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混异世

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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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郎中混异世
作者:
未知
本章字数:
16076
更新时间:
2024-08-13

“可陛下,最后一条金铁何物,为何能列九鼎之列?”

“金者,金银珠玉也,说的就是钱财,就是天子要掌握天下财富。

那铁,并非说铁器,而是说天下五金可熔兵刃,涵盖天下物产之意了。所以金铁同列。”

“人才……”把九鼎论重新念了一遍,皇后笑着对皇帝说到:“那么贺喜陛下了,此子拜爵也算是实至名归了,就凭这种见识,足以比京中子弟强上百倍了。”

“呵呵,莫说那些不成器的家族子弟了,就是满朝文武能把这个看的通透的,也就此子一人了。他说的那人才瑰宝不可外流,朕也明悟,却有不该之处,以后当谨防才是。

天下众器九鼎之外,民生四物乃是国本,无非粮盐铁纸。

有人云,这无粮则空腹,不可无。无盐人无力,不可无。无铁无炊不可无。

唯独无纸可活,可有可无,何以论国本?实际上这个问题要皇帝自己去理解了,我就不必多说了!”

皇帝摇着头把秦朗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拍着龙案怒道:“这小子,这是明目张胆的说朕昏聩啊!

你瞧瞧,前面先拿话堵了朕,说啥要是朕怪罪他,那就是朕昏聩,这后面还给朕留了一个问题!!”

捂着嘴,看着皇帝佯装怒气冲冲的样子,可皇后晓得皇帝那都是装装样子并未发怒,所以捂嘴笑了几下,就干咳一声说到:“陛下息怒,倒是本宫没看出来,这粮盐铁三物,确实是国民之本。

那农桑为重,为何不提布履纺织之事,恰恰说纸?何以论国本啊?陛下可晓得?”

“哼,这小子避重就轻罢了,天下四本,乃是银粮盐铁!!他自己搞了银元的事,所以就跳过银子不说了。

这小子贼头得很,你看他就论粮言铁,之外就凑了一个纸,然后就不解释了,还说留给朕的!

这事要朕自己理解,还朕都没办法问臣工。要是朕去问了,那不是说朕无知无能吗?

岂有此理,气煞朕了!!”

皇帝跺脚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实际上他还真的没有领悟到纸为什么被列为国本。

纸张制造繁琐,产量较低,只能供应上层社会使用,老百姓手中那是见不到多少纸的,而大夏非常重视文教工作,毕竟文宣方面那是每个朝代都异常重视的一个环节。

要不然书典、礼法这四个字可以列入九鼎之列,而且还被皇帝认同了,这就涵盖了所有文化教育和法律道德等规范。

“纸!”皇后也是皱起了眉头,看皇帝满脸严肃的看着头上三省吾身的匾额背手不再言语,看样子又沉思了起来,皇后只好默不作声的把桌子稍微打扫一下,然后墩身行礼就退出了书房。

挥手叫人把静牌重新挂好,安排人门外伺候,皇后就拍手走了,她可没有回坤宁宫自己寝宫,而是摆了鸾驾到了西净观。

西净观,京城皇宫后面一座万寿金山顶上的皇家尼姑庵,里面都是年老信奉佛教的一群太妃或者老宫女。后来因为一位大神在这里落脚,就改了名号,从此成为道观,尼姑庵给挪在了边上。

这位大神,就是清婉真人,前朝长公主,本朝皇帝姑姑,高宗皇帝陛下的亲妹妹,一奶同胞。

“不知皇后娘娘凤驾本观有失远迎,出家清静地,金梧难载凤凰栖,不请皇后入内了。”

你听听,这世上能让皇后门口说话的,也就这位了。这是一尊大佛,在大夏除了皇帝,就这位避世的清婉真人敢这么说,而且皇后还没脾气,她只能算是人家的侄儿媳妇。

这道观门口也只是开了一个小门,挂着皇家白色凤凰图案的明黄挂帘,清婉真人就在帘子后面说话,这也是看到皇后的凤驾到了,这才给了一个薄面,要是换个人可没有这个待遇了。

这位那是响当当女状元,皇后也是看皇帝眉头紧锁无法解开秦朗的疑问,又憋的没法子开口问众臣。

自问自己水平有限,那是怕领会错了意图,秦朗头一次上了策论,这里面就是连九鼎都给论了一遍,里面必然有什么奥义存在,要是自己想错了,那可就罪过了,可也不能看着皇帝那么忧虑寝食难安。

