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混异世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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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郎中混异世
作者:
未知
本章字数:
16040
更新时间:
2024-08-13

而且女子科考不问出身,不论贵贱,就算是参加了女科考,拿了名次回来,都一样可以洗清白变成平民得身份,何况若是家声清白人家那就如同家里有了一个秀才一般了。

甲科可以获得正九品女官位,乙科也能拿到从九品,虽然往后再难升迁,可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是莫大荣耀。

男子科举,就算是秀才也一般不会当官的哦,正式的功名是举人,这时候才有机会候补遗缺,一旦国家出现官员空缺的时候,举人才有资格替补上去。

就算是举人再去考,中了头名状元,也不过给一个七品县令哦,除非是探花郎被皇家看中给弄个胡马督尉,基本上能拿到官位的那是少之又少啊。

状元弄个七品,而榜眼嘛一般都是去翰林院,那边嘛基本上也就是七品翰林编修和阅仪等等小官做起,比不了状元的外放一个县令实权。

那有人就羡慕了,这还不如考个探花郎回来了,还能抱个公主,你看多美啊!

这话嘛倒也不错,毕竟尚了公主,就是一个驸马督尉了,可这个官位在大夏朝,一般情况下 ,但凡是想要出人头地的士子还真的都不想要。

甚至还出现过各种离奇事端,当然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事了。看看男子考功名,再看人家的女科,就知道能够给九品女官那是多么不容易了。

田张氏不但是堂堂女官,也不仅仅是丰城最大的绣坊阁的主事,更重要这位还是丰城最大布庄行业里面坐头位的田记布庄正妻夫人。

她的改嫁风声一蹿出来,那是轰动全城和爵爷新晋的喜庆一样规模了。满城都在热热闹闹的吵吵着田张氏改嫁的事情。

有人说不该,有人说应该,总之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寡妇再嫁的。

别人家寡妇可以再嫁,都能理解,唯独她田张氏不行啊,她丈夫尸骨未寒,那丈夫死了身首异处不说,这凶手还是夫家侄儿。

这一下子陪进去两条人命,她头上带着御赐金花那是女官,这才没有让百姓邻里闲言碎语说她克夫克子就不错了。

要换了其他人作田家媳妇,那还不被背后的吐沫星子淹死了啊。为了安抚民众情绪,稳定社会治安,这舆论导向是要做一下面子工程的。

治吏通使庞殳先生受命连忙起草了一份文书叫人张贴在衙门口,并且还安排了很多差役敲锣打鼓告知乡亲四邻。

“诸位……诸位乡亲……爵爷恩赏,赐婚薛公士,那配的乃是九品女官绣女田张氏,大婚之后,这田张氏就易名为薛张氏了,诸位乡亲切莫胡言乱语坏了规矩啊……”

一声童音故作沙哑老气横秋的高声叫道:“李老四啊,你来给你大爷说说,这田张氏的夫君尸骨未寒,她怎么好意思就这么改嫁了,她这女官怎么当的,要不说清楚,我们几个老的甩了脸皮不要,也要告爵爷面前不可,这简直世风日下啊失了体统!!”

“嘿!谁大爷啊,哪一个敢嘴上没把门的……”

从众人堆里,一根棍子伸了出来,“哎吆!”李老四那是一手捂着脑门,定睛一瞧,嘿!

这人堆后面一个青年人满脸戏谑,肩膀头扛着一个头扎冲天辫的小孩,这孩子手里就拿着一根小木棍,刚才就是这个小孩敲了李老四脑袋瓜子。

这小孩满脸严肃,在上面一掐腰,一手指着李老四的鼻子就骂道:“好个李老四,你敢忤逆,还问谁大爷!看清楚俺是不是你大爷?你兔崽子要是不地道,老子叫你老妈打断你狗腿!!”

“哎吆喂!得了得了,我还当是谁,都是老四不懂事瞎了眼,您是我小祖宗!您高抬贵手,高抬一下把我当屁放了吧,我这正在给爵爷办差事那,没啥事您歇着可好!”

