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混异世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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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郎中混异世
作者:
未知
本章字数:
16416
更新时间:
2024-08-13

“爵爷来丰城,办了几个事,一嘛,爵爷启用旧吏,开库平了旧吏之旧债绝了他们后顾之忧。二嘛,爵爷审了忤逆,一场严刑峻法下来,让地方肃静。三嘛,爵爷铸了银元,通商开市,现在又改进织布机械。

下官可私下去和薛张氏问过了,那最新造的大床,可以顶往日三十余人之力,日产五匹稀疏平常。

这番作为,下官看在眼里,可闷在心里,有言难开。若是换了别的人当主,下官保准一言不发,可爵爷知人善用,才思敏捷,胸中必有报复?还请爵爷直言不讳,给下官说个明白!

爵爷您当下所为,可图后事否?鹏程渺乎??”

“……”秦朗两眼圆瞪,心里打鼓,这庞大人说的他明白,可又不敢确定。

人家把他来丰城之后所干的事情,一件一件说清楚了,后面这句话可就是关建。

那是问他想要干啥!你现在所作所为,那是为什么?

心里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庞先生,那是州御史的手下,人家有监察地方之权,本身就是一个朝廷正大光明安插进来的钉子户。

一双眼睛就成天盯着自己的,平时自己胡乱说话,哪怕骂皇帝也就罢了,可要是流露出一点点想要图谋后事的话语出来,那么第二天的日头可就恐怕见不到了吧。

略微心虚的挪动一下屁股,秦朗有些局促不安的轻声说道:“那个……庞先生,你说的我还是没有太听懂,您能说清楚点吗?”

庞大人轻轻抬头,眯着眼仔细打量片刻秦朗的脸色,这才慢慢点头,两眼如炬的狠狠盯着秦朗的嘴唇,一字一顿的问道:“三足靑虵滚蟠朝袍可短否?”

“不短啊,这朝袍那是如同量身定做一般,我还奇了怪了,这朝廷配发的衣服,怎么好像给我量好了一般,也没人来给我丈量衣服嘛,你看看可合身了!”

秦朗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庞大人那是人精,怎么不懂爵爷那是不敢实话实说,所以低头轻声说道:“此间无人,那车夫也换了是下官自家老奴,可以放心。爵爷大可直言不讳。”

“下官再问爵爷一句,靑虵无足,蛰泽为蚺,御瘴而成虺,五百年逢雨化为蛟,蛟千年行雷化为龙。龙五百年化角龙,千年有翅为应龙。

爵爷意为然否???”

“这……”秦朗彻底无语了,庞大人问的话,这太露骨了,这儿意思非常明了,直接就是问秦朗的未来目的。

深深吸一口气,秦朗皱眉低头轻声说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成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四海游。”

这是马大神写的风云里面的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金句,这句话可以说用在此地最是恰当,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要是没有胸中报复,那是瞎说。

可要说随意就能展示出来,那就是胡说了。

有些时候很多想法还是想法,实际上那是困难重重,不能说!不能作!甚至不知都是一种乐趣,也许相比下来,秦朗最初到了这里,更多就是为了活下去。

而后来,只是想要活得好一点,想要木作营的亲人们乡亲们能够活的好一点,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

想的太多,那不是秦朗的作风,因为发了发呆就被打屁股,从此秦朗算是彻底改了,那就是你所在的地方真的不是哪一个清明的世界,这里是奴隶和封建统治的地方,礼法教化高于一切。

高贵的人和低贱的人之间有一条鸿沟,想要为所欲为那是幻想,当自己成为爵爷的时候,还在幻想自己可以歌舞升平,也许就混混沌沌的过小日子就很美好了。

可事与愿违,就算自己想要偷懒,都发现屁股后面一堆人在努力推着自己走,每一步都有无数人的利益牵扯其中。

自己管辖的丰城是一个府库空空的城池,那又有十万黎民百姓,还有数百的吏员。就算什么都不为,那两个俊俏的夫人,可要拿下的吧。

要是自己真的是一个混球,恐怕人家两个夫人立马就会变了脸色,人家可不会愿意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怕自己有爵位。

而且别以为自己有了爵位就安享荣华了,头上还压着四节两祭的天然义务,什么都不做哪里有税赋?

