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混异世

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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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郎中混异世
作者:
未知
本章字数:
16052
更新时间:
2024-08-13

秦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笑呵呵地夸奖了几句。

算是基本认可了周小姐和好小姐,他们两位夫人这几天的工作成绩。

接下来秦朗就给他们普及了一下,如何进行现代化的流水线作业,重新梳理了一下操作的流程和制作规范.

并且给他们绘制设计出了一套,密封的压杆把香水直接加注到香水瓶里面的工具。

正在几个人商议。怎么把香水的制作工坊建在更大一些的时候,突然间门房传来话,有圣谕到!

“夫君?陛下说什么?”禀退下人之后,两位夫人这才围了过来,轻声的问道。

“呵呵。这是皇帝心里不服啊,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什么难题?”周小姐眉头一皱,前天夫君上奏折的事情,周小姐可是知道的.

当初她就提醒了,如果这么写奏折,说的是皇帝小心眼,定会治罪的。

那时候秦朗豪情万丈,大笔一挥,说不用改了,就这么送上去,看看皇帝是不是昏君。

果然,这话应验了,皇帝不是昏君,但是绝对小心眼.

给下了一个套等着秦朗钻进去了,问题也不是多么刁钻,而是正大光明的。

问题太简单了,就是周小姐当初的一个命题:“圣王之道”

圣王之道,说的是《晏子春秋》:“圣王之道”,景公问晏子曰:“吾欲服圣王之服,居圣王之室,如此,则诸侯其至乎?”

这个命题自古都是一个庞大的命题,可以说是个子就曰的事,无论是孟子还是墨子,这晏子管子都是论述过的了。

当年周小姐和东中州盐道都督那个东州佛女也是用这个命题论证许久,最终没有结果然后定下了三年之约.

后来陛下下圣旨推迟到了五年之约,因为两个女子都要嫁人,这论战的事情要拖延一些。

想来还两年就要再次针锋相对了,结果皇帝翻出旧账,让秦朗论这个问题,这个要命了。

周小姐哭丧脸说到:“好了嘛,梓说了不妥,夫君非不听,你看看圣人恼了,这可如何作答?”

“怎么连姐姐也这般脸色,莫非这题难解?”好芷秋疑惑的问道。

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气说到:“说难不难,难书飞鸿啊!

要是长篇大论,梓一笑而对,可要飞鸿传书,就只能说寥寥几字,何以答复?”

这个命题你论三天三夜不说,就是论战千年都不曾罢休过。

历朝历代都有各自论述的,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哪怕是你把历代先贤的至理名言警句都整理解释一遍,已经够出一篇宏伟巨著了。

那个飞鸿传书,可不允许你写一大堆废话在上面,你要把一切内容都压缩到极点。

而且还要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政治意图,这是一份公务员考卷,皇帝亲笔要秦朗即刻解答,不得延误,这飞鸿的时间可是都计算在内的。

不用问了,皇宫里面肯定现在正在燃香,走刻度水表的,你这边每耽误一分,那边就滴答六十下。

秦朗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周颖初可太熟悉不过了,自己男人这个表情一出来,那就是肚子里面冒了坏水。

连忙花容失色的惊叫道:“夫君,这是帝王书,不可轻悔,你莫要掉以轻心,切要慎重对待方好!”

就怕夫君脑门一拍,又发什么疯言疯语出来,还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端,这成天提心吊胆的实在让人操心啊。

用双手搓了搓脸皮,摆出一副道岸貌然的样子,秦朗吐气开声,中气十足的喝到:“不就是圣王之道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公回他一封书信,让他晓得键盘侠的伟业!”

“键盘侠?何物?”

“哎!你甭管了,那是一种侠客精神,一种一往无前的个人英雄主义。

为了拯救全世界于水货之中,我独善其身,而天下凄惨惨,吾独乐乐的精神依托……”秦朗满嘴跑火车的胡咧咧一通,弄的博学的周小姐都一个劲摇头。

传人笔墨伺候,秦朗撩起衣袖,挥毫泼墨,把小学哪点楷书水平发挥的淋淋漓尽致。

用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超水平发挥了。

“圣王之道,在于内王外圣还是外圣内王,君何选!帝何顾?”