李老四看清楚来人,那是咕咚就跪下了,没法子啊!别看人家年纪小,可论起来那真的是他九大爷。

这孩子那是他堂叔老人家老来得子,这孩子才八岁,可这辈分大啊,李老四是谁?

就是那个送秦朗从丰城衙门打了屁股之后,赶马车送他回木作营那个李班头啊,他现在还是班头。

这上面放了话,要他放告牌,举着大木头牌子,上面做张贴了庞殳先生亲笔写的一份告示,他要敲锣挨个接道宣传讲解才行。

走到这个街口被一大群老百姓围着,他还真没看到这位正骑在别人脖子上手里拿着小竹竿的九大爷,这是亲大爷。

人家说要他妈打断腿,那是相当于和嫂子说一声,你家老四不地道,你要好好教育啊。不用问,进门肯定他妈首先把老四的腿打断再说。

别看李老四那是班头,手底下还带着一队衙役可以给官府办差,这到了家里,那还是要给这个九大爷磕头请安的,所以人家就是小祖宗。

“小祖宗啊,您可就别闹了,那村老乡绅联名上告的戏码,也就是大戏里面唱唱糊弄人的。您要是去了爵爷府门口,那还是要我把您给提溜出来不是!

老七啊,你也是没事伺候九大爷转转也就行了,这日头不短了,恭送九大爷回去用饭了,饿着咱们大爷身子可就是咱们小辈的罪过不是……来了,九大爷您走好,不送……侄儿给您磕头了……走好!”

也不管周边众人如何嘻嘻哈哈,都在看热闹,毕竟这老侄子小大爷那是最好笑的事情,这种事情也常见,就是九十老头给九岁娃娃磕头叫爷爷的都有,毕竟乡野民间是讲究辈分的嘛。

这骑在人头顶上的九大爷可就撇嘴不乐意了,可大家也都是当孩子哄着,别看你辈分大,一样还是孩子,被下面当大马的李家老七就托走了,那李班头站起身脖子一抬,手中铜锣又敲了起来,刚要张口念布告内容,就听后面有人高声喝道:“且慢!你九大爷的话不听,老夫的话可听的??”

好悬这一口气给憋回去,李班头闷头回去一瞧,连忙躬身拱手行礼说道:“唉呀啊,原来是黄大老板黄善人到了,今个什么风,能让您大驾啊,这是要采买什么可让小的给您代劳啊!”

来人满脸红光,肚儿溜圆双耳硕大如同蒲扇一派有福好面相,这就是这条街最有钱的黄大老板,家里乃是作车马行当,有大车十五,那是算一个富户,虽然在丰城不算什么了,这条街人家可是头等富户了。

这黄老板乐善好施,长得身宽体胖,犹如米勒佛一般肚子滚大,别看是个商贾,可也仗义,在街坊邻居里面那是有名善人,做事情也体面敞亮。

就算走在大街上饿了渴了,一文钱的大饼,人家楞给两文,若是遇到谁家遇到什么困难了,也是慷慨解囊,这在这条街上名望最高。

只见他把蒲扇一样的大手一挥,把肩膀上的银钱搭子向上靠了靠,慢腾腾的问道:“别来这套,老夫就问你,这爵爷是不是被蒙蔽了?怎么田张氏就能明目张胆改嫁?还请了爵爷赐婚了?

合则丈夫死了,这寡妇可以不管不顾,这节不用守,可义不能绝吧???这也太绝情绝义了,简直没有天理了啊,要不说个明白,可别怪老夫不给你脸,真的如同你九大爷说的,这群老爷们还真的要去爵府上问个究竟了!

我可给你小子说清楚了,别说这条街,就是整个城里现在可都议论开了,再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你小子可屁股抽风!”