一旦坐吃山空,那明年的今日自己坟头就开始长草了!说完这句话,秦朗闭口不谈,慢慢的自己倒了一点醒酒汤,有一口没有一口的抿着。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成龙?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成龙?”

好!庞大人双手一拍,心中大定已经有了自己想法,这才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爵爷大才,下官就放心了。还望爵爷风雨机会之事,依然保有本心不失,能保百姓乐业,此乃万民之福。

此事下官绝不再提,此间之言,止尽于此!下官将来定会左右侍奉,我庞家还望爵爷不吝不弃。”

“哈哈,能有先生这样大才相助,封地之事,吾心安矣!”和聪明人说话很简单,没有必要什么都说透。

庞大人自己就会领悟其中奥妙,秦朗也只是点到为止,一首诗词金句,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我有报复,但是我需要机遇!

我有理想,我有胸襟,你且看我怎么前行,前面多坎坷,你愿和我同行否?

一路上两人没有在开口说话,到了府衙门口,庞先生恭敬的把爵爷请下马车,这才肃立一旁恭敬的拱手行礼说道:“天色已晚,还请爵爷早日歇息,明日衙门休沐,爵爷也可多休息片刻了。切莫操劳疲了金身,下官这就告退了!”

“庞先生啊,留步,本爵有一事相问!”

“爵爷请说,下官聆训。”

挥了挥手,脸角带着微笑,呵呵两声,秦朗才慢慢说道:“庞先生,这大夏结婚都是黄昏时刻嘛?这是大城风俗?”

庞大人满脸惊奇的看了看秦朗,还以为爵爷叫他应该是问一些政事,没想到问的居然是风俗事情。

抬头看了看周围,此时管家和府卫已经出来,心想恐怕爵爷是怕人多口杂,这才随口问了一句闲话。

不由轻笑一声,拱手恭敬的说道:“约定成俗罢了,礼记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从此,这婚同昏,自古皆黄昏娶亲,而黄昏时刻正是阴阳交替之际。男子属阳,女子属阴。男女结合正暗合了阴阳交替之义,如此则无违于天时。爵爷可明了?”

“万民所行,皆符阴阳合和之大义,宇宙洪荒何其大哉,终归逃不过阴阳二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爵受教了,先生早归,多多休息吧!不送!”

“下官拜别爵爷,告退!”

庞大人恭敬的行礼之后,这才登上马车,缓缓离开爵府。在马车上,庞大人低头皱眉不停的掂量爵爷刚才的话。

行到僻静地方,马车上的马车夫才轻声说道:“庞大人,你觉得,这位爵爷可是个人物?家里如何回话?”

庞大人今天所作所为都是有深意的,秦朗鼓捣出来的银元,此时已经流传到整个南中州,甚至京城都已经惊动起来。

各大家族早早就把银元送往各自主事人手中,银元虽小,可代表的意义重大,金银制作的器皿首饰那只是一个摆设和玩物。

只有流通二字才是根本,一切财富如果只是储存起来,必然坐吃山空,唯独流转不停,才可万事生发,细水长流。

能够传承千年的世家,没有一个是傻瓜,他们摸到第一块银元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制作精美的银元必将会掀起绝大波涛。

说着水力锻造机的逐渐建设成功,从以前几十个几百个流入这些贵人手中,当作一个鉴赏的物品,慢慢十数万枚的流入,而且每日剧增。

这代表着丰城,已经完全掌握了大规模制造这种银元货币的能力,当有富商带十万银子换了十万银元运到京城的时候。

天下银价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降低了,银子流通瞬间被银元打压下来,人们非常快速的,如同商量好一般,大规模贸易时候普遍首选银元。