周小姐轻声的念道,不由眉头紧皱,这夫君太坏了,这是踢皮球,什么都没说还问了皇帝一句,你怎么选的啊,你要告诉我你选哪一条,我好答复你啊!

撇了一下嘴,周小姐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回房去了,好芷秋一看姐姐走了,直接扔下夫君不管,也急匆匆跑了出去追上去了。

秦朗手中拿着毛笔,正在掐腰欣赏自己的一手好字,转脸人没了?

这两位夫人都走了,就凉自己在这里干嘛啊,顿时感觉索然乏味,撇了撇嘴角,叫人把字弄好,加了封腊用飞鸿给皇帝回信了。

皇帝睡了一宿,稍微一个翻身,碰到了身边的皇后,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知道皇后被自己吵醒了,不由得略带歉意的小声说道:“朕不小心,扰了梓童清梦了哦。”

皇后嘴角略微含笑,皇帝的话暖心,那是如同一注温泉涌入心头,用被角遮着脸闷声说到:“没有没有,臣妾没睡,倒是陛下再歇一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备早朝了。”

备早朝不是早朝,而是准备早朝的时间,这皇帝很辛苦啊,凌晨四点左右就要起床了,等到凌晨五点以后,基本天亮之前就要去上朝。

皇帝起来有早有晚,可基本上都是要经过洗漱更衣这一系列流程的,所以有个备早朝的时间段说法。

“啊!那就不睡了,免得乏困,不如起了好!梓童就别起来了,你再睡会!”中宗仁德寿皇帝夏恒。

还算勤政爱民的合格帝王,他自己知道自己皇位来路不太正,生怕别人诟病,所以异常勤勉,这三点来钟起床那是生物钟,基本到了点都会自然醒,不会赖床的。

可以说大夏朝四代帝王里面,这个中宗皇帝是最勤勉的了,三点起床,十点以后睡觉那是正常。

可苦了这一代的臣子了,正所谓:朝臣侍漏五更寒,铁甲将军夜渡关。

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当臣子不容易,当中宗皇帝的臣子那更是不容易。

这十月隆冬季,京城可已经开始飘了薄薄一层雪花了。

一大群的文臣武将,这时候已经从家里出发,开始手捧炭火炉子烤着手,披着裘皮大氅,浑浑噩噩的迷迷瞪瞪坐在马车里面,开始朝皇宫走去了,这要到了五更初时候,就该打卡入宫门了。

一看皇帝起床啊,皇后也不敢继续在被窝里面睡了,连忙首先爬起来不管自己身上没有片缕,这首先就要给皇帝披上衣服。

脸上略微一笑,轻轻把皇后扶倒,给她盖上厚厚的鹅绒被,这才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再睡会!”

看皇后乖乖的闭上美目歇了,皇帝这才推门而出,外面打着灯笼伺候的刘公公和另外一个公公,那是一直守着。

紧了一下衣领,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一个雪花,皇帝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四更才过一会,您今个可起的早了啊!龙体躬安?”

“嗯!安!”仰天打了一哈气,拍了拍因为天凉而紧绷的脸皮,皇帝搓了搓眼睛问道:“可有各地飞鸿急报?”