黄老板也不过一个商贾人士,怎么就这么给一个公务员如此说话啊,好歹这李班头也是一个衙门里的差爷了吧,何必如此低声下气被人家呼来喝去啊。

这就要看情况了,能这么给他说话,那不是黄老板有钱,而是但凡是本土的人士,都是从小到大一起过日子的,黄家没事就资助各个街坊,他李家也是吃了好几代黄家恩惠的,可以说人家那就是他家的债主。

黄家行善的名头可不是一代人,那是好几代都行善,而且立了规矩就是过年不记,你要是欠债了过了一年,人家就自己放弃了,就当送你了。

就凭这个气度,每年都撒出不少银钱,当然人家也是能挣钱嘛,不计较这些事,可李班头家那是祖祖辈辈衙门办差那在大夏那是贱业,还不如士农工商最低级的商人身份了,所以有时候人家呼来喝去,他也是点头哈腰,很正常的。

你要是换个没来头的商人敢这么吆喝,哪怕是外地来的大商人,李班头也敢一棍子先打懵了在说话,哪里会让人胡乱指点。

陪着笑脸,李班头做了一个罗圈躬这才拱手笑着说道:“诸位啊……诸位!爵爷知道各位疑惑,庞殳先生知道吧?瞧见没有,这上面可就是庞殳先生亲笔写的告示,某这就给乡亲们念念,你们听完了,咱们再说下面事可好!

要是我念完了,你们还觉得不妥,那就自己去爵爷面前求告好了,我李老四那是绝对不拦着好吧!!”

“念吧!老夫听着!”

古代认识字的人太少了,这衙役多少都要会点的,当了班头那是更要看懂字,这宣传布告内容的活就要他们来干。

清了清喉咙,李班头用标准的语调开始念道:“上知众民皆忧,有绣女田张氏另嫁薛公士之事,邻里喧闹,议论毁誉。

特刊公告,广而告之。绣女田张氏身为九品女官,其于夫伉俪情深,其夫罹难,其侄受刑,量其侄乃田家独苗,若因此而刑丧则田家血脉永绝。

其侄所为到底如何,有爵爷明断,思其内情必有疑虑,为使其夫昭雪,其侄明正典刑,田张氏再请爵爷重审此案,誓还清白告众人知。

田张氏家里的那些事情啊,大家伙可都晓得??”

“晓得晓得!老四继续说!”

“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晓得,我就不啰嗦了。这前面一段说的是爵爷已经知道大家伙都在议论田张氏的那些事情了。

各位就不要乱说话了,议论毁誉哦,这可说清楚了,人家那是九品女官,你们自己管好自己嘴巴,要是犯了忌讳,可别怪老四真的不给情面,我讲情面?那爵爷的刷洗刷洗可都见识了吧!!”

“人家田家两口子伉俪情深都懂吧,就是两口关系好着那,可男人死了,侄子也下大狱了嘛!

这田秀才大家也知道田家就剩下这一个苗苗了,死了可就绝后是吧?爵爷觉得这事情有蹊跷,需要重审此案,这田张氏可是用女官名头,给爵爷递了状子了,这要重审此案!”

“慢着!重审?凭嘛?他侄子杀了他丈夫,那就应该杀人偿命,这案子张大人不是判过了!爵爷要重审,莫非……”

“别乱想哦,这案子的确有些蹊跷,大家想啊,那个田秀才多么精明人物,这走大街上时不时拉个人就讲古论经是吧?嘴皮子可比我们利索,人家那是读书人是吧?

这样人物,就算鬼迷心窍杀了亲大伯,好吧!那么请问现在傻的那样子都见过了是吧,都听说了是吧,那拉裤裆里面都不晓得了,你们说说怎么可能??

这里面就有蹊跷了啊,爵爷这才要……”

“且慢!不对不对,那田秀才的确能说会道,可他杀人后因羞愧而得了失心疯,那么多医者堂中大人可都说了的,和本案什么关系?”

“我给你了吧,这案发时候,极有可能田秀才根本不在本地,田张氏给爵爷说了,那时候这个田秀才正在东中州求学,而且还是在东中州有名鲁大师门下哦。

你们说说,就算插了翅膀用上千里马,从东中州北城郡跑咱们丰城需要最快多久?不用掰指头算了,我告诉你们,最快的马,给你配最好的官船过河行了吧。

这两全天不到,也要两个白天加上一夜,还是不歇气的跑!