就是因为他恒定物价,是一个衡值之物,朝廷不是没有银币,就是朝元银饼,甚至一分银都有。

可比不了这银元美观,上面的花纹边,使得商家最爱,富豪之家牙痛。

有些人想要通过磨损边角来短斤缺两那是做梦了,这一套防伪措施,使得银元的价格恒定,商人们更愿意用这种简易而恒定的货币。

古代有贝壳充当货币,后来才有铜铁铸造钱币,等大夏攻打下来金银谷地,有了大规模金银矿产了,这民间贸易才大规模使用银子。

货币嘛,是在于一个共识,没了共识就算金银也是粪土,那蛮夷之地金银谷地,坐地就能挖斗大银子,最终只能作马圈猪槽。

就是人们有没有货物流通的共识物,商业往来最初的形式就是以物易物,当两个部落不能互通有无的时候,就需要第三方介入。

比如我产牛,你产羊,如果仅仅是牛羊贸易,那么非常简单。可实际上,我的牛并不想要换羊,那么产羊的部落,就需要用货币去买我的牛了。

这就诞生了,两个部落都认可的一种中间货币,具备了货币的流通基本的概念,银元就是如此,它还是银子,分量符合国家标准,具备极强辨识度,具有极好的防伪能力。

走入人们视线内,瞬间就被直接接受,然后广为流传,现在某些地方大规模贸易,首推使用银元,银价已经开始走低,随着时间留长,必然整个天下的都是秦币之天下。

秦币,又名秦虵币。虽然秦朗给自己制造的货币起名字叫做银元,可京城的商家反而给他起个名字。

因为银元上面刻画了精美的爵爷秦字之外,下面就是男爵青虵标志,秦代表秦朗,那封地是丰城,现在也是秦家封地。

所以所有使用银元的商户,反而更加乐意叫银元为秦虵币,也有人直接叫做银虵两。

反而元的概念没有被人们认可,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可这时候庞家来了不速之客,京城来了贵人。

贵人的身份,就连庞大人也不晓得,家族给他派来了这个马车夫,带来了秘密使命。就是摸清楚秦朗的用意。

铸币!那是国家命脉,拥有了如此庞大制作精美的银元制作工艺的封地,等同掌握天下财富。

正所谓财富动人心,哪里不能瞩目?贵人的意图非常明确,图谋银元秘法可否?不可?秦朗之地可插足否?否!!

想要谋一个爵爷的银元铸造秘法,这是寻死之路,这地方群英荟萃,天下文武都关注这一亩三分地,你就算再大胃口,也吞不下,也没人允许你独吞。

要是换了别人,当天这丰城银监就被攻破,那银元制作的方法早就摆在各家桌案上,可这是秦朗封地,那是爵爷啊。

谁也不敢乱动,想要插足丰城??呵呵,这地方水混的什么都一清二白,你来试试?

明面上,各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各方势力都在蛰伏,要是谁敢冒头,不说别的,就好家和周家这两位夫人背后的势力,就首先蹦出来把一切火苗给掐死。

那好贵妃出身的好家本身就是一个低调的外戚,背后要是没有皇帝支持,哪里能够活的滋润,就算好贵妃年老色衰,失去皇帝宠爱,恐怕也会留着好家这个棋子。

周夫人别看冰霜美人一个,除了文采造诣其他一切不通,这位身后那是天下万千学子,诸多文人文官体系在背后怂恿。

秦朗更是被军方视作天下武人的救命神仙,元帅三夫人能够为了他的爵位那是手持宝剑上了金殿,你要是动了他?那么你脖子比三夫人的手中宝剑更硬才行。

就算是京城贵人,细思之后那也是心里忐忑,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庞先生出面探一下口风,问问后事如何。

若秦朗这个爵爷,只是一个草头爵爷,虽然背后无数人推动,可他自己根本毫无建树,那么这些人就会暗暗下手,用上十年八年潜伏下来,一步一步的暗地做些见不得人勾当,总之爵爷只有其名,并无实权,这绝大利益还是要吃一口才肯罢休。

若是秦朗那是一个有心之人,我们也不是不能帮衬一下,说不得利益更大也说不定??