飞鸿急报,那是不论皇帝晚上正在干什么,那么和妃子正在热火朝天,这边一样需要敲门的。

所以刘公公连忙恭敬的说到:“陛下,飞鸿是有,并非急报,所以未敢惊扰圣驾。”

飞鸿虽然是传达国家紧急军情国家大事专用的ems级别特快专递,属于国家最高效率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可也分为轻重缓急不同程度的。

在太祖和太宗时期,只是传达最最紧要的军情,后来高宗时期这飞鸿人工繁殖技术成熟,慢慢的开始普及开来,已经可以满足国家庞大的政府运作。

所以不再单独用来传达军情火急事物,反而沟通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一种传讯手段。

这样每天飞鸿的数量可就大了,也就有了只要不是火急信息的情况,一般这些守门的太监公公那是会自己选择叫不叫皇帝起床的事情了。

收到的这个飞鸿,就是秦朗丰城那边发来的,他们使用的飞鸿级别本来就是低级的,给州府以下重型城市配备的飞鸿。

那都是年老体弱即将退役的类型,就算如此那个速度也是飞鸽难以企及的,一天飞个几百里地都是家常便饭,属于那种偷懒类型。

这种速度对于下级城市来说就是贼快了,对于中央来说那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就要面临退役,给地方政府配备就是了。

丰城原本是配备和北城郡一个级别的飞鸿的,可后来自然就用低级的飞鸿了,这飞鸿的型号人家可是看的懂的,一看什么标签的飞鸿飞来就知道哪一个城市来的消息。

自动就给归类为无需紧急通知皇帝知道的消息,可皇帝还在等丰城的那个兔崽子的回信,自然上心了。

眉头一挑,点头说到:“有丰城的吧?”

“回陛下,正是丰城县男送来的飞鸿,帝阅?”

“阅!”

刘公公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筒,当着皇帝面,把漆蜡挑开,然后小心的取出里面纸条,皇帝也不等他完全展开,就急匆匆把密信打开来自己看。

看了一眼之后,皇帝怒火中烧,脸都红了怒喝道:“好个小兔崽子啊!居然跟朕玩这一套!简直无法无天!哼!”

说完话,把手中纸条揉搓成团,不屑一顾的扔在地上,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刘公公等皇帝走远,这才悄悄蹲下,把纸条给收了起来,小心的揣在怀里。

“列位臣工!今日朝政暂且放在一边,朕有一事相问,诸卿广舒其言啊。”

“臣等,恭聆圣谕!”

皇帝夏恒直接来到了朝房,把围坐在火炉边上取暖的一众大臣吓的急忙跪倒一地。

这地方乃是上朝之前,那些文武大臣聚集的房子。

都在这地方等着排队上朝,所以有座位和茶点,这天冷了还有炭火可以取暖,谁也没想到,皇帝不去金殿上朝,反而跑小小的朝房来了。

听说皇帝要问话,一个个低着头都嘀咕起来,这皇帝这次又要出什么难题了?一个个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不地道事情被皇帝知道了?

历来有皇帝来朝房问政的事情嘛,有的啊,可是积少积少,除非有些话那是不适合金殿说,才会来这地方。

可一般情况,都会叫丞相啊,或者尚书啊跑内宫里面觐见就可以了,有什么话让宫人传话就行,这么大摇大摆跑小小朝房还算稀少的事情了。

“列位啊,众爱卿,朕要问你们一个问题,都好好想想再说。

朕治天下,当内王外圣,还是当外圣而内王??”

皇帝把问题甩给了在坐的文武大臣,这里面作为文官之首的右丞相卢坚诚和左丞相乔文康二人,面面相觑一下,都想透过对方的眼眸看出究竟。

都默默的轻轻摇摇头,右丞相卢坚诚拱手说到:“陛下,臣以为,陛下所言乃圣王之道?不知可对否?”

“然!”

得到皇帝的准确答复,右丞相卢坚诚笑着说道:“那么,庄子云: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因此,天子当行内圣外王之道!”

礼部尚书归向晨出班跪倒高声说道:“内圣乃是是修身养性,“外王”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

天子者,坐拥四方,当修其身,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

吾皇万岁德被苍生,内备圣人之德,我朝称陛下为圣人之因。吾皇外具王者之风,诸侯蛮夷皆称我天子为圣天子,此乃果。

因此,陛下当不可纠于圣王之道,而天子所行,必已是圣王之道哉!”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拍马屁了,皇帝还爱听这个。这个礼部尚书说的那是花团锦簇,变着花的夸赞皇帝。

说的是皇帝你啊别纠结选择什么圣王之道这种事情了,你自己就是圣王了,你走的路就是圣王走的道,还瞎心思干啥??