毕竟夫忧妇辱嘛,作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皇后,那是手写了女儿经,对此类问题,那是当仁不让。这天下皇家要说最聪明的,只有这位皇姑是女状元,要不是天下只能有男儿当状元,这位真的不让天下男儿夺魁。

可惜是女儿身,还是主动退位让贤,要不然大夏还真的可能出了一个女皇帝,也是这位当初袖手旁观才惹来天下诸皇子纷争不断。

没办法啊,谁叫她是女子,要是男儿身,那么皇位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落自己男人头上,看了看明黄的布帘。

皇后只好墩身行礼说到:“惊扰真人静修,实在本宫罪过,实在是皇家有事,特来详询,还请真人赐教。”

“出家之人,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世俗事事与我何干?回吧!”

“慢!真人可还记得周夫子的女儿周颖初?”

“颖儿??”刚要移动脚步回去的清婉真人,突然顿住了身形,回头喝问道:“谁敢动我徒儿,小心他狗命难尝!”

要是周颖初在这里听到这句话,那是能够哭的稀里哗啦的了,清婉真人一向冰冷待人,就算周小姐当年拜在女状元门下听讲,那也是礼仪规范颇严,从来不苟言笑,稍有不对地方也是教鞭无情落下。

能够让师傅给自己说这么一句关心的话,那一切都值得了,非感动出好歹出来。

“并非颖儿的事情,颖儿现在已经指婚御赐姻缘,许配了丰城县男,共效娥皇女英美事,天下颂扬,恐乐在其中吧。”

“哼!还不是你们两口子无能,一个屁夫子求指婚,你们居然就尚了?便宜了那个姓秦的小兔崽子!!

尚婚也就罢了,居然还鼓捣出一个共效皇英曰美哉?好家女儿算个屁!敢和本宫徒儿相提并论?

你们做的好事!!叫恒儿自己领五十大板,就说我说的!你也一样逃不掉,居然不吭声嫁了本宫的徒儿,好大的脸,你还有脸来说??”

皇后慌慌张张的双膝跪倒在地,连忙磕头道:“请真人息怒。婚配之事自有法度,真人方外之人。切莫多言,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臣妾全都扛了。莫要责怪陛下。”

“哟呵,真的是一个好媳妇啊。既然本宫是方外之人,不可多言俗事,那你何须找本宫论事?”

“启禀真人,这颖儿的丈夫,丰城县男秦朗给皇帝上了一份奏书。言:民生四物乃是国本,无非粮盐铁纸。详解了粮食食盐,钢铁。但唯独没有说后面的纸张。帝思虑而忘食,妾甚忧,念我朝上有女状元,当可解此疑。”

“民生四物乃是国本,无非粮盐铁纸?”清婉真人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微微一笑问道:“可是恒儿想不明白,这纸张何以论做国本吧?”

皇后连联盟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帝曰天下四国本乃是说银粮盐铁四种事物,从未有人提及纸。这秦朗贸然提出,到底何意,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他的奏书是什么?拿来一观。”

皇后一看真人向她索要秦朗的奏折,这就说明真人对此事感兴趣,不会袖手旁观了,连忙叫人用漆盘送了进去。

一阵奏章翻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只听闷哼一声,清婉真人就开口说到:“恒儿好运气!当了皇帝,这么些年了居然有了这么一个人中龙凤当臣子。

能有这番眼界高论,实在难得,最难得的是这么年轻就能这么通事理,看得这么透彻。这奏章写的好,可比那些老夫子好得太多了。”

“陛下也是这么说的,帝曰此子留在京中必许高官或允他禁中行走!”