这从那边过来,杀了人,还要跑回去,那就是来来回回用在路上就四个白天两个晚上。可能嘛??你们自己说说能杀人嘛?别的咱们不说,这来回跑路功夫都不够啊。”

“大家都知道田家那个案子了,那可是好多人看了田大老板人头落地血迹未干,这么短短时间,他飞的回去啊?

至于田秀才当初是不是在丰城本地还是在东中州,这要重新查了,这是疑点,很可疑!当然也不能排除田张氏为了救侄儿故意这么说的!

可人家还是女官大人啊,各位觉得她有必要说谎话平白丢了头上金花?没必要吧,换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这守节一年行了吧,三年好了吧,都没话说了,我是不是可以找人另嫁?

你们想着她丈夫尸骨未寒就改嫁不对,可也要看清楚,田张氏为了给她丈夫昭雪,为了解她侄儿之危才决定嫁人的。

这个凶手到底是不是她侄儿,这现在看来有疑惑!这后面我给大家说说啊……”

李老四费劲口舌,把布告上文字可都念了一遍,这才解释道:“看到没?庞殳先生可说了,诸位乡亲要理解,朝廷法度六品才能翻案,现在要解这个局,只能嫁有爵位的人。这个薛公士是什么出身,怎么得来的公士爵位,大家都晓得我不多说了。

现在就是一个大喜事,大家切莫胡乱猜想,这女子再嫁乃是国法颂扬之事,双方自愿即可成家,田张氏那是为了让丈夫死的瞑目,毕竟到底是不是她侄儿杀人那要爵爷公断是非。

到时候拿来重新审了案子,要是真的就是她侄儿犯下的罪名,爵爷定让田张氏手刃凶徒,若不是她侄儿的凶手,那么必然另有其人,那就继续追查绝不放纵。

如此田张氏也算尽了之责了,诸位将心比心,你们老婆媳妇要是能为了给你鸣冤洗刷冤屈不惜改嫁他人,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哪里容别人指指点点背后闲话??劝各位早早回家,切莫耽误好时辰啊。

没事都散了吧散了!小的们还要扛牌子去下个街口继续敲锣了,不陪诸位了,要是你们还觉得此事不妥,这田张氏改嫁不对,那就别议论自己找爵爷去问,是吃板子还是游街,咱们都陪您一路好走……走了哦……”

说完话,这李班头就带人敲着锣,扛着大布告牌,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朝下一个街口走去。

黄老板眯着眼把手中的两个铜板扔到一个茶碗中,轻声说道:“都散了吧,此事看爵爷如何公断,咱们不能乱说话了!”

“怎么黄大善人也认为田张氏该嫁?”

“女子改嫁天经地义,她为了丈夫能如此作为,当丈夫也!黄某佩服,无言可说,诸位黄某把话撂下了,要是谁嘴碎,某可不认识他!”说完话这位黄大老板也是挥了挥袖子,独自离开了。

这因为有了庞大人出的告示,差役四处敲锣宣扬,才使得民众当中各种声音算是暂时压下,并非大家不说话了,其实都在瞧着爵爷怎么办。

其实私底下还是都在评头论足,不过没人再说田张氏改嫁的事情,而是把矛头对准了案子扑朔迷离起来。

佳期已到,风暖华堂拥玉人,应是三生缘夙定,漫教相敬竟如宾。秋高气爽,月儿正明,这今天就是逢五,是个黄道吉日。

正宜嫁娶婚事,秦朗在庞大人指点下,按照礼仪选定这一天给薛公士和田张氏作婚嫁日子,宜照不宜晚啊,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诸多变故,问清楚两方意愿之后,这日子就这么定下了。