左丞相乔文康有些不屑的撇了一眼礼部尚书,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走出来躬身行礼慢慢说到:“陛下,圣王者,古之尧舜哉!圣王者,广聆、任贤、明察、知悲、悯民、惩恶。

此乃圣王!圣者,聆听众议,任人唯贤,明察秋毫。王者,天子也,知天下悲苦事,悯天下万民忧,而持国器立国法惩治一切罪恶。

由此可知,圣王一体,不分内外。而是所谓内圣外王,还是外圣内王,皆言内外兼修之道,都是天子应该具备的必要条件。

吾皇圣明,众臣忠心,必保天子六德不失,则圣王永存,天子何虑哉?”

文臣们都踊跃的蹦出来,各抒己见,反正谈古论今一通,个个都把皇帝给称赞的天上有,地上无!

皇帝也是摇头晃脑的面带微笑,等着众臣吹捧,这花轿子人人抬,皇帝就是听这种话,自然一个个卖力的在皇帝面前表现一把。

等几个翰林院老学究吊完了书袋,皇帝这才猛地睁眼看了看,刚才跪倒一地的都是文官,武将一个都没有动。

那个大元帅此时正在捧着一杯香茗,看兰芽玉蕊,枝舒叶展,千姿百态。脚边踩着暖脚铜火炉,腿上盖着厚厚的裘皮。

喝了一口茶,还哈出一口热气,这哈气就打上了啊。

皇帝深吸一口气,略带深意的看了看大元帅的脸色,然后轻声问道:“朕的大元帅?不知当何指教?”

听皇帝点名了,大元帅把茶杯轻轻一放,锤了捶腿叹气道:“陛下都圣王了,何来问元帅?俺是您的兵,要打谁您就下令好了,这圣王之道啊,还是给那些嘴碎的说道说道就成了。

您看这里谁蹦跶最欢实,肯定就是大忠臣,要不您把他赏给我,我送他去边关,和那些蛮夷说说啥是圣王之道。

说不得人家一听这个,就俯首称臣了,从此九边安宁,说不得咱们大夏朝还又出了一个鲁襄君不是嘛!”

皇帝一听就知道了,这是大元帅烦了。

满堂都是献媚之言,才开始几个人都是文官之首,还能说些大道理出来,可后面的人就开始盖歪楼,一个个变着花夸皇帝如何如何圣明,就是圣人在世。

这话说几句也就算了,要是满朝都这么阿谀成风,那可就让人皱眉了,大元帅乃是一个武夫,属于直肠子的,最是瞧不起那些嘴上花花的。

说的好像一张嘴仁义道德,来上边关试试,送你们上去,你们各个尿裤兜里面!

这群孬种熊包就会在京城瞎逼逼,真的是啥事不干,就干瞎事!