“许高官或允他禁中行走?”清婉真人不屑的说道:“恒儿啊还是太年轻了,这小兔崽子也就是偶然弄出点名堂罢了,哪里能因为只言片语就可轻许高官?若是但凡有人上一道轻疏,乱议几句朝政,皇帝就给赏赐高官厚禄,这天下还不乱了套?都成了那些夸夸其谈之徒?莫忘了大晋空谈亡国前车之鉴啊,这口子不能开,教他好好反省才是啊。”

“真人教训的是,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拍了拍手中的奏章,清婉真人轻轻一笑说到:“要说有才是有些才分的。许他高官不可。许他一县之地?可!

这九鼎之论果然新颖。本宫深以为是。他说的国之四本,本来无错。此子狡诈,先用言语捧了恒儿,想来是皇帝,拉不下脸面,问众臣子吧。”

“……”皇后只能红着脸不敢吭声,清婉真人也不介意,在布帘后面慢慢说到:“纸乃文房四宝之列,此乃指的文教宣德事,帝用纸宣天下功德,忠臣用纸,书百世春秋存世间,佞臣用纸弄一世之浮华。

将军用纸图天下峦障,商贾用纸换金银无数,独此子晓纸可同民生,可谓怪才!”

“告诉皇帝,车同轨书同文,君轻民贵。自古诸侯乱朝,数不胜数,独我朝废诸侯而用百官治天下。

唯独纸行天下,万民颂读帝王之宣,方可有宣天下功德事。百姓无知曰无纸,此乃开天下教化也,此子列其为国本,实在有心了。当允他安享荣华,莫在瞎猜忌为好!”

要说这世上最懂的帝心的,还就是这位真人了。清婉真人很容易就解释了秦朗奏折的内容,而且解释的非常恰当,正是秦朗想要表达的意图。

还真的不是想要给皇帝出难题,本身对秦朗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浅薄的见解,可皇帝看来就要脑海中转好几圈了。

得到了完美的解答,皇后连忙躬身行礼,清婉真人轻移动脚步,有声音从帘布内传出来:“告诉那个兔崽子,要是愧对了我家颖儿,本宫定让他后悔从娘胎爬出来。”

皇后刚刚起身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那是浑身一个哆嗦。这清婉真人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有足够的资本放出狠话,而且人家开口叫皇帝和皇后去领板子,可见权威之盛,就算出家了,隐居庙宇之中,这朝堂之上也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看她脸色行事的。

而且人家说的很清楚,这兔崽子只有秦朗一个人,看样子清婉真人对秦朗那是百分百不满的,从头到尾都是兔崽子兔崽子的骂。

这几十年来,能被清婉真人骂兔崽子的。有吗?很多!可迄今没一个全尸落下的。但凡能被清婉真人叫上兔崽子的,那都是必死局。

秦朗现在还能活蹦乱跳,恐怕也是因为指婚给了周颖初,而看清婉真人这么处处维护周小姐,这就看出来了,这个徒儿可不是挂名那么简单,那是真的登堂入室的弟子待遇。

而且天下都知道清婉真人有个护犊子的癖好,她当年有个徒弟,也就是挂名罢了,嫁人之后受了婆婆委屈,被清婉真人知晓之后,居然亲自到了大元帅府抢了三夫人的军印。

直接率领京城外营铁骑就跑去报仇了,把她徒儿的男人那是当街活剐,尸骨下了油锅,然后当着其父母的面,亲手用石磨一点点磨成了粉,混了面粉做成面饼子,让其父母当场吃肚子里。

这叫做让你后悔从娘胎爬出来,这位大神,当年真的履行过自己的诺言。那是吐出来吐沫星子都是钉子。

失魂落魄的慌慌张张从西静观跑了回来,皇后轻轻拍拍胸脯,使得呼吸平顺了,这才再次叫人挑开静牌,进入了皇帝御书房。

皇帝还在里面静思,一个劲的苦思冥想那,皇后过来轻轻行礼附耳说了一遍清婉真人的话,皇帝的眼中这才闪出一道精芒。

眯眼笑到:“梓童受累了,这板子恐怕跑不掉了,既然皇姑都说了,朕的那件旧衣拿去就是了,只是连累你和朕一起受罪啊。”