也不知道庞大人如何处置的,那马车夫是当夜就拿了庞大人的手书叫开了城门,直接骑马跑回了北城郡,此事略过不提。

等第三天,薛公士和刑狱典司霍琢就带着两位新夫人,早早带着大堆的礼物,跑爵爷府门口叩拜了。

两位新人那是手中抱着雉给秦朗大礼参拜,宾主和乐融融笑成一堆,秦朗收下他们礼物,这才让他们都坐好之后,慢慢说道:“霍琢你事情先放下,现在薛张两家结亲,这薛张氏的事情,本爵可就要操办了。

依照朝廷法度,薛师傅,你啊……”

“下官在!”

薛老师傅,被秦朗临时任命当了封地步造都督,当然也只能是临时的,任期一年,先用他干着,所以薛公士也自称下官了。

“按照朝廷规矩,你作为你老婆的丈夫,这案子你也清楚,当着霍琢这个刑狱典司的面,你就上诉吧!”

“谢爵爷赏!下官这就厚颜请刑狱典司大人给我夫人洗冤了。”说着薛大人毫不犹豫,直接一头跪倒在地,从怀中把早就准备好的诉讼文书捧过了头顶。

现在就是演戏罢了,一切早就安排妥当了,可是法律流程还要走一圈的,依法只有这案子需要人家主家自己求告才行。

可田张氏身份不够,就嫁给薛大人,这样薛大人就名正言顺用自己爵位身份,恳请当地主管刑律的刑狱典司重审此案。

那么霍琢这个刑狱典司,就要顺水推舟,直接接过这份诉状,然后从怀中拿出自己官印,在后面加盖官印之后。

双膝跪地,手捧诉讼文书高声说道:“启禀爵爷,今收到封地治下,拥爵之士薛公士之诉书一封,言其妻蒙冤,依律下官无法审理,现呈报爵爷一观。”

说完话,这就把文书递了上来,站在身后的主政朝官牟大人笑呵呵的接过文书,这才拱手说道:“依律查明,此案存疑,特请爵爷重审此案,以彰国法教化。”

这诉讼的文书最后才转到秦朗的案头,手中拿着诉讼文书,秦朗呵呵一笑,有些好笑的看他们正儿八经的逢场作戏。

毕竟这都是流程,要走一遍都要盖章之后,才算合法合规,大家坐在一起,你递给我,我弟给你,每个人都说一句漂亮话。

好像当堂审理一般,实际上就是桌子上转一圈,从左边转到右边来了。

撇了一下嘴,秦朗笑着说道:“好!本爵已经接了本案,此案查明的确存重大嫌疑,其中就里尚且需要重审细细审理方可明了。

现依法驳回原丰城令张大人的一审判决,追回投往北城郡的文书公函。本案押后留中,案犯从死牢提出归平常牢房。

暂时驳回原学正大人处置剥夺案犯之秀才功名的判词,暂时不恢复案犯秀才功名,当案件审理清楚之后,另行审判。

传爵函往东中州,请东中州大儒州提学鲁大师出庭作证。命成天义带一伍兵士府卫,由霍琢刑狱典司带差役数人前往东中州调查取证。

务必查明,案犯在东中州所作所为,案件尚且在审理过程中,一切照旧,案犯上称衡量……

头发浇沥青,每日称量体重,若减少半分,牢头以下每人三大板,每增一分,每人赏赐十钱。

待霍琢大人回转,本爵旬日内择日另判!”

“下官谨遵爵爷函令。”说完话霍琢就和成天义直接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公文,带上行礼用品和挑选好的兵士衙役,这就直接出门打马去北城郡,到了北城郡再换舟船去东中州。

这一去那就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了,反正这个月基本他们回不来了。

有人就问了,为啥要头发浇筑沥青?古代有沥青嘛?