这文臣里面大元帅就服一个鲁襄君,那是真的钢铁直男,硬生生一张嘴说的蛮夷举族投奔,这是真本事了,不得不佩服。

自己领兵和人家打了十年,都没打服气,这鲁襄君那是一张嘴生生说的那些部族从此称臣纳贡。

就凭这个,当初鲁襄君打节旗回京,大元帅直接跪在城门口跪迎了。

大夏这个时候讨论的内王外圣和内圣外王,说的是符合这个历史时期的一个争议点,这个论题周小姐当初和人家佛女,那是论了好久都谁也没有说服谁啊。

在大夏此时还存在两个不同的治国观点,一个就是内圣外王,法先贤而尊古圣。

就是效法尧舜之治,以西南州拥有粮食基础,从而对内应该执行休养生息的政策。

纵观大夏立国百年,可以说年年征战不休,而且历经开国大战,平灭诸侯列国,开国时候又被围困京城。

太祖在京城保卫战堪堪结束之际,根本没有使得百姓经过修养,就带疲惫之师屠了西南州,虽然一举夺了天下粮仓,永久的解决了大夏粮食危机。

可也使得太祖之后十多年不敢再次大举兴兵,每次战役规模都控制的极小,因为实在死不起了。

后来到了太宗时期,国家稍微回了一口血,有了点人力资源,而且还有那个粮食基地补充后援,这口袋充盈就又打起了金银谷地的主意。

又是十多年的征战,把国库亏空的到了高宗后期,才算是堪堪恢复了点元气,自从高宗后期到了现在中宗皇帝期间,都是执行保守策略,不敢盲目出击。

这蛮夷也借机做大开始逐步蚕食大夏的边关领土,那是互有得失。

蛮夷多游牧民族,来去如风,每到了秋后,他们就要来大夏抢劫一番。

这边关之地可以说战火如荼,根本没有机会发展,所以民生凋敝,人们不愿意呆在边缘地区,这里形成一个空白区。

这就使得国内另外一个声音出来了,那就是内圣外王,虽然老百姓富足得到了休养生息,可蛮夷一样也休养生息,而且每次我们种地出了粮食,他们就来抢劫一番,使得我们一年收成全都化为灰烬。

这内圣有足,可外王无力啊,边关次次吃紧,每次到了秋冬之时,这蛮夷就有动作,而且西蛮之地的火族开始日益壮大,已经可以和大夏抗衡。

甚至有了传言,他们将要建立一个圣火国,并且积聚实力在蛮荒荒原之上,寻到一个水草丰盛之地要集合数百部落一起修建一座可以做国都的大城。

一旦国都建立,他们就要开朝立国,到了那时候,火族就正大光明的成为蛮荒之主,再进行军事打击恐怕为时已晚啊。

为了防止火族实力壮大,大夏文臣体系分裂出来一部分人,他们认为大夏现在应该改变策略,从内圣外王,变成内王外圣。

对蛮夷小的部落执行怀柔政策,执行比较宽松的民族政策,使得他们心系中州,自愿转化为顺民,从而身居蛮夷之地而受天朝教化。

这样联合那些弱小部落,从而一起抵抗日益变得强大的火族。

对内则一边执行修养策略,一边强化律法,提高中央集权,主张消灭诸侯势力,使得原本固有的诸侯逐渐的消亡,使得军权和政权全都流入天子手中。

可以看出来,大夏朝从建国到现在,一直都是王圣之路来回交替的,从来没有说执行某一个。

只有符合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去选择,任何选择都是为了最终利益符合自己利益嘛!

有人固执的以为,王道就是残酷的,圣道就是祥和的,实际上不是这么理解的哦。王道那是代表着法律法治,提高中央集权和皇权的稳固性。

比如太祖时期,执行的对外绝对的用兵制度,对内也不圣,对外只有王啊。

可太祖当初就对所有诸侯和门阀世家势力进行了各种渗透和征伐,就是为了稳固皇权。

可朝代更替,不能一言而断,更不能草率,不可能一句话一件事,就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彻底灭亡,皇帝也只能选择逐步的手段,一点点的消灭掉他们的枝叶,然后一步步完成了皇权的集中。

