夷见识一下，什么是五木之下无孝子！
成天义大手一挥，用破锣一般的嗓音喝到：“来人啊！”
“在！”周边的府卫也是非常配合的吐气开声跟着高声回应。
“这几人，意图谋反，谋刺爵爷！大刑伺候！”
后面的几个府卫，直接从腰上扯下一块破布，那是不管安德鲁等人如何嚎叫，这声音都没等他们喊出来，就给掐回去堵住嘴巴。
成天义悄悄在几个木匠耳边嘀咕几句，就见木匠们连连点头，然后抄起刨子在木头上哗哗的刨开了，一时间刨木花满天飞，几个呼吸功夫，一根木料就被当场刨的光洁溜溜。
用手一摸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一个结疤存在，这就是手艺，要是秦朗自己动手还不坑坑洼洼才怪了。
木头也不长，也就一人高点罢了。安德鲁三人可就被绑在树上，捆扎的十分结实，一个劲呜呜的喊着，可嘴里都是碎布，没人管他们想要说什么。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在喊救命，可没用，爵爷就是想要吓唬你了，你就老实点，我们到时候下手轻点就是了。
刽子手很职业，头上戴着黑色头套，就露着两个窟窿，在安德鲁等人周边来回的转圈，如同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安德鲁几个人可吓得胆都飞了！他们之所以跑这边，那是因为秦朗的爵爷车队太张扬了，一个个鸣锣开道，只要不是瞎子傻子聋子，谁都知道那是爵爷车队。
他们一直居住在丰城的酒楼里面，他们是缒城而入的，有了爵爷的话，他们也算是吏，属于爵爷应允下来的人，至于将来能够干什么不用管，至少也要允许他们入城。
可到了城里，他们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这里酒店实在太黑了，五十两银子可以供应一个家庭吃一年高档伙食的银钱。
因为酒楼老板死命的克扣，使得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毕竟他们外乡人都不算，他们直接就是外域蛮夷，哪里会受人待见。
虽然他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爵爷请他们来的，可爵爷上任这么些日子，也没见一个爵府的官吏过来传唤他们，店家可不像才开始那样对他们客客气气了，这价格那是翻翻打滚的漫天要价起来。
没了银钱，他们也曾经跑爵府求见，可没等到门口就被官差给打了回来，蛮夷之人也想要见咱们爵爷，你脖子洗干净了嘛？有多远滚多远，咱们爵爷没功夫！
这次看到爵爷车驾出城了，他们一商量干脆直接去求见爵爷好了，那个爵府到处都有人围着，咱们悄悄跟着等爵爷下车了，咱们只要露面肯定爵爷认识安德鲁的啊，这往后日子就有了！现在爵爷恐怕是把安德鲁几个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大夏有句话叫做什么来？贵人多忘事，只要咱们漏了面，爵爷看到咱们了，肯定不会让我们饿着对吧。
打定主意，几个人就悄悄跑了过来，也不敢跟的太近，看远处爵爷大旗很久没有移动，这肯定爵爷下车了，几个人才偷偷摸摸的从树林之穿了出来，他们要是正大光明的走出来，遇到外围的衙役说清楚也就没事了，最多有人给他们通报一声就行。
可他们偏偏以为在树林里面没人看清楚他们，这使得府卫出动了，可不管你是谁，逮住就绑上了。
成天义当然不认识安德鲁，可同行的唐羽将军还有庞先生那是都知道的，这个叫安德鲁的西洋传教士的确和他们一起在北城郡好府花厅等着爵爷召见。
至于爵爷到底给他们许诺什么，那是不得而知，怎么处理这几个洋人，要看爵爷如何表态了，可爵爷也直接给成天义一个眼色，这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老子要他们好看。
一只大母猴子被府卫给抓来，这山林之中猴子还是很多的，长期参军打仗的弓弩手充当斥候，那是格外得心应手，分分钟母猴子带着小猴子一家之端了。
大母猴被抓住之后就被一个十字架给钉木头桩子上，尾巴被割掉，嘴巴被堵上，身边不远地方给插一个木桩然后捆上小猴子，让他就那么瞧着就行了。
一切弄完了，一个木匠走过来，用木杆丈量一下母猴子的高度，然后点点头直接现场刨木头。
还和刚才一样，就是把木头的树皮刨的清洁溜溜，然后刷上桐油，在安德鲁的等人面前，就有几个府卫把这个大母猴给抬过来。
刨好的木头顶部，可以进被刻意削尖了，架起母猴子的就顺着往下一方。上面努力挣扎使劲反动头颅可就是无法挣脱的母猴子，只见她两个大眼珠子一瞪，然后死命的想要挣脱。
没关系，这木桩可砸在地里很深的，你前也不行，后也不行，肚皮和腿都用木头给做了横杠，只能上下移动嘿嘿。
母猴子的脚趾头的大拇指只能刚刚有点着地，想要挺住就屏住呼吸哦，别动！千万被动，收紧菊花好吧！
然后时间一长，这猴子就会腿软，为了更快展示效果，成天义嘿嘿一笑叫人用麻绳绑了一块石头吊在猴子的双臂下面。
把猴子嘴上的破布拿掉，就听刺耳的嚎叫声传来，并非人声可等同身受一般，安德鲁等人那是看的目瞪口呆，两眼睁得大大的，脚下一个劲的踢腾不停。
成天义用刚刚扣完鼻孔的手指头的指甲盖，从牙缝里面挑出一根菜叶渣滓，在嘴里还咀嚼一会，然后朝他们脸上一喷，满嘴的吐沫星子就喷出来怒喝道：“瞧好了啊！这就得罪爵爷的下场，知道不听爵爷吩咐的下场嘛！！？”
“吆喝！看你们这是急不可耐了是吧，放心这猴子断气了，就轮到你们了，给你们一个机会……爵爷仁慈的很，给你们机会哦，趁着现在猴子没死，你们自己寻思一下下一个是谁来上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