古代还真的有天然沥青,那时候天然石油还是有的嘛,地面上经常会有地方遇到石油,这些地表石油也会被收集起来。

有人说沥青是近现代的产物,实则不然哦,就算现在拥有的文物,也足够证明了,就算三万年前的人类石器时代,就已经存在沥青了,人家使用的就是天然沥青,这个很正常。

大夏朝也有少量地表石油矿产,一般都是收集起来用作猛火油,那是制作军事守城器械用的,可也有一个副产品沥青。

这玩意被各地衙门留下来,只有一个用处,就是给犯人用来浇筑头发的,这古人头发非常长,用沥青混合桐油之后浇筑头上。

那么头顶就是一大块沥青块,这样给那些含冤戴雪的案犯代替那些大枷,毕竟他们可能有冤屈,又不能排除他们犯罪可能性。

如果继续待大枷不合适,不戴刑具也不行,就约定成俗用了这个方式,而且还防止用头发自杀。

这古人头发可非常长,用头发作辫子,缠绕自己脖子,然后悬梁那是完全可以做到自杀的程度的,这也是一种防范措施,自古皆有。

到时候会用一种专用的液体来清洗的,可以放心这种配料的特殊材料那是专门针对沥青研发的,具备洗涤的功效。

至于为什么还要给案犯称重,这是要防止有人故意陷害,有冤屈的人,国家啊要按照规矩给他们提供足够的饮食,保证他们活得好好的。

此时就要称重,体重当时是多少记录在案了,如果说放在牢狱之中,这个案犯体重下降了,那么牢头肯定克扣虐待犯人,所以要惩罚这个牢头狱卒。

当然案犯体重增加了,那就是人家伺候的好,这要赏赐的,这都是大夏朝的规矩制度,这也是算保障人权了吧。

除了名誉权,生命权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健康权,人家大夏没有人权这个词汇的理解,可已经在实际司法验证中,履行了国家对于犯罪人员的一些基本的保障义务。

有了形式上的许可,那么秦朗就正大光明的可以重新启动田家的案子,虽然经过了几道弯弯绕绕,可也算基本上完成了第一步不是吗?

有这个名义,秦朗的爵函可就发出去了,到时候东中州州提学鲁大师到底给不给面子那就另说了。

因为西洋传教士那个安德鲁他们拿的是东中州大儒鲁尚大师的亲笔推荐信才能混进爵府,所以庞大人又出主意,这次也让安德鲁跟着队伍一起去东中州,说不得会有点用。

“启禀爵爷,北城郡好家公子好白,寒家公子寒锦如,墨家公子墨鹏举,甘家公子甘正浩等人在爵府门外叩拜求见……”

听到有人通传,秦朗眉头一皱,轻笑道:“自家兄弟来了,直接进来就好,本爵不是吩咐过了嘛,这些结拜兄弟都是本家不用通报直接进门嘛!怎么还要本爵亲自出门迎接了啊!?”

秦朗只是随口调笑一下罢了,没想到那个通传的下人连忙跪倒行礼说道:“启禀爵爷,原本您几位结拜兄弟都想直接进门的,可是不巧在门口遇到了鲁襄君。

结果,他们被鲁襄君给拦在门外好一顿说教,然后只好乖乖的……那个,爵爷要不您亲自去一趟瞧瞧,您的几个结拜兄弟还跪在门外,恐怕这事不好办啊。”

“跪着??”秦朗猛地站起身,张口结舌的瞪着来人,心想道,自己那几个兄弟可都是十足

的纨绔子弟,可以说能被人压住的也没几个了吧。

当然鲁襄君就另算了,那位就是皇子公主都敢上手直接揍,属于就怕你不杀他那一类疯子,关建人家每次都能找到你没办法治他罪的手段,这是本事。

要是自己那些兄弟落在鲁襄君手里,就是他这个爵爷也是只能捂着脑门苦笑一声,算了,还是就这么办吧,咱有空先躲躲,那是避之不及,哪里还会顾及什么所谓兄弟之情。

连忙弯腰低声问道:“鲁襄君现在何处?”