闻听城里最有名的绣女愿意改嫁给自己,那薛老师傅欣喜若狂,连连猛灌了秦朗好几大碗酒,这是把头都磕青了。

这一次并不是只有他一人结婚,还有一个人也当了新郎官,恰是那个刑狱典司霍琢,爵爷本身就早早赏赐了他银钱,要他办婚事。

经过著名的人贩子甘家精心挑选,给他选了一个秀才的女儿,年方十六,人也长得标志,霍琢可美的做梦的能惊醒。

他一个江湖浪子,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够自己吃喝就万事大吉,这被台大人推荐到了爵爷门下,没想到除了混了一个差事有了封地吏员之位外,还又能明媒正娶一房夫人,那是七尺男儿也热泪盈眶,拜倒在爵爷脚下那是呜咽的泣不成声。

喧闹嘈杂人群散去,各方礼仪完备,婚礼举办的热热闹闹,新人已经送入洞房,秦朗作为最高贵的客人,那是被请在主位上被不停的灌酒。

喝的醉醉熏熏了,庞大人这才悠悠起身朗声喝到:“佳人佳事乃佳期,家中有了佳妻美眷,当思忠爵爷之事为爵爷分忧。

诸位天色已晚,爵爷也酒醉了,还请新人入洞房,我们也要送爵爷回府了。”

“恭送爵爷……”

秦朗被几个人搀扶着送上马车,这还嘟囔的喊道:“……不急不急,今天你们好日子,不打扰了,你们……明天不用上班了,在家多多休息,多陪老婆,老婆最重要!……”

“哈哈……哈哈哈,爵爷说笑了,来人扶好,下官恭送爵爷……慢走!”

上来马车,这一壶早就备好的醒酒药,用葛藤、葛根、葛花、枇杷花小火熬半个时辰,三碗水生生给熬成小半碗的样子,再加上点深山老林里面取来的三十年老蜂巢蜜调和,这就做成了醒酒汤。

这入口那是甜水,可醒酒效果极佳,马车还没有走出多远,秦朗头上一股热汗就发了出来,这酒劲就散出来了,两眼不在朦胧,人也精神了许多。

伸了伸手,把衣袖稍微整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说道:“庞大人,刚才本爵可没有出丑吧!”

庞大人嘿嘿一笑,也端了一杯醒酒汤“爵爷说笑,您礼仪周全,乃万民典范,断断没有出丑之事了。”

“那就好……”

“不过啊,您刚才临走吩咐两个新郎官明天不用上班,那肯定是醉酒之言,后面说的那就更是胡话了!”

“我说……什么了?”秦朗两个手指头轻轻揉了一下眉头,仔细回想,可脑海一片空白,他都忘记刚才说啥了,别看酒醒了不少,可刚才酒劲上来,他也是差点出丑,为了防止嘴上没有把门的,可早早吩咐好了。

要是看自己不行了,这庞大人赶快架他回府,庞大人也是看爵爷喝到份了,这才放下他手中酒杯,连忙恭送爵爷回府再说。

“爵爷吩咐两个新郎官明天不用上班,在家好好休息,多陪两位夫人,并且还说老婆重要。”

“啊,就这??没错啊,难道大夏朝结婚了还要上班不行啊??本爵准他们不上班不对嘛?”

“嘿嘿,爵爷要是不说这话,薛公士到无所谓,他毕竟只是有差无职,那霍琢大人可苦了,他有职差在身。

原本啊,依律人家啊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那朝廷也不能罔顾人伦不是?都会给十五日休沐之期的。

结果爵爷这么吩咐,那就是说……”

“说啥啊,你别大喘气好吧?说清楚了,本爵好下次你结婚时候避免此事!”

庞大人被一口醒酒汤给呛得咳嗽连连,满脸怪笑的摇摇头,拱手说道:“爵爷说笑啊,下官已经婚配,就不劳爵爷操心了。

爵爷吩咐的意思就是,明天不用上班了,后天要准时上班。您瞧好吧,明天他们肯定不会点卯,可后天啊……

那个霍琢大人,就会屁颠屁颠跑来爵府给您问安了,到了大后天他们还要带着夫人跑来爵府再次给您请安,哈哈……好笑好笑!”