皇后低头一笑,轻声说到:“只是一件凤帔而已,又无外人,不失脸面,无妨的。只要能解帝忧,就心满意足了。此间事了,不如陛下去萧贵妃那边看她新排的歌舞散散心可好,不要整日闷屋子里啊。”

为啥说清婉真人叫皇帝和皇后打板子,而他们只是说一件旧衣无妨,就是因为哪里能够真的打皇帝和皇后屁股啊。

都是打龙袍和凤帔,这就代表打了他们本人了,根本不会动他们分毫,也就是在大殿里面,叫公公把两件旧衣服请出来,然后驾起来一阵抽打。

两个人就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个头,承认错误,然后恭敬的上香一下,这就算完事了,也就是一个过场罢了。

小心的皇帝整理身上的龙袍,皇后低头说到:“真人对秦朗恐怕成见颇深啊。”

“哦?何以见得?”

“真人最后说的是,告诉那个兔崽子,要是愧对了我家颖儿,本宫定让他后悔从娘胎爬出来!这成见可大了,从头到尾,句句提到秦朗,都是小兔崽子,要知道这句话算是真人骂人最狠的一句了。”

小兔崽子,这基本就是真人的专用口语,没别的啊,据传说,在真人还是公主的时候,就有弄臣给送了一对玉兔。

这小兔子可不是野兔,浑身青白之色,两个眼珠通红,而且通人性,体格娇小,长长偎依在公主掌心之中。

公主那是年纪不大,没有别的玩物,就两只小兔子陪伴左右,那是喜爱的非常啊。等两个小兔子生下了一窝兔崽子的时候。

公主早晨醒来雀跃的去瞧宝贝兔子,伸手进去抚摸一下,可不知道为何就被兔子给咬了,那是疼的这位金枝玉叶那是死去活来,到现在手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疤。

小公主的阴狠的内心世界也就从此爆发出来了,居然当着这两个兔子面,用小竹刀!就是竹子做的刀,不是铁刀。

因为宫内也是怕公主用铁器这是犯忌讳事情,那是一件铁器也不让公主碰的,人家自己硬生生做了一把小竹刀。

就用小竹刀,把一窝小兔崽子,一个个给活剥了皮,从此叫人好好养着兔子,只要下崽了,每次都把小兔崽子弄到兔子面前活剥。

最终两只玉兔在这种非人折磨下,早早就离开人世了,从此小公主也留下一个毛病,从来不骂人,骂人必然是兔崽子。

年纪大的叫做老兔崽子,年纪小的叫做小兔崽子,反正只要被公主这么叫了,那么基本没有活路了。

皇帝明显地顿了一下身子,恐怕也是想起了自己姑姑那个渗人的癖好,只好摇了摇头说到:“那么秦朗要自求多福了,有了真人这句话,恐怕周夫子女儿那是活的滋润啊!呵呵。”

干笑几声之后,皇帝转身疑惑的问道:“说起这个周夫子的女儿叫颖初对吧!”

“正是!”

“朕记得她十二金钗上金殿舌战群儒,好像只有那个东中州盐道都督的女儿,那个佛女能和她针锋相对啊。”

皇后抿嘴一笑,眉头都笑弯了,捂着嘴说到:“是啊是啊,那时候她们二人可是霸了陛下的金殿整整三天三夜,堪称旷世之举。”

“哼!也幸好,那些日子朝中无事,朕在偏殿批奏章,要不然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情啊。正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恐不欺我啊!”

无心之言,发自感慨罢了,低头看皇后脸色不愉,皇帝也察觉出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朕没说你,莫要记挂,朕无心的。”

“陛下所言甚是,臣妾听着就是了,陛下无需解释的。”

皇帝略有深意的深情注视了一下皇后,略微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毕竟到了他这个身份,能够说一句无心,已经算是道歉了,难道还要继续赔不是啊,这就不错了。

连忙转变话题,直接开口问道:“朕依稀记得,她们一个冰霜女杰一个佛门圣女是吧.