大夏现在的圣,也只是因为用血换来了西南州,这才算是有点圣的意思了,民众终于可以休养生息了,可就算这样朝廷每年都是要用兵的。

对外族的怀柔政策,从太祖时期就有的,圣和王可以说是君子并存之策,根本没有分别,真的不分内外,而是内外兼修啊。

对外怀柔拉拢一些小的部落,甚至直接给他们输出兵器盔甲,提供避难之地让他们休养生息,不惜列土封疆也要进行安抚。

对于屡次侵犯大夏的部落那是严厉打击,灭族无数,可也如同野草一般灭了又生。

千里迢迢出大军讨灭了一个部族,那么这个地方大军一撤,就会有新的部落势力蔓延过来,然后继续和大夏对抗。

从而使得大夏疲于应付,最终不得不执行边界怀柔策略,使得这些部落稍微有实力抵抗外来侵略,并且愿意和大夏一起一致对外,而大夏提供某些优厚的待遇。

对内同样的怀柔和打压,对于诸侯和世家,大夏用了几代人才完成大换血,使得整个大夏拥有真的封地和爵位的诸侯,只剩下六个。

而秦朗就算一个哦,因为他也有封地,只要还有封地存在,中央集权就没有做到位,此时就算皇帝想要圣也圣不起来,必须要内王。

可但凡能够经历百年而不衰的诸侯,哪里是皇帝敢轻易碰触的?

说的不就要头破血流,只能慢慢的熬,等到这些诸侯衰败才可以一击命中,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抱团。

六个诸侯,这里面秦朗算是凑数的可以排除在外了,剩下的五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全都看的清楚,天子要想龙榻安稳,就憋着劲要灭了诸侯。

所以他们早早就联合起来抱团取暖,这百年来皇家可算是挖空心思想要逐步削弱他们势力,可人家也龟缩起来,每次表现的十分恭顺,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把自己封地打造的铁桶一般。

皇帝也是每次看了都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在明面上,还要维持圣君的光辉形象,实际上有些地方还是层层掣肘。

毕竟诸侯之地都是咽喉要塞,当年太祖分封诸侯列国,这为了建立大夏出人出力最大的五个势力团体,自然优先获得了瓜分天下利益的一块大蛋糕。

当年的丰城就是其中一员,而且势力算是庞大和稳固的,原本最忠诚的一个诸侯,也被皇家想办法弄的起兵谋反被弄的全族尽灭如此下场。

可就算皇家灭了丰城之主,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接管丰城这块地方,最终落秦朗头上,让他空手得了一个空城。

皇家不知道丰城重要嘛?

知道!太知道了,就是不能下口啊!

这其他五家诸侯可都瞪眼瞧着,你灭他人我们不管,你要是吞他的地,那么五家就瞬间联合起来,大夏又要起狼烟了。

当初丰城一战,皇帝都想要御驾亲征,之所以没有成行,一个是平叛速度太快,直接就灭了丰城。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皇帝需要坐镇京城,弹压其他五家诸侯势力,防止诸侯联合谋反。

也因为这次平叛迅捷,各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军队都没有开拔,这丰城就一战而决,使得天下诸侯不敢妄动,他们也猜不透皇家的实力到底多么强大,都纷纷低下头颅,选择了壁上观,给皇帝上了忠表,洋洋洒洒几万言。

给皇帝说,我们都是忠臣啊,我们绝对没有想着造反,请皇帝放心,我们会老老实实在封地里面做个富家翁的,那朝贡那是年年加倍给您送去,您可别带人打我们啊。

我们都是您的老臣子,当初开国也是流过血立过功的,您看我这么恭顺,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总之,皇帝也是顺水推舟,就坡下驴了,这件事情就算放下。

首先撤了围困诸侯的大军,而诸侯也乖乖把自己一部分私兵遣散,给皇帝送来了重礼,这算是双方表面上达成了和平。

也只是表面罢了,实际上暗潮汹涌啊,这才使得大夏内部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主张,都有各自的道理。

特别是周小姐和佛女金殿论战之后,天下有点政治抱负的文人,就开始脑子活跃起来,到处的宣扬各种圣王之道的议论。

全天下坊间酒肆都充斥着王圣还是圣王的议论声音,两派人马势力开始拉帮结派,从原本的君子不朋,到了结党地步。

原本的风花雪月的酒会诗场,也逐渐演变成各自阐述自己欣赏的一派主张,只要有人公开声明支持某个主张,就会被人追捧引为知己,甚至被某些有主张的官员欣赏之后,从而平步青云也是有的。

女状元曾经怒斥此事说道:“妇人之小议,而祸天下,罪也!君子朋党而乱国政,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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