“唉呀,你怎么不提醒本爵啊,这可丢丑了。算了算了,派人再传个话……唉呀人家都入洞房了,现在派人过去叫他们起床也不好是吧……赶明日上三竿了,再叫人通知一声,叫他们好好休那个啥休沐是吧,对!叫他们都休沐,不用上班了。”

庞大人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笑着递给爵爷,嘴角翘动了一下,一言不发。秦朗低头喝了一口醒酒汤,这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接茬,连忙追问道:“咋了?本爵又说错了?”

“爵爷没错,错不在爵爷。只是下官一事不明,趁着这马车回府还有些时辰,这车内也无他人,下官狗胆,想要私下和爵爷相询,不知爵爷允否?”

伸手一挥,擦了擦嘴上的残渣,秦朗眯着眼爽快的说道:“遵法制,我要称本爵,你是爱卿,可私下里,我嘛就是一个小郎中,你才是先生。

唉,等本爵说完嘛,你这个先生名号,那是实至名归的,本爵的郎中才是真的土郎中啊。本爵没有什么文化,见识浅薄的很。

以往啊,那是坐井观天,总是认为自己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面老子最大,瞧不得天下英豪,也就读了几本野书,就论那个过往春秋几何许,天下人物尽风流,奈何比不得老子最逍遥。

可当了爵爷,穿了这三足靑虵滚蟠朝袍,腰缠玉带头戴金冠,真的让我去正儿八经的主政一方的时候,才知……哈哈……呵呵啊!”

秦朗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耐人寻味的苦笑一声,喝干了碗里的醒酒汤,长长吐出一口气才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借用那鲁襄君的名言,尔往大夏一观,方觉鹏程之渺哉!

你我名为主臣,实则师徒,往后还请庞大人,庞先生多多教我才是,有啥不对地方还请您就看在丰城十万百姓的面上,多多指点不吝赐教。我这里给您行礼了成不?”

说着秦朗就要起身下拜,这只是借着酒劲做做样子来个礼贤下士罢了,庞大人哪里能让爵爷真的给自己行礼。

那是连忙把爵爷安抚住,半跪在马车上行礼满脸肃然说道:“爵爷您如此掏心掏肺的发出肺腑之言,某必将为爵爷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下官观爵爷乃是性情中人,说话虽然多有偏颇,行事多不循常道,可每每皆有奇思妙想,自问爵爷恐真的无一城执宰之能。

来丰城就职,也是心怀惶恐,怕误了百姓生计,污了家族美名。可又观爵爷,才思敏捷,不耻下问,能直言纳谏不论高低贵贱,只论成事后果,有容人之量。

所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爵爷能听众人之谏,能不拘一格降人才,此乃君子之风。又能无论何事首先认错罪己,根本不顾金身高爵,也能屈尊降贵,这实属难得。

某自问,若是某坐了爵爷位子,是不是也能当如爵爷一般,细细思量,难!

您愿意折节拜士乃是君子所为,当称君子。然亦可论收买人心之语,不可信。唯爵爷言百姓事,某绝不推辞。

观爵爷素日所为,每每皆忧国忧民,纵使府库空虚如野,也不肯征收百姓丝毫,此乃上君子之为!

庞某不才,家中也多兄弟数人,除了朝中供职还有人在几个贵人面前充当幕僚,可细细数来,能有爵爷如此这般者无。

某定当竭力辅佐,必保爵爷千秋。以报爵爷知遇之恩,秦爵爷受庞某一拜。”

秦朗心中那是大乐,脸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连忙把庞大人搀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手说道:“先生知我就好啊。还请先生教我,可有疏漏?”

“爵爷来丰城,办了几个事,一嘛,爵爷启用旧吏,开库平了旧吏之旧债绝了他们后顾之忧。二嘛,爵爷审了忤逆,一场严刑峻法下来,让地方肃静。三嘛,爵爷铸了银元,通商开市,现在又改进织布机械。

下官可私下去和薛张氏问过了,那最新造的大床,可以顶往日三十余人之力,日产五匹稀疏平常。

这番作为,下官看在眼里,可闷在心里,有言难开。若是换了别的人当主,下官保准一言不发,可爵爷知人善用,才思敏捷,胸中必有报复?还请爵爷直言不讳,给下官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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