论的天黑地暗,从开天辟地说到蚂蚁上树。龙跃九天说到水中千虫?割肉喂鹰说到痴儿求乳!

一个说人性本善,一个说人性本恶!然后两人互换角色,居然说善的人也能用同理说多恶。那言恶之女,也同理说人性本多善!!”

“服了!朕那是真的五体投地的服!朕自问熟读史籍堆积如山,天下文武皆歌功颂德说朕乃是不世明君,可听二人之辩,朕无地自容啊。”

“嘿嘿,陛下莫要乱比,那女子之辩皆空言,和陛下治国学问截然不同的。”

“空言?非也非也!理不辩不明!事事皆因果,事事皆洞明。

这二女立场不同,一个说道,一个曰佛。

可都是大道理,看上去言之无用,可皆有深意,治大国若烹小鲜,理不明如何行天下?

朕听她们辩论一场,也是茅塞顿开,这些年通四邻而孤火族,对一切蛮夷行怀柔之策,允开商贸之路,独绝火族往来。

就是用她们二女之论,不如朕借花献佛一下……”

皇帝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也不打算去看萧贵妃的歌舞了,直接撩起龙袍,在纸上大笔一挥,皇后凑了过来伸头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也是哈哈大笑,手提毛笔,一手指着纸上文字笑着说到:“那秦朗不是给朕出难题吗,朕就拿他夫人的论题问他,他要是没本事就去房内问夫人好了,到时候朕就拿这个笑他软脚虾!”

“为人君者,哪里能如此小鸡肚肠?陛下作为恐失君子之度啊!”

皇帝满脸无所谓的挥手说到:“什么度不度的,朕不爽,朕都饿肚子了,不能叫他舒坦了!

皇姑不是叫他小兔崽子嘛,那么以后就叫他小兔崽了!朕这题,让他后悔从娘胎爬出来,看他如何解答,哈哈,朕还要加一条,要他现场解答,不得怠慢!钦此!”

这个真的最后加了一句,然后着人直接飞鸿传书给送丰城去了。丰城的闻天阁当天夜里就有传来飞鸿的叫声,那是挂起了红灯,告诉众人有圣谕到了。

秦朗正在府中左拥右抱,看着两位夫人鼓捣香水和月月舒,他算是有了闲暇功夫,两位夫人可一直都在忙碌。

毕竟那个绣坊阁的主事薛张氏,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说别的,纺织的事情咱们先放一下。关键就是这香水被放在了绣坊阁进行试生产和试验销售。

才开始只不过是绣坊阁内部的一些女子采买罢了,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这丰城内大大小小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啊,可就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一般聚拢过来。

因为初期的制作工艺比较繁琐,而且现在已经隆冬。

这鲜花本就难寻。自然产量就低的吓人。现在只能够勉强用一些干花瓣来凑数。鲜花是远远供应不上,跟不上用度了。

有了薛公士这样的木匠老把式在,作为薛张氏的男人,难得有个表现机会,这一次为了讨自己夫人欢心,那是使出了吃奶力气。

用了两天功夫就打造出来了小型的喷雾器构造,一个具备实用意义的按压式抽筒形香水喷壶孕育而生。

好小姐更是直接从陶罐场定做了上千个小瓷瓶,然后招募了一百多个民工,算是充当匠人,批量的生产香水喷壶起来。

即使用了三百妇人生产香水,加上一百壮汉去做喷壶,也最终每天也就出三十多瓶的香水,哪里供应的上市场的需求。

就连晚上了,这两位夫人还在忙活着自己罐装香水。好小姐那是商贾女杰,对于此事上心也就罢了,可带动着从来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周小姐,也是满头香汗淋漓地撸起袖子也在使劲捶打花瓣。

这场景让秦朗看的眉头直跳啊,连忙上前抱住周小姐的小蛮腰,焦急的叫到:“我天!老子几天没回家,你们要把衙门变工坊了啊!”