“回爵爷,鲁襄君原本安排人手召来车马,这就要向爵爷辞行的,可闻听爵爷在府内处理公务,他……他打算不辞而别的。

刚刚到了门外,就遇到想要进门的您的几个结拜兄弟。结果鲁襄君以他们没有遵循礼法之名,在门外把他们好一顿训斥,还说要是爵爷不去,他们就跪死门前,还放话,谁求情都是同罪视之……”

“哎呀!”秦朗一拍脑门,咬着牙喘着粗气,给身边的牟大人和庞大人说道:“得了!两位陪本爵一起走一趟看看吧,说不定我那些兄弟又哪里得罪这位大爷了!”

“哈哈,爵爷,那鲁襄君乃是国士豪杰,一向尊崇教化,恐真的是您兄弟几个那是犯了忌讳,才被惩罚。

出门之后见了鲁襄君,爵爷切忌莫起争执,他想要不辞而别,这个……”牟大人朝门外瞧了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事有违惯例,倒是可以说道说道,不如爵爷先声夺人,莫提兄弟之事,就罪他不辞而别,兴许此事揭过了不是?”

“本爵是主,他是客,就算要走也要给本爵说一声,如此……嘿嘿,看本爵如何对付他,哈哈这位人中君子,也有犯错时候,倒是要看看他那一张臭脸什么颜色!走!给本爵压阵!”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一下,见爵爷大摇大摆的出去了,这庞大人才悄声说道:“我说老牟啊!”

“唉呀,庞先生,您还是叫我牟后生或者牟大人,要么叫我师爷也行,我叫您先生,这样可好?您这一声叫的痛快,听到耳朵里面可就好像骂人了!”

嘿嘿一笑,庞大人满脸无所谓的说道:“牟大人啊,你就是姓牟,哪里有骂人之说,莫怪莫怪。

你看爵爷出门和鲁襄君理论,多大胜算?”

“胜算??”牟大人缕了一下胡须,嘴一撇眼睛一斜,两手一摊摇头说道:“天佑爵爷,必会逢凶化吉!”

“这?你也敢叫爵爷出去啊?”

“总不能躲起来不见人是吧,这鲁襄君来了经月,算一下日头,今个也是应该启程回京复命了。

要是爵爷不去相送也说不过去,真要是让鲁襄君这么灰溜溜跑掉,爵爷面子也不光彩不是?”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鲁襄君啊……”庞大人提到鲁襄君的名号,也是摇了摇头,无奈的摊了一下手。两人也不再言语,闷着头就追爵爷脚步出去了。

也不怪两位大人都头痛,这鲁襄君名号太响亮,别看人家官位极低,可名望巨大,往那里一站就代表国法礼仪标杆旗帜。

这在爵府一个月,可让所有人吃尽了苦头,鲁襄君不但管秦朗这个爵爷的日常礼仪规范的事情,就是他们这些下官和府里面的奴仆都挨了不少板子。

两位夫人每天都要抽一个时辰让这位给讲解礼法,对待两位夫人,这位可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对待这些封地吏员还有府里仆人们,这位就是如狼似虎,那严刑峻法用的让人痛不欲生,每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只要稍有怠慢都要被当场训斥然后当场责罚。

别人还好说,毕竟都算是公堂中人,天天出入朝堂,而且家教传承好几代,这礼仪规矩只要查缺补漏就行了,基本上不会犯什么大错不是?

那霍琢虽然是刑狱典司,可他就是一个江湖浪子,那里学过什么礼仪?整个就是一个粗人,他虽然穿了官袍,可骨子里面就是一个不羁之徒,纯粹的酷吏,叫他刑讯逼供啊还是谋财害命,这位都是挖坑埋尸的好手。

你要他规规矩矩的亦步亦趋学那些礼仪规范,那是比让母猪上树都难了,这位刑狱典司被鲁襄君好生拾到了半个月。

以往凶神恶煞一般的凶徒,平日张着膀子,脸上刀疤纵横,银钩鼻银色眼,瞪人都是低头白眼仁向上飘,好像满心思琢磨如何整治别人的模样,现在那是见了鲁襄君如同老鼠见了猫。

行为举止也有了官样,在人前行礼也仪态大方,不知道还以为是一位将门之后的佳公子一般,雄赳赳的武夫,硬生生给改造成了谈笑有鸿儒的儒雅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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