不说两位小姐忙活的不亦乐乎,就是下面的丫鬟老婆子也是全动员起来,都在忙碌着搬运各种物资,满院子枯萎的花早就铲除,空出的地方都变成了花瓣晾晒场。

一箩筐一箩筐的花瓣一字排开,好小姐正用酒精混合露水,全神贯注的浇筑在漏斗里面,这香水就混合之后落在下面瓷瓶之中。

一瓶香水灌好,就有丫鬟拿来给安装上一个喷嘴,然后按压几次测试能够使用,这才放入一个木盒子之中小心盛放,另外一个丫鬟则拿着写好名讳的字帖贴在盒子上面,然后整齐的码放在一边。

这就是一个流水线的家庭小作坊啊,看秦朗过来,周小姐一扭腰躲开秦朗的怪手,嗔怒道:“闪开,闪开,没看我们忙着,你要是闲的就过来帮把手,要不然滚蛋,别碍事!”

“嗯??”这还是老子那个娇滴滴的颖儿嘛?咋变得这么快?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主要是脸小啊,这翻动频率就高于脸胖的!

可也不能这么快,抬头看了看月亮,秦朗一撇嘴,眯着眼看了看她们忙活的样子,最后不耐烦地喝到:“听下吧,不是这么弄的!”

好小姐这才缓过神来,摘掉脸上的面纱惊讶的叫到:“夫君来了!快来看看,我们可赚了不少钱嘿嘿!”

伸手拉着秦朗,火急火燎的来到一个大木箱子边上,费劲的抬起木箱子盖子,指着里面的一大堆银钱,向自己男人献宝了。

“夫君,夫君,你快看啊!这是我们这几天赚的钱!足足六百多银元,铜钱更多了,铜钱我都送到归凤银楼兑成银元了,你看嘛……”

秦朗一拍额头,不由摇头无奈的问道:“夫人啊,这……归凤银楼换银元是不是收二厘火耗啊!!”

“是啊!不是夫君你定的嘛!”好小姐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夫君的脸,那表情好像夫君你糊涂了啊。

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也就是每个银元给归凤银楼二厘是吧!”

“是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夫君你是不是病了啊!可是伤寒未愈?”

没好气的拍到好小姐伸到额头的小手,秦朗一掐腰怒气冲冲指着一箱子银元说到:“你不知道这银元是你老公自己造的啊!居然还要给人家火耗?亏你是御封的商贾女杰,这笔账能这么算吗?”

秦朗知道香水必然能够到大卖,也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些天也叫人暗中盯着绣坊阁,绣坊阁这些天里人潮涌动,每天都有一大堆富人家女子用箩筐带着铜钱。在门口排队等着求购香水,这事情他早就得到了消息。

可秦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好芷秋,居然会把这些铜钱全都拿到归凤银楼去,换成了银元。你换成银元也就罢了,可每次铜钱兑换银元都是需要交二厘的银子的火耗。

这相当于平白的就白白把香水的利润送给了归凤银楼。这让秦朗觉得憋屈啊,这都是自己的钱啊。

而且看看两位夫人小脸通红,满头大汗,这衣裳都被汗水打透了,现在可是隆冬,这要是被风吹了受风着凉。落下了病根,那可如何使得。

看好芷秋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周颖初小姐连忙走过来解围说道:“就因为知道是夫君所出银元,这银子是绣坊阁的进项,不算爵府收入。

若是我们都不去拿铜钱找归凤银楼。交二厘火耗钱兑出银元,那岂不是坏了规矩?平白的让人诟病?

为妇者不可储无由财,就是说作为妻子管理的钱财都要账目清晰,不能有不明来历的财物存在。

此乃为妇之道,用铜钱走正规渠道兑换成银元,这是为臣之道,做给百姓看的。如若连两位爵府夫人都不去兑换银元,夫君觉得情何以堪?”

“……”秦朗抿了抿嘴,咽了咽吐沫拱了一下手,算是领教了,这个没法和女人说理,特别是这几天周小姐也琢磨出味道了,不会再掉秦朗的文字坑里面,那是说话分